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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緋頤倒是干脆,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個地方,攜著柴豆豆跳進了院子。 “我們?nèi)ツ且婚g?!辈穸苟怪钢笜巧夏情g仍亮著燈的屋子,小聲對白緋頤道。 “抓緊了。”說話間,白緋頤便帶著柴豆豆飛上了樓。 “挺厲害的嘛?!辈穸苟沟吐暢拙p頤笑道。 白緋頤素來冷面,又有些大男子的樣子,聽了這話也不免勾勾嘴角笑了笑。 柴豆豆眨眨眼,小心敲了敲門。 母親開了門,似乎還能看出淚痕未干的樣子。 柴豆豆低下頭,小聲對母親道:“娘,把門鎖上,我有事跟你和爹說。”,然后拉著白緋頤進了屋。 “誰來了?” 柴豆豆咬咬嘴巴,走到前面道:“爹,是我?!?/br> 柴豆豆看父親那樣子簡直當(dāng)自己是仇人般,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突然拿起桌上的花瓶往下狠狠扔下去砸碎了。 不想等父親發(fā)作,柴豆豆便朝父親道:“爹,你看這是誰?!?/br> 柴豆豆父親柴四兩,背著手斜視著白緋頤,然后冷哼了一聲:“這是誰” “爹,你看他怎么樣?” 柴四兩揚揚眉,道:“什么怎么樣?” “你看看這個小伙子如何?”柴豆豆笑笑。 柴四兩皺皺眉,又瞥了二人一眼,問道:“什么怎么樣” 柴豆豆咬咬嘴巴,笑道:“你看他當(dāng)你女婿怎么樣?” 白緋頤看向柴豆豆,皺了皺眉,柴豆豆看著他,眼神十分明亮。 柴四兩掃了掃白緋頤一眼,對柴豆豆道:“同跟你娘過來?!庇殖拙p頤溫言道:“你先在這兒坐著?!?/br> 柴豆豆朝白緋頤看了看,便跟著父母親進了內(nèi)室。 “站著,不去坐!”柴四兩沖柴豆豆道。 柴豆豆老老實實站著,低著頭。 “我問你,那人是誰?” “他…” “好,也別說了,你先說說自己把頭發(fā)剃了的事情。聽曲潤說不過是碰了個姑娘你便不知怎的跑去請尼姑剃了度?”柴四兩問道。 “爹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同那人在一起了,正好借著這事不再跟曲家有所牽扯,不是很好” “你就是為了這個?” “這不是很好,現(xiàn)在曲家只知道我是當(dāng)了姑子不知所蹤,如今定不會再有婚約一事,我就跟著他偷偷走就好了?!辈穸苟沟馈?/br> 母親在一旁抹淚,道:“你即使不愿意,也該同家里商量,怎么頭發(fā)都給剃掉了?!?/br> “他不會在意,再說,頭發(fā)長長就長了?!辈穸苟沟馈?/br> “月眉,把票子和金銀珠玉的收拾收拾給她帶上?!?/br> 柴豆豆心里忐忑著,父親卻走到了外面,只見父親又打量了打量白緋頤,然后朝他道:“小伙子,不錯,好好對翠珠?!?/br> 白緋頤不知道柴豆豆名喚翠珠,但是也朝柴四兩點了點頭。 “按說哪戶人家嫁女兒都是要敲鑼打鼓,八抬大轎,只是如今這情況,我同她娘,現(xiàn)在也是你母親了,是看不到了。”柴四兩手扶在桌子一邊,又朝白緋頤道:“我只這一個女兒就托付給你了,以后凡事一定要有商有量,互相寬容體諒。” 說完之后,拍了拍白緋頤的肩膀。 柴豆豆看了眼父親,然后拉拉白緋頤,然后朝父母道:“爹,娘,我同他走了,女兒日后會回家瞧你們的?!?