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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之前動過手。 他的解釋全被端王的話給堵了回去,端王竟然還推謝君平:“快去找你的那幫狐朋狗友一起玩吧,我跟郡公隨便走走,省得再遇到哪個不長眼的。” 謝君平“嘖嘖”兩聲:“說實(shí)話小言言,以前我還不太理解那些夫奴,但是見到你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彼蛑x逸華擠眉弄眼,湊近她耳邊小聲道:“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私下被郡公揍的很慘?” 這話純屬玩笑,端王殿下的身手,謝君平還是清楚的。 謝逸華實(shí)在手癢,但當(dāng)著燕云度的面,她覺得自己還是保持“嬌弱”的形象比較好,用眼神威脅謝君平:你丫的是不是找抽? 謝君平雖然很喜歡端王殿下教訓(xùn)別人,但前提卻是她做圍觀群眾,而不是她做沙袋給端王出氣。 “我走!我走還不行嘛!有了夫郎連姐妹都不要了!” 燕云度低頭,將唇角的笑意悄悄掩下,心里便如三月春風(fēng)拂過,暖洋洋的讓人犯懶,空氣里還有花木香氣,似乎回京之后,無論遇到過多少詆毀與難堪,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補(bǔ)償。 謝君平很有眼色的離開了,只剩下謝逸華與燕云度,兩人數(shù)日未見,經(jīng)過了方才之事,彼此之間環(huán)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兩人互相對視,卻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郡公沒見過我打人吧?” 燕云度聽她連自稱都改了,面上笑意更深了些:“還沒謝謝殿下的禮物,我很喜歡!”避而不談她方才打人之事。 端王似乎早料到他會喜歡:“這把匕首是我加冠時候母皇所賜,也不知道是從母皇私庫的哪個角落里翻出來的寶貝,聽父君說刀鞘是內(nèi)侍監(jiān)匠作處重新給配的,是有點(diǎn)……花里胡哨,不過匕首卻很鋒利?!?/br> 燕云度沒料到這把匕首意義非凡,頓時有點(diǎn)不好意思:“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等回頭還是派人送回來吧?!?/br> 端王殿下眨眨眼睛,居然一本正經(jīng)道:“不急!反正人嫁過來的時候,匕首也就跟著回來了!” 燕云度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被調(diào)戲了? 兩個人在御花園漫步,后來還遇到了太女謝風(fēng)華與衛(wèi)少真,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應(yīng)該是謝風(fēng)華在前面埋頭走,衛(wèi)少真亦步亦趨跟在后面追問:“父后的意思,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聲音里的不高興遠(yuǎn)遠(yuǎn)就能聽出來。 謝逸華一把拉住了燕云度的手,將他往旁邊藤蔓后面扯,入手便是男子粗大的骨節(jié),掌心的繭子厚的出乎意料:“噓!別出聲!” 兩個人身后是爬滿大片藤蔓的假山,燕云度被謝逸華拉進(jìn)一處垂下來的藤蔓后面,那里是一處窄窄的山洞,因?yàn)楸惶俾诘膰?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倒并不容易察覺。 地方狹小,進(jìn)去之后兩人的身體便不得不緊緊貼在一起,燕云度鼻端嗅到端王殿下身上傳出來的淡淡的香味,他對香料無甚研究,也不知是花香還是香料的味道,只覺得特別好聞,甚至還有點(diǎn)沉迷于這種氣息。 燕云度被端王牽住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腦子里頓時浮起奶爹憂心忡忡的念叨:“郎君手粗的跟老樹皮似的,若是端王殿下嫌棄可怎么辦呢?” 那時候他也并沒有覺得牽手是多么讓人心旌動搖的事情,但現(xiàn)在他向來思維縝密的腦子都有點(diǎn)亂了,只能僵硬的與端王靠在一處,耳邊聽著太女的腳步聲臨近,那顆在腔子里沉寂了二十五年的男兒心撲通撲通有加速的趨勢,腦子里反復(fù)都是奶爹的問題:端王殿下她到底有沒有嫌棄他粗樹皮似的手? 衛(wèi)少真幾步追上了謝風(fēng)華,隔著一叢藤蔓茂密的葉子,能看到他白生生的手指扯住了太女的袖子:“殿下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一定要聽父后的嗎?”聲音里似乎還隱隱帶了絲哭腔。 燕云度想將自己的手從端王手里抽出來,他早就想好了不介意,可是看到太女正君白生生的手指,心里到底還是生起幾分不適。 沒想到謝逸華卻用力握著他的手,絲毫也不給他退縮的機(jī)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端王殿下將整個身體都更緊的貼了上來,兩個人都能算是嚴(yán)絲合縫了。 燕少帥征戰(zhàn)多年,什么血淋淋的場面沒見過,殺個千兒八百的人眼皮都不帶眨的,被端王殿下緊緊貼上來的時候,整張臉卻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倒好似被人澆了一盆熱水,從頭熟到了腳,呼吸也有些不暢。 藤蔓外面,太女謝風(fēng)華被衛(wèi)少真扯著停了下來,似乎十分無奈:“真真,你到底想怎么樣?” 燕云度燕云度在席間便注意到他眉間郁色,似乎生活的并不開心,寡言少笑,還暗中猜測太女正君似乎是個辛苦的差使,才讓這位太女正君眼底的青色拿粉都遮不住,沒想到緊跟著他便透過濃密的葉子看到了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 衛(wèi)少真扯住了謝風(fēng)華,湊到了太女面前,摟住了太女的脖子親了上去。 他閉著眼睛親的用力而絕望,眼淚順著他的面頰緩緩流了下來,模樣十分可憐。 太女被他摟著強(qiáng)親,似乎很是無動于衷,直等他親夠了,才推開他平靜道:“父后的決定,你我都沒有能力反駁。你若是不愿意讓他們踏進(jìn)東宮的大門,便自己去跟父后說!”說完他就推開衛(wèi)少真走了。 衛(wèi)少真蹲在了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寵夫之路漸漸打開! 第二十八章 宮里面生活的人, 大約都有一種本能,無論心里有多少委屈,也能很快重整旗鼓, 在人前掩飾的滴水不漏, 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衛(wèi)少真與太女成親已經(jīng)五年,卻至今未有身孕,東宮側(cè)君庶君也不少,就算是皇夫的娘家侄子, 想來壓力也很大。 他也只是失態(tài)一時, 很快就站了起來,擦干凈眼淚, 四下看去,周圍靜悄悄的并無半個人影, 他挺直腰身又成了人前儀態(tài)端方的太女正君,眉間一點(diǎn)郁色, 穿花拂柳而去。 藤蔓后面的謝逸華與燕云度四目相對, 呼吸可聞,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沒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 山洞里的氣溫驟升, 燕云度只覺得后背幾乎都要汗?jié)?,局促道:“太子正君走了,咱們……出去吧??/br> 端王謝逸華卻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打算,她柔聲誘哄:“你把頭低下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不知就里的燕少帥毫無防備的低下頭來……然后就被端王摟住了脖子親了上來。 燕云度腦子里轟然作響,星云炸裂,整張臉都燙了起來,他的眼里全是驚愕之色,整個人僵硬到不知如何是好,任由端王孤軍深入,唇齒間全是她的味道,帶著股說不出的甜香,近的不可思議的臉上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