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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里瞬間就想到了應(yīng)對之法,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方才說什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又閉上了眼睛。 燕云度又好氣又好笑——被揭穿還能厚著臉皮不承認(rèn), 他實在沒料到端王竟然是兩副面孔。 如果是未熟悉未成親之前認(rèn)出來,他大約就會當(dāng)真以為端王性格輕浮,正是當(dāng)年在營中的登徒子模樣, 可是兩人成親數(shù)月,他實已對她情根深重,除了氣惱她竟然騙自己,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是責(zé)備?還是秋后算帳? “你就裝吧你!”燕云度沒好氣的說:“看你裝到幾時?!” 謝逸華睜開眼睛也不睡了,還振振有詞給他講道理:“這也怨不得我吧?當(dāng)初你還昏迷著,牟旋強(qiáng)逼了我去給你解毒,但侍候你的小子說我是登徒子,我可不能白擔(dān)了這惡名!” “所以……”燕云度恨不得捶她一頓:“所以殿下就不惜自毀形象,也要做個登徒子的輕浮模樣?” “你焉知那不是我本來面目呢?” 謝逸華被揭破也不覺得臉紅,她向來隨心所欲慣了,連在鳳帝面前也是這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更何況是燕云度。 是不是本來面目,端看她那一院子的花紅柳綠,她居然還能潔身自好就知道了,哪里還需贅言。 “那你會武功為何也不告訴我?” 謝逸華就更詫異了:“你也沒問我啊。你問了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燕云度:“感情還是我的錯了?!” 謝逸華點頭:“是啊,這說明你身為正君,對妻主我不聞不問,不夠關(guān)心,已是失職?!?/br> 燕云度咬牙:“殿下倒打一耙的本領(lǐng)很是高超啊。”居然堵的他啞口無言。 謝逸華篤定燕云度是個端方君子,做不來撒潑打滾的事情,就算是事情敗露他也不可能翻臉,她反而反咬一口,見他氣的恨不得咬她一口,低頭偷笑,得意至極。 ——能瞞這么久,也屬意外。 燕云度感覺到懷里這個人身體在顫抖,還當(dāng)她傷心了,想想成親前后端王待他的用心,似乎瞞著他一些舊事也不是什么不可饒恕之事,還當(dāng)她難過了,不由安慰她:“我……我也沒說什么啊,殿下又何必難過成這樣?!?/br> 謝逸華趴在馬背上笑出聲來,肚子都痛:“阿云真可愛!” 燕云度氣的一巴掌要拍到她背上,哪知道出手之時卻落了個空,謝逸華感覺到掌風(fēng)已是哧溜一下躥到了馬脖子下面倒吊著。 馬兒正在疾馳,也難為她輕身功夫這般好,眨眼間已踩過他肩頭落在了他身上鞍上。 身后一眾護(hù)衛(wèi)看傻了眼,好端端的這兩口子倒好似要打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莫愁向牟旋求助:“咱們要不要上前去保護(hù)殿下?” 牟旋對燕云度的心思知之甚深,他對端王殿下患得患失才會失了往日的氣度,況且端王殿下既然是齊二,那以她的身手,再加上少帥根本啥不得下狠手,出手肯定留有余地,能鬧出什么事兒來? “兩口子久別打情罵俏,莫統(tǒng)領(lǐng)覺得咱們需要上前去吧?” 莫愁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哦哦,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上前去摻合了?!?/br> 一行人往安定郡而去,路上端王與安定郡公圍著一匹馬過招,一個身姿飄逸,一個出招果決,當(dāng)真大有看頭。 眾人看的津津有味,還忍不住議論:“今天之前,都傳說端王殿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個能想到她竟是個高手?!?/br> 牟旋心道:端王殿下好會隱瞞,就連她的枕邊人都不知道,旁人從何得知。 不過這話說出來有失她家少帥的顏面,還容易讓人揣測兩口子感情不和,她只好牢牢把嘴閉上,又想起錢方當(dāng)初在大營里對端王殿下的那副嘴臉,心中不覺好笑。 也虧得端王殿下大度,不是個記仇的性子。 不過她跟在燕云度身邊日久,到了安定郡之后,錢方還時不時把端王掛在嘴邊,時常要憂心幾句:“公子跟咱們都來了安定郡,也不知道端王殿下一個人如何生活?!?/br> 牟旋還曾開玩笑:“殿下沒成親之前還不是一個人生活,府里那么多侍候的人,也沒見真凍著餓著殿下?!?/br> 錢方急了:“那……那怎么能一樣呢。成親之后自然是跟以前不一樣的,再說……再說不是崔長史也被帶到安定郡了嘛,府里沒了長史,自然萬事都不順手,殿下怎么能過得習(xí)慣呢。” 牟旋為著他好,還暗示他:“殿下的事情自然有少帥cao心,你只需要把少帥侍候好就行了,其余的事情莫管。” 錢方紅著臉垂下頭去:“我們做人小侍的,總是要把兩個主子都要侍候的周周到到的,哪能只顧著公子一個人。既然我們跟著公子陪嫁到了端王府,那就是……就是王府的人了,自該奉殿下為主?!?/br> 牟旋覺得他那話就差說陪嫁小侍也是端王殿下的人。 眾人到達(dá)安定郡府衙,水清跟水銘聽到消息率先跑了出來,見到端王滿臉淚痕,著實是嚇得狠了,拉著她的胳膊將她上下細(xì)細(xì)打量一遍,看那架勢若非燕云度在旁邊站著,說不定就要撲進(jìn)端王懷里大哭一場。 “殿下真是嚇?biāo)琅玖?,若是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奴婢們也不活了!?/br> 端王殿下倒是一收路上跟安定郡公的嘻皮笑臉,正色道:“本王自有天佑,又豈會出事?你倆大可心安!” 緊跟著出來的是錢方跟錢圓,見到端王也是一禮,特別是錢方眼神直往端王身上瞄,撫胸道:“殿下安然無恙就好,安然無恙就好!奴婢們一夜都沒敢睡,就怕殿下遇險?!?/br> 燕云度一路上與端王打斗,總算將肚子里的悶氣散了,哪知道才到郡守府門口,沖過來的小侍們都將端王圍住了,全是對她噓寒問暖,不知為何腦子里就想到她在半道上的那句“這說明你身為正君,對妻主我不聞不問,不夠關(guān)心,已是失職”的玩笑之語,心里莫名其妙就不舒服了。 ——他哪里用得著對她面面俱到的關(guān)懷,不是有一大幫人排著隊關(guān)心她嗎? ——她也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吧?! 燕云度心里有氣,把馬韁扔給門口的衙差,也不管留在門口的端王,就悶頭往里走。 謝逸華見他居然不肯等她,忙沖出眾小侍的包圍圈,緊追著他后面喊:“阿云等等我!” 燕云度果然放慢了腳步,只是一張臉還是臭臭的。 端王殿下好像天生遲鈍一般,明明人家已經(jīng)對她拉著一張冷臉了,她卻上前去牽住了他的手,還責(zé)備他:“阿云也不等等我,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燕云度:“呵呵?!?/br> 謝逸華:“呵呵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怕殿下被人絆住了腳步走不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