/br> 柴四兩卻朝柴豆豆擺擺手道,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快同他走吧?!?/br> 母親走過來要將財物塞給柴豆豆,柴豆豆卻不拿,如一只魚似的躲開,然后同白緋頤一起從窗戶那里鉆了出去,院子里空余燈光昏黃人影瘦。 “這就是你要幫的忙?” 柴豆豆還沒回過神,愣了愣,然后朝白緋頤笑道:“是,沒想到這么順利,多謝你了?!?/br> 白緋頤撫撫額頭,看向柴豆豆,皺眉道:“我從未見過有人像你這樣做事?!?/br> “總歸是辦成了,我眼下也有別的事,咱們不如就此別過吧?!辈穸苟沟馈?/br> 白緋頤揚揚眉,上下掃了掃柴豆豆,然后道:“你如今行事并不方便,不管辦什么事,可要小心了?!?/br> 柴豆豆笑笑,道:“白緋頤,謝謝你,可是人各有命,咱們以后誰也管不了誰的事了,但是我還是要祝你和阿飛一路順利?!?/br> 白緋頤聽了,撇撇嘴,然后朝柴豆豆擺擺手,道:“江湖再會?!保惚持鴦ν白吡?。 柴豆豆笑了笑,她看向今晚的天空,幾顆星子非常明亮,從未覺得心情如此平靜和歡躍,她知道,自己將獲得新生,不管前路如何,她總能做自己,無比純粹了。 她繼續(xù)呆在巷子里,風(fēng)輕輕掃動著石縫間生長的小草,她靠在墻邊坐著,感覺心如黃土與巖石般樸素踏實,她把頭巾取掉,然后摸了摸頭頂,咧開嘴笑了笑。 一只狗走了過來,蹲在一邊,它長得并不好看,而是十分狼狽了,身上的毛干枯粗糙,身上沾滿了泥土,它的毛長得蓋住了眼睛,眼睛有些濕潤,無力地趴在地上,并不靠近她。 她低下頭,暗下決心,然后慢慢走到那只狗身邊,撫了撫它的身子,然后將它抱了起來。 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柴豆豆將狗抱在懷里,然后走到河邊,然后把狗放在地上,去河邊將衣服取下來潤濕,之后再幫那狗擦掉身上、腳上的泥。 那狗十分溫順,柴豆豆看著它,覺得它仿佛要死了,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她舔了舔嘴唇,然后走到河邊取了些水在手里靠近那狗,她看著它,期待它能喝些水。 好在,它伸出了粉粉的舌頭,舔了舔她手中的水,然后竟將水喝完了。 柴豆豆很是高興,又跑到河邊,捧來了水,等著它把水舔完。這樣又來回了兩三次,那小狗也不再喝水了,看著是有些發(fā)熱的樣子,她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只好把小狗抱在懷里,希望它能出些熱,它也似乎好了些。 她抱著小狗在懷里,然后站起身,準(zhǔn)備往柳迦竹林去。 她抱著小狗走到方起的小院兒,然后推開了門,沒想到,方起仍是不在,柴豆豆舒了口氣。 走了一路,她也出了一身汗,那小狗似乎也散了熱,精神了許多,柴豆豆也覺得開心,竟覺得餓了。想著小狗肯定也餓了,柴豆豆便到井邊凈了凈手,然后準(zhǔn)備到廚房翻些吃的來。 沒想到今日這里并沒有什么饅頭剩菜,柴豆豆摸黑到灶邊點著了火,屋子亮了,終于找到些米糧和蔬菜、雞蛋。 柴豆豆于是擼起袖子,準(zhǔn)備親自下廚。她抿嘴笑了笑,似乎有占山為王的感覺。 她對做飯雖不精通,但絕非一竅不通,而且自己做的飯,怎么吃都是覺得有一番滋味的,火光映襯中,人影放大在墻上來回動作,小狗臥在火邊,柴豆豆抹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