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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你我許久未見,有件事兒還要請你幫忙?!?/br> 藍茵與她多年未見,兩家立場不同,更何況萬隘關(guān)正是當(dāng)初藍萱駐守之地,見到衛(wèi)玉榮只覺十分膈應(yīng),當(dāng)下便笑道:“衛(wèi)將軍難道還有為難之事?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br> 衛(wèi)玉榮聽到這話,吭哧了好一會才道:“這事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兩個多月前,我回來參加圣壽節(jié),有天晚上喝多了酒,在金水河畔誤把端王殿下當(dāng)做了男扮女裝的小郎君……得罪了端王殿下。上次圣壽節(jié)遠遠見到端王殿下,才知道唐突了親王。今兒端王大喜之日,特備了厚禮前來??丛谠蹅儚男⊥暗那榉萆希蝗缒阕鰝€中間人,替jiejie我把這個過節(jié)給抹平了?” 萬壽節(jié)官員眾多,衛(wèi)玉榮隔著一眾同僚遠遠瞧見端王真人,喝下去的酒意頓時化作了一身冷汗,當(dāng)即以更衣的借口避開了。 索性端王在大殿并不曾久留,兩人連個照面也未打。 鳳帝寵愛端王人所共知,若是讓她知道了衛(wèi)玉榮敢強搶親王,調(diào)戲皇女,恐怕有樂子好瞧了。 縱然荒唐如藍茵,也對衛(wèi)玉榮的行為不知如何評價:“……你行!” 謝逸華一大早就收拾停當(dāng),按吉時出門前往燕府迎娶,身后跟著一串助陣的,從謝君平到謝芷華,謝安華,以及上次輸給燕云度的席瀚、吳思陽、常佩雅等人。 端王娶親是大事,無論大家在朝中政治立場如何,但大喜的日子卻是要在鳳帝面前露臉的,正好表現(xiàn)的一團和氣。 謝芷華恨不得謝逸華從馬上跌下來出個大丑;席瀚對新郎倌甚為不滿,巴不得他進門就失寵——上次輸?shù)奶珣K,讓她幾乎成為了京中笑話;吳思陽還在念念不忘她的和田玉螭龍佩。 鳳帝圣壽節(jié)之時,她太過篤定席瀚會贏,謝逸華一打眼就知道她身上什么東西最貴重,一句玩笑話就賺了這傻大姐押注,出宮的時候她垂頭喪氣,抱著常佩雅不撒手:“那螭龍佩可是祖母傳下來的東西,我娘從不離身的,這下回家是要被打斷腿了!”她磨了許久才討到手,沒想到賀了一回鳳帝萬壽,就落到了燕云度手里。 常佩雅:“……要不先去我別院里躲兩天?” 她這頓打到底沒躲過,被親娘吳楚炎派人從常佩雅的別院里揪回家,差點打斷了腿。今日被驅(qū)過來陪著端王接親,心里別提多恨她了。 一行人往燕府去接親,燕奇與顧氏見到這幫二世祖,連刁難都不曾,就輕松放行,端王殿下迎娶的很是順利,帶著新郎倌拜別了岳父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端王府趕。 燕云度坐在喜轎里,身著親王正君的大禮服,面上略施淡妝——還是在顧氏與溫氏強迫之下,才能容得喜爹靠近,替他絞面修眉上妝。 他昨晚睡前功課做的太足,睡夢之中竟然夢到了端王往他懷里鉆,觸手如玉,他便忍不住將所學(xué)在夢里痛快實踐一場,醒來之后才知是春*夢一場,今日隔著蓋頭見到那人,難得生出些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的章節(jié)還沒寫出來,先把第一更奉上,在考慮開個童車會不會被鎖,估計第二更到半夜三四點了,我慢慢開,大家明早起來看。 