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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很?!?/br> “好。我,我是不是打攪你清凈了?!?/br> 她沒接話,茗了口茶。 窘意竄上來,臊熱了我的臉。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等下次有機會再來坐坐?!蔽页?。天知道,我再也不想進這沉香院了。 “秋兒,替我送送七奶奶。” “是,大奶奶?!甭曇魪耐忾g傳來。 秋兒,我心中一喜,急站了起來。覺察到自己反應(yīng)似乎大了點,只管埋頭裝作整理衣裙。一抬眼,就看到冉青韻盯著我,若有所思的眼神。 我朝她點頭一笑,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秋兒就在門外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包子臉,眼睛大大的。就是之前領(lǐng)我進院子的那個丫鬟。 我跟著她,走了段路,笑著問,“秋兒是你名字嗎?” “回七奶奶,我就是秋兒?!?/br> “聽說西街有家包子鋪好吃得很,秋兒有空可以去嘗嘗。” 她抬眸朝我笑,“好的,六奶奶?!?/br> 離三月初七還有一個月。我任是沒頭緒。 江銘辦公都是在書房,我去過的幾次都是因為他教我學(xué)字。近來他忙,已許久沒去了。 我打小廚房熬了碗銀耳紅棗,換了身新做的衣裙,往書房走。 到門前就被江應(yīng)攔下了。 “七奶奶,爺在書房處理要事?!?/br> 還未等我開口,房里江銘就道“讓她進了。” 沒注意自己輕仰的下巴,我笑著就推門走了進去。 江銘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我余光掃了眼桌面合上的信紙。 把食盒放桌上,只聽他朝我笑,“你怎么來了,不是最不愛來書房嗎?!?/br> 我努嘴,“誰叫我只能在書房找得到你。”朝他哼哼兩聲,以示我心中的不滿。 他曲指刮了刮我鼻子,“哼什么哼,跟個小豬似的,過來,讓我抱抱,看你長rou沒?!闭f著就向我伸手。 我作勢要打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攬入懷里,“你才是豬呢,你才長rou了。” 側(cè)坐在他腿上,不安分的爪子在我腰上捏了捏,“這還沒長rou呢?” 明明人家想你都想瘦了,我在嘴里咕嚕著,沒想到他居然聽見了。 “哦,聽說你很想我啊。” “是呀,我想你,想得都瘦了。”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我拿鼻尖去蹭他。他眼里的笑意,快要溢了出來,我心里滿滿的,暖暖的,竟忘了來書房是因為什么。 那一刻,滿心滿眼里,都是他。 隔了十幾天,秋兒來找過我,帶了大奶奶送來的點心。 遣散了下人,我和秋兒在房里,她告訴我那邊已經(jīng)在催促了,讓我盡快打探到消息。 我苦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他了。 她給了我一封大奶奶寫我的信,我問她寫的什么,她搖頭,說不清楚。她還得給其他院子送點心,便走了。臨走前又催我一遍。 我拆開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話:我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我把紙撕成碎片,只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 難得江銘回來陪我吃個午飯,飯后我們?nèi)缤瞻闳@中散步。 “阿銘?!?/br> “怎么了?” “再過幾天就是我爹爹的祭日,你能陪我去給爹爹上香嗎?” “岳父的祭日是多久?” “三月初七,那天你有空嗎?” “三月初七,”他遲疑片刻,盯著我的眼睛,隔了好一會兒:“阿婉,那天我有事,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我改天另找個時間去給岳父賠罪,好不好?” 我撅嘴,拉著江銘的袖子撒嬌:“阿銘,你有什么事推了不成嗎,或者等你忙完了再趕過來也可以啊,我就在山上等你,反正從這里到傅靈山不過半個時辰不到?!?/br> “這樣吧,阿婉,你先去看岳父,等我忙完了,時間若還早,再趕過來好不好。若是等不到我,就先回府?!彼€沒把話說完,我就搶白到:“時間晚又怎么了,你莫不是嫌這半個時辰的路麻煩了?你怎么不直接把我也嫌了!” 江銘聽我這么說,也怒了:“我都說了要出去辦事,等我忙完,趕到過來天都黑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由著性子來。” 我也不跟他吵了,甩開袖子,扭頭回了房。 他沒來尋我。 聽小廝說,他又出門了。 我在房中坐了幾個時辰,還是去了凝香院。 “你怎么知道我想打聽東西?!?/br> “秋兒是他的人。” “他沒跟我說過?!?/br> “我知道?!?/br> “那你有什么不知道” 她抬眼看我笑了,“你只需要聽一個故事,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所有?!?/br> 七年前。 城北有家戲樓,老師傅帶了一大幫弟子,其中有對師兄妹,從小給老師傅收養(yǎng)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女弟子是老師傅最為滿意的弟子,也是最有出息的名角。 再后來,有個大戶人家的少爺聽了那女弟子的戲,愛上了她。因為那女子愛慕的人是她師兄,便使了計,讓她師兄在她面前背叛她。 那少爺知道,憑那女子的傲氣,是不會再接受師兄了。即使那師兄告訴那女子,一切都是被人算計。 是的,那女子沒有原諒師兄。 在師兄背叛她之后,少爺出現(xiàn)了。 因為少爺?shù)臒崃易非?,甚至不惜與家庭對抗,女子愛上了少爺。 只是沒有人會想到,在她大婚的那一夜,她收到了一封血書,還有,一條命。 女子開始恨,恨那少爺,更恨她自己。 那個女子就是冉青韻。她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冉是跟著她師兄姓的。 冉青韻告訴我,那幾房的人,有的是想奪家產(chǎn)的人送的,有的是為籠絡(luò)他的下屬送的,還有的是他的對手送的。 她本以為我是真心愛他的。 她說,他活該,這是他的報應(yīng)。 我忘了她還說過什么,只記得,她說,江銘最貴重的東西都會備份在保險箱里,密碼是她的生日。 江銘陪我吃飯那天給我折了束桃花,我也學(xué)他。抱著桃花往他書房去。我知道,這個時候,他定是不在家的。 小廝在房門口守著,不知道該不該放我進去。還好他的心腹不在。我跟他說,就進去插束桃花。之前跟江銘吵了嘴,想來道歉,給他個驚喜。好說歹說,總是放我進去了。 保險箱里的東西挺多,但都整整齊齊的,我沒想到里面還有我的生平,一條條的,都快比我自己知道的清楚了。只是,他沒查過我弟弟。 那箱子里沒裝三月七日具體的地點,只寫了當(dāng)天的大致時間。 我將東西歸回原位。 回到房中,我執(zhí)了筆,遲遲沒有落下。 如果,將這消息遞了出去? 我的心有些慌。 可是,倘若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