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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低聲自言自語道:“都是你作,要什么感人肺腑的臺詞,他能說得出來嗎?” 許念深說嫌麻煩,其實她倒一點也沒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有些東西也不需要非掛在嘴上說才明白。她只是有點后悔,擔(dān)心他會不會真的把她說的“沒有感人肺腑的求婚臺詞”當(dāng)真,覺得這是她故意設(shè)下的難關(guān),逼他說甜言蜜語,說不出口就別來求婚。 那她不是就虧大了? 她沮喪地回了臥室,洗完澡就早早上了床,一直等到快十二點許念深也沒回來,后來她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 后來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臉上有點兒癢,就伸手抓了抓,結(jié)果抓到了一張紙,而且還是貼在她額頭上的。 簡藍揉了揉眼睛,又望著屋頂發(fā)了會兒呆,這才回手把抓在掌心里的紙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第一眼,她有點兒沒看清。 第二眼,她有點兒懵。 第三眼,她眸中流露出驚喜,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下一刻,簡藍倏地頓住。 從床邊四周到臥室門口,一路鋪著各種顏色的便利貼,她赤著腳下床隨手撿了幾張,每張都和她手里的這張一樣,用她熟悉的筆跡寫著六個字。 ——我愛你,嫁給我。 這條繽紛如彩虹的路一直通到了客廳,在那里擺成了一個心形。 許念深穿戴整齊地站在心形中央,看著她,眉眼含笑。 他手里拿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看起來比簡藍想的那個要大一些,但又比別的盒子小一些。 簡藍朝他越走越近,心跳也越來越快。 等她來到面前站定,許念深伸出手去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發(fā)絲,說道:“機會來的太突然,別的我也來不及去張羅。還好我一向有準(zhǔn)備,該有的都有?!?/br> 他說著,微微而笑,向著她打開了手里的盒子。 一朵艷麗的紅玫瑰永生花正靜靜躺在絲絨上,花瓣間還有幾粒用鉆石點作的露珠,而花蕊之上,則靜含著一枚海藍色的鉆戒。 簡藍驟然酸了眼眶,默了默,抬眸看著他:“你什么時候買的?” “我們在一起之后?!彼呀渲改迷谑掷?,頓了頓,問她,“我有兩句求婚臺詞,一句大概不怎么感人肺腑,一句應(yīng)該還可以,你想先聽哪一句?” 她被他逗得破涕而笑:“哦?難得許總也有好聽話要說,那我當(dāng)然要留到最后品鑒,先說不怎么感人的吧?!?/br> 許念深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之后,拿著戒指往她面前輕輕一送,開了口。 “藍藍,”他說,“你愿不愿意,跟我的名字一起印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簡藍:“……” 許念深臉頰微紅地撇開略尷尬的目光,笑了笑:“好像是不太感人,那你聽我說另外一句。” 這一回,他準(zhǔn)備了更多幾秒的時間,緩緩正了臉色。 “藍藍,”他凝眸看著簡藍,說道,“我愛你,嫁給我。” 簡藍驀地一愣,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抓起他的手臂到處摸了摸,須臾后,抬眸訝道:“你沒反應(yīng)???” 許念深笑著搖搖頭,又微微沉靜了幾分笑意,幽幽道:“那天你出事的時候我才突然明白,有些話當(dāng)時不說,這一輩子可能就來不及了。我不想來不及?!?/br> 簡藍心頭猛然一酸,當(dāng)即從他手里接了戒指過來戴在手指上。 許念深怔了怔,笑了,問她:“你想清楚了?” 她彎起眉眼道:“這么漂亮的戒指,我不要多可惜啊,不能讓你送給別人。”又抿了抿唇角的笑意,踮起腳抱住了他,在他耳畔輕聲道,“親愛的,其實你這兩句臺詞都很感人,我愿意把名字和你一起印在戶口本上,我也愛你,愿意嫁給你?!?/br> 許念深緊緊回抱住她,良久,說道:“那不如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 簡藍微訝,旋即調(diào)侃道:“這么迫不及待啊?怕我反悔嗎?” 誰知他卻一派坦然的樣子點了點頭:“嗯,誰知道你會不會逃婚?還是早點綁住安心一些,許太太?!?/br> 簡藍只覺自己被“許太太”三個字撩得春心大動,立刻豪邁道:“好啊,誰怕誰,等著我去洗個臉就走!” *** 上午十點四十,簡藍和許念深一起走出了民政局大門口。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對方,然后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紅本子,雙雙笑意蔓延至輕笑出聲。 “現(xiàn)在做什么?”簡藍問他。 “去訂結(jié)婚戒指?!痹S念深說,“然后回家一趟跟爸媽他們說一聲?!彪娫捓锿ㄖ议L總是有點欠虐的節(jié)奏。 簡藍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深表同意:“那我跟姜哥還有曉珍說一聲,回來請他們吃飯,默默和許言那里你來說吧?” 于是兩個人就分別拿了手機出來打電話,連臺詞都差不多。 ——“姜哥,我和許總結(jié)婚了,準(zhǔn)備回家兩天。” ——“我和藍藍結(jié)婚了,要離開幾天,等回來請你們吃飯?!?/br> 電話里的眾人:“……” 簡藍和許念深都是說做就做的性格,領(lǐng)完證就直接去了一家名牌珠寶的總公司,和許念深相熟的設(shè)計總監(jiān)親自在辦公室招待了他們,推薦了許多設(shè)計師作品給這對新婚夫妻選擇,好在兩個人的品位也很一致,沒花多少時間就選中了一對定制婚戒的款式。 然后兩人又一起直奔機場回了T市見家長。 許念深把三位長輩一起集中到了玩餐桌上,面對他們探詢疑問的目光,他鎮(zhèn)定地說了五個字:“我們結(jié)婚了?!?/br> 許崇濤、池潔、簡博文:“……” 許念深又看著簡博文,略帶歉意地說道:“簡叔叔,對不起,未經(jīng)您同意我就和藍藍結(jié)了婚,請您見諒。只是發(fā)生了上次那件事之后,我覺得人生實在太無常,所以一刻也不想再等了?!?/br> 簡博文緩過了那股震驚勁兒后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我明白,我明白。你們兩個啊,也真是太會給人驚喜,之前好好的一直不結(jié)婚,我和你爸媽還cao心呢,現(xiàn)在不聲不響卻連證都領(lǐng)了。對了,婚禮打算怎么辦,想過了嗎?” 許崇濤和池潔也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紛紛積極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簡藍其實覺得辦婚禮很麻煩,她以前給別人做伴娘,一直踩著高跟鞋跟前跟后,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連婚宴也要等到賓客們吃的差不多了才能入席,當(dāng)時餓的她前胸貼后背,所以她根本不想辦婚禮。 而許念深卻是覺得司葉和蘇瑜的死還沒搞清楚,他心里始終有點兒不放心,誰知道蘇瑜是怎么搭上的那個嫌犯?萬一她還有同謀這條中間渠道,那辦婚禮邀請這樣那樣的圈內(nèi)人就很麻煩。 他忖了忖,湊到簡藍耳邊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