第四十四章 端王府門口人頭熙熙, 車馬喧喧,迎親隊伍到達的時候,整個歸義坊都熱鬧了起來,迎客的小侍健婦快要跑斷了腿,門口賀禮堆成了小山,唱禮的嗓子都要喊啞了。 一眾貴女簇擁著端王下馬, 前院酒桌幾乎擺滿, 藍茵伸著脖子探看, 見謝逸華用紅綢帶牽著正君進門, 她將手里的酒盞與衛(wèi)玉榮輕碰:“干了!” 半個時辰之內(nèi),兩人已經(jīng)干了四壺酒,引的不少官員直往這一桌瞧, 權(quán)當(dāng)是看稀罕了。衛(wèi)皇夫與淑貴君在宮里是死對頭,不對付了半輩子, 竟沒想到兩人的meimei還能坐在一張桌上把酒言歡。 衛(wèi)玉榮滿嘴酒氣, 惋惜的看著端王那張被親王喜服映照的臉蛋, 惋惜不已:“多好的一張臉啊, 可惜卻長在女人身上!阿茵你瞧瞧,咱們大外甥女若是個男人,也算得傾國傾城了吧?” “誰說不是呢”藍茵似不過癮, 將酒壺整個塞進衛(wèi)玉榮手里:“喝!喝痛快了我?guī)湍闳フ野⒀哉f說!” 衛(wèi)玉榮也有六七分酒意,接過酒壺嘴對著嘴開始灌,聽得贊者滿嘴的吉祥話引了新人踏進正廳,準(zhǔn)備拜天地, 還在念叨:“唉唉你說咱大外甥要是個兒郎多好啊……” 正廳里傳來贊者高唱:“一拜天地——” 藍茵搖搖擺擺站了起來,倒好似不勝酒力一般,提著酒壺找不著北,壺嘴朝下傾斜,頓時一股澄亮的酒液直瀉而下,澆了衛(wèi)玉榮滿頭滿臉。 “二拜高堂——” 鳳帝與淑貴君端坐在正廳上首,慈愛的看著跪倒的一對新人,兩人交換個感慨的眼神,在此刻喧鬧的大廳里竟然意外的心有靈犀:這熊孩子總算成親了! 做父母的也不容易,生下來盼著長大,長大了盼著成親,唯恐孩子人生的哪一個步驟出錯,耽誤了她要走下去的路。 院里酒桌旁邊,衛(wèi)玉榮蹭的站了起來,一把就將藍茵手里的酒壺給扔到了地上,動靜之大引人側(cè)目,她目光森冷:“藍茵,你做甚?” 藍茵似乎不勝酒力,朝后退了兩步,整個人眼看著要倒下去,還去夠桌上另外一個酒壺:“手……手軟啊,失誤失誤!” 正廳里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一眾貴女大聲起哄著跟了上去,其中尤以謝君平為最,她的聲音很高,遠遠的傳了過來:“端王殿下最喜熱鬧,咱們跟著去瞧瞧?!?/br> 謝芷華跟著鬧騰:“二堂姐今兒可要跟眾姐妹們好好親近親近……” 衛(wèi)玉榮緩緩掏出帕子,拭面上酒漬,決定不跟京里第一號敗家子較勁。她一個大好前程的邊關(guān)守將,跟從來荒唐不靠譜的藍茵有什么可計較的——不過是爛泥一樣的人罷了。 真鬧起來,藍茵不過被鳳帝斥責(zé)幾句,她可還有軍職在身,影響前程就得不償失了。 衛(wèi)玉榮坐了下來,面上帶了幾分壓抑的怒色:“藍茵,你可別借酒裝瘋!” 藍茵把臉一抹,腳下發(fā)軟朝前跌了過去,酒壺就直直朝著衛(wèi)玉榮的腦袋砸了過去。 拜完了堂,新人被送進洞房。 燕云度到底是征戰(zhàn)沙場,尸山血海里滾過來的,再大的陣仗都不怕,拜堂成親半點不緊張,按照前三天禮部官員加緊培訓(xùn)的注意事項,總算是把這個關(guān)卡給糊弄過去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端坐在喜床之上,聽得新房里鬧哄哄的,衛(wèi)少真似乎在往外趕人:“你們都進來做什么?快點去前面入席!”視線被蓋頭阻攔,聽力就特別敏銳。 謝芷華沒想到許氏也在新房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