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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江山騎小毛驢載著王梓旭,穿過綠蔭小道,笑逐顏開,溜達開的是夏天的浪漫氣息。 翟文靜從四月份就開始準備畢業(yè)論文,這些日子江山也盡量不打擾她,給她營造輕松的學習氛圍。 偶爾淘來好吃的甜品,就送到翟文靜住的地方。 他做得一切都在等待她順利畢業(yè)。 翟文靜畢業(yè)想留校,臨川大學,門檻很高,她在努力。 可能是升級了的原因,大家上課總是吵吵鬧鬧,很多人在文綜課上聊天。 搞得政治老師真的花了一節(jié)課的時候,讓大家背書,不背就抄書。 王梓旭就是半個字不肯讀。 “你啞巴了?”說著話的功夫,老劉就往第四組挪過來。 “老師,他最近毒火攻心,內分泌失調,導致嚴重聲帶損傷?!秉S宇文丟過本書,蓋在王梓旭課桌上的黃文上面。 不愧是中醫(yī)世家,編造的病癥都是古言古語。 “我問你了嗎?”老劉不買帳。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崩蟿⒆ブ蹊餍窦绨蛏系囊陆?。 “老師,毆打未成年犯法!” 老劉沒氣昏厥了過去。 老劉上了年歲,但是那口渾濁的氣,可不比年輕人差。 “你才內分泌失調!”王梓旭瞪著黃宇文,心里還咯噔了一下。 看到王梓旭和黃宇文坐回了一起,吳思怡的心情只能用一包蘸了屎的巧克力來形容。 和王梓旭徹底決裂之后,兩個人為了不打照面,真是用心良苦,不是低頭就是繞道。 連在教室里回個頭,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對上眼,弄尷尬了。 好在,吳思怡轉過幾次頭,都沒有發(fā)現王梓旭在看她。 他總是在盯著手機,手指從屏幕上掃來掃去。 這個星期的后三天,模擬考試。 以高考的標準,單人單桌,35人一個考場,趙李平按照成績交叉進行排序。 第一名后面的就是最后一名,第二名后面的就是倒數第二…… 以此類推。 所以很狗血的事情發(fā)生了,吳思怡后面坐的是王梓旭,王梓旭后面坐的是黃宇文。 回家的路上,王梓旭不是負氣,是真氣。 在經過剛才的演習之后,他在滿世界找地洞。 趙李平這種神助攻的能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得來的。 9點,正式開考,王梓旭趕著點進了教室,差點沒被趙李平罵死。 白了個白,王梓旭如坐針氈,在經過吳思怡的時候,一陣清甜的香水味若隱若現。 他都快要忘記那個味道了,那股橙子味還是青蘋果味,他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好聞。 這種環(huán)境挺讓他窒息,不到半小時,交了試卷匆匆離開。吳思怡心里也咯噔一下,但不敢細想。黃宇文一向就是心細,自然不用多說就知道他的脾性。 “明天我不來,愛誰誰?!?/br> 下午考完語文,王梓旭就和江山許下承諾。 “趙李平會ds你?!蹦?级疾粊?,江山估摸夠嗆。 “誰管他!”王梓旭坐在后座上,已經嘮叨了一路。 “你丫真打算混過去?”講真,看著王梓旭這樣一直混下去,江山都替他著急了。 你說他也不叫混,就是對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也沒點壓力,每天半死不活的算什么事,總得干出點名堂。 “高中畢業(yè)再說吧!”王梓旭漫不經心的從嘴里吐出。 以前呢,是初中畢業(yè)再說吧,現在是高中畢業(yè)再說,那以后會不會是大學畢業(yè)再說呢?這是條無休止的路。 還是那句話,你王梓旭除了長得好看些,真的一無是處了。 上帝為了開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關上一扇窗。 接下來的兩天考試,王梓旭憑空消失,直到星期一,他才露面。 可能在老師的眼里,王梓旭是徹底沒救的人,這次沒有來考試,老師們連說都懶得說他了。 真是自己不夠香,連蒼蠅都懶得粘你。 吳思怡也更加肯定,自己離開王梓旭的選擇是對的。 這次沒有考試,回來之后,王梓旭就更頹廢了,從之前的睡一節(jié)課,聽一節(jié)課,變成了睡一上午。 就連瞎鬧都沒有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挨日子過,黃宇文看不下去了。 “你來學校干嘛的?” …… “在這里睡覺,不如回家睡。” …… “你還是三歲小孩嗎?” …… “揮霍自己的青春,沒有意義?!?/br> …… “起來!” …… “別睡了!” …… “十八歲的人了,怎么那么不聽勸?” “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時候, 我們不知道我們差在哪里, 可就算如此, 我們還是不停地努力, 這種二愣子的生活方法, 一直都在社會里得到特別多人的支持, 不是嗎? 以上 第31章 一顆糖和一顆疼 七月上,迎來了高中的第一個暑假,江山和趙百順拼盡全力綁住王梓旭去干蠢事。 “這是作業(yè)清單?!秉S宇文把抄寫的幾張便利貼重疊在一起,交給王梓旭。 王梓旭昂了一眼,他在等江山,今天翟文靜來學校辦手續(xù),他陪著一起去校長那兒了。 “別拿這些東西侮辱我。”游戲里,王梓旭玩得風聲水起,說話都狂野。 乓—— 黃宇文把便利貼蓋在了桌面上,沒多說話。 “喂,黃宇文,你是不是喜歡我?”這句沒過腦子的話,倒不如叫故意溜人的話,竄上天炸開了花。 當時教室里還有很多人,多少人等著看黃宇文的熱鬧,王梓旭笑得像條西皮,呼啦呼啦地坐著凳子上,仿佛一個事外人。 王梓旭料定,這句話可以把黃宇文撩得半死,而且還不能反抗。 黃宇文停遲疑之后,斷定地罵了句“傻B”。 這就是殺人不償命,拉屎不沖馬桶,換作誰都想揍他一頓。 王梓旭現在就像一個無人領養(yǎng)的小孩,坐在教室里,打著手游麻醉自己,他盡量讓自己不過多的去想人事。 唯一可以包容自己的黃宇文,也走了,他心里空蕩蕩的,可對錯依然分不清。 這段時間,江山說他得了分手綜合癥。 黃宇文獨坐在cao場的涼亭里抽煙,給王梓旭發(fā)了條微信過去: 舒服了嗎? 黃宇文算是活明白了,也豁達了。 還在悶著玩游戲的王梓旭,看到這條彈出來的信息,心里那顆漂浮的心,妥妥地又降下去了。 他以為自己被拋棄了,他以為黃宇文終于受不了自己了,沒想到,黃宇文還在。 他又驕傲起來。 可能王梓旭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