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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治罪,卻不曾想謝芷華竟然阻止她們:“你們都安生些吧!” “不就是個道姑嗎?難道還有通天的梯不成?世女你怎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吳思陽是個暴脾氣,半點(diǎn)委屈也忍不得。 常佩雅腦子卻比吳思陽能多拐兩個彎,湊過去小聲打聽:“世女,方才那道姑……可是有些來歷?” 謝芷華擦著嘴角的血沒好氣道:“她自己就是通天的梯!你當(dāng)她是誰?她就是淑貴君生的那位怪胎,誰知道這次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今兒真是倒霉,居然犯在她手里!” 一句話頓時讓雅間一眾紈绔貴女都偃旗息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的更新,今天還有一章,晚上更上來。 第十四章 燕云度被封為安定郡公之后,魏王府的媒公就登門了,將謝芷華夸的天花亂墜:“……世女生的一表人材,又向來疼惜男兒家,少帥久在軍中辛苦了。世女正君常年臥病,少帥進(jìn)門雖然是側(cè)夫,但是將來必然是正君的位子等著少帥。陛下也十分疼愛魏王府世女,總憂心世女正君抱病,不能替世女打理后院,若是少帥能嫁進(jìn)魏王府,那可真是一樁天作之合的好姻緣!” 燕奇聽著那媒公嘮嘮叨叨個沒完,不由心下煩躁,又疑心魏王府上門來提親,會不會是圣人的意思,心中悲憤莫名。他的兒子為國效勞十年,到頭來難道就要嫁給名聲都爛透了的魏王世女嗎? 謝芷華的正君出自清貴的許翰林府上,當(dāng)年也是名滿京城詩畫雙絕的男子,若非謝芷華喜新厭舊,風(fēng)流無度,那翰林府的公子又怎會年紀(jì)輕輕心灰意冷,常年閉門不出的養(yǎng)??? 燕奇打發(fā)走了魏王府請的媒人,安慰聞訊而來的燕云度:“為娘的只恐那是圣人的意思,但就算是拼著我這條老命,娘也不會讓你嫁進(jìn)魏王府去!” 燕云度回京之前就曾經(jīng)設(shè)想過種種不堪的境地,畢竟對于男兒家來說,建功立業(yè)遠(yuǎn)沒有嫁人生女來的重要。哪怕他功勛卓然,名滿大烈,可是對于許多人來說,連自己都沒有嫁出去,他仍舊是個失敗的人。 他懷抱心存幻想,以自己的赫赫戰(zhàn)功以及燕府的滿門忠烈,至少應(yīng)該能夠得到別人的敬重,而不是這種上門來的折辱。 魏王府世女是什么東西?哪怕是鳳女,若不是正君的位子,怎么就能開得了口想要納他做側(cè)室?! 他心中冰雪堆積,寒透了心。唇邊浮起一抹冷笑:“母親,不管是陛下的意思還是魏王世女自己的意思,咱們只當(dāng)尋常的求親對待,將魏王府的禮物送回去,只說燕府攀不起王府這門親。” 燕奇在京中閑置十年,若不是兒子在南疆執(zhí)掌兵權(quán),她恐怕也早就被人遺忘。但燕府后繼無人,燕云度再能干也只是個兒子,不能支撐門第,燕府沒落將是遲早的事兒。 母子倆正相對而坐,默默無言,忽聽得門上有人求見燕少帥。錢圓去得一會,稍后回轉(zhuǎn),激動道:“少帥,順義候府的人前來歸還玉麒麟,送馬的人還捎來一句話,要親自告訴少將軍。” 燕云度凱旋而歸的消息傳來之時,朝堂上就有御史彈劾順義候府世女謝君平擅自處罰朝庭命官,蔑視王法,理應(yīng)押解回京問罪。 順義候一枝與開國武皇帝是同宗的堂姐妹,皆為謝氏子弟,當(dāng)年追隨高祖南征北戰(zhàn)打天下,后來順利封候。大烈國祚綿延兩百余年,雖早就出了皇室宗譜,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到底也算得謝氏血脈,又有現(xiàn)今的順義候駐守邊疆,謝君平說不得能留一條命。 但好多人都在私下紛紛議論她膽大包天,以前在京里胡鬧就算了,居然還敢跑到地方上去胡鬧,這次被人緊咬不放,也不知道順義候會不會請罪,撤了她世女的封號。 哪知道沒過兩日,女帝就將一卷證詞派人送到了都察院,并命副都御史左宗梅前往安順城調(diào)查謝君平一案,除此之外竟是連一道拘拿謝君平的旨意都未曾發(fā)。 左宗梅送走了宣旨內(nèi)侍,打開證詞一目十行的看過去,頓時冷汗涔涔。 這卷證詞正是被斬的官員焦子琰生前所書認(rèn)罪書,指印畫押全都有,連同旁聽的證人,以及此案共犯、被霸占良田的百姓、安順城其余知情百姓的證詞一應(yīng)俱全,竟是想翻供都不能。 左宗梅一面在心里猜測是誰將這卷證詞遞到了女帝的御案面前,一面收拾行裝,準(zhǔn)備出京核查此案。謝君平身無官職,是不可能遞奏折的,那么遞卷宗的便是另有其人。 此事很快便傳開,鳳帝派人送卷宗的時候并未避人耳目,很快兵部吳侍郎上門來打聽,左宗梅便也沒瞞著她,將自己手頭的證詞大略講了下,也好讓吳侍郎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不提吳楚炎如何回家向正夫交待,謝君平的大名已在京中傳開。她原本與魏王世女風(fēng)流的名聲不分軒輊,沒想到因?yàn)榇耸戮谷挥邢窗椎内厔荨?/br> 玉麒麟還是燕云度十歲之時,燕奇送給他的生辰禮。她沒想到前腳府里送走了魏王府請的媒公,后腳就有順義候府的人上門歸還玉麒麟,頓時不安起來:“云兒,你……你與順義候府世女認(rèn)識?” 燕云度莫名其妙:“兒子怎么會認(rèn)識謝君平?”不過玉麒麟確實(shí)是他送出去的,難道那人……竟是謝君平不成? 他心里也有幾分不確定:“母親,謝……謝君平長什么模樣?” 燕奇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更重了,十年前她回京之后不久,便聽說順義候府的嫡女傷了臉面,后來順義候?yàn)榈张埛?,但卻將人送到了外地。 燕府常年與京里各府來往不多,這幾年斷斷續(xù)續(xù)聽說謝君平的紈绔之名,“聽說那位謝世女自小臉面受傷,常年戴著個銀色面具……”見到兒子的臉色,她后半句“名聲不太好聽,與魏王世女的風(fēng)流齊名”就咽了下去。 燕云度面色一變,吩咐門口候著的錢圓:“將送馬的人帶過來。” 不多時,便有一名身著短打的年輕女子健步而來,進(jìn)了燕府偏廳,向燕奇與燕云度見過禮之后,便道:“家主人讓小的來傳一句話,魏王世女胡鬧,陛下并不知道她求親一事,燕少帥若是無意大可拒絕她的求親!” 燕奇目中喜意一閃,只覺得這位順義候府的世女似乎也不像傳言之中那么不堪。她求證的目光與兒子視線相接,見燕云度面色古怪,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好一會才道:“你家主人還有沒有旁的話?” 那女子又道:“家主還說,魏王府世女正君為人寬和,若是少帥有意,大可以嫁進(jìn)去先打斷了世女的腿,頂好像管教南疆大營的兵一樣將世女管教起來,想來陛下也會稱贊少帥做的好的!” 燕云度:“……”那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順義候府的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