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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嗎?” 許藝博對于選曲很滿意。這是一首很甜的男女對唱歌曲,歡快又黏膩。先一步走上舞臺的方芳已經(jīng)拿起了麥克風,用清亮的嗓音開始念白:“OK, I just say something crazy?” 許藝博對上方芳的眼神,他第一次如此自然地融入了角色。“I love crazy。” 許藝博并不喜歡瘋狂,可他喜歡方芳邁著俏皮的舞步,用充滿笑意的眼神和聲音唱歌。這讓他為之瘋狂。 “All my life has been a series of doors in my face And then suddenly I bump into you ” “I was thinking the same thing!”就這樣,享受著方芳全神貫注的眼神,許藝博差點沒跟上拍子,“I\'ve been searg my whole life to find my own pce And maybe it\'s the party talking or the chocote fondue.” 這是許藝博第一次和方芳合唱,也是方芳第一次聽見許藝博開口唱歌。方芳必須承認,在她還沒有和許藝博成為朋友時,就覺得他炫技一般行云流水的打鼓方式惹人討厭,但是的確很有魅力。當許藝博像抓鼓點的節(jié)拍一樣,把歌詞的每個音抓得精準,搭配上他少年元氣的嗓音,方芳覺得,他唱歌的能力并不在打鼓之下。 合唱部分,兩個人一個一個調(diào)往上升,棋逢對手,惺惺相惜,許藝博忍不住拉著方芳的手,在舞臺上旋轉(zhuǎn)起來,正如冰雪奇緣中的橋段一樣。方芳并不抗拒,爽快地把手交到許藝博手里,就這樣任由他帶著自己一圈一圈回旋,直到博得滿堂喝彩。 喝彩的眾人里不包括杜雨蔓。她雖然放棄了十大的比賽,但她還沒有退出音樂劇社,她懷抱最后一絲希望來試音。她知道音樂劇社要排的劇目是,如果她能夠拿到anna這個角色,她就可能會和許藝博有對手戲。也許許藝博對她沒有一見鐘情,但不意味著他們不能日久生情。 杜雨蔓懷揣著這樣一個泡沫來到試音現(xiàn)場,只能得見許藝博拉著方芳的手,肆意地旋轉(zhuǎn)著歌唱。杜雨蔓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從小學習鋼琴讓她的手纖細非常,加上保養(yǎng)得當,用羊脂玉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就這樣的一雙手,都不曾被許藝博牽起,方芳,憑什么? 砰!夢想的泡沫炸裂,杜雨蔓心中的嫉妒一涌而出。她轉(zhuǎn)身,要離開這個燈光有些暗的禮堂。手機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此刻面目可憎。她往地圖里輸入了幾個字——star。 表演者并不知道臺下觀眾在想什么,許藝博從歌曲里抽身只能感覺這幾乎是他近期唱得最好的歌。而方芳電話響起,她下場接了個電話。 “你還好嗎?我看網(wǎng)上掐架還挺厲害的?”像是著了魔,蕭立明察覺,方芳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可他看到微博上有不少人因為三個小女生的組合而惡語相向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擔心這把火燒到方芳身上。他踱步了很久,終于還是撥通了方芳的電話。 “我沒事啊,倒是組合里的其他人有點受不了?!边@是蕭立第一次打電話給方芳,方芳甚至不必開口問對方是誰,即使沒有來電顯示她也聽得出蕭立德聲音。一旁的許藝博從臺上下來以后興奮地和伙伴們七嘴八舌,方芳覺得有些吵鬧,捂著聽筒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真沒事?”很多時候,蕭立總是有意無意忽略方芳企圖從他嘴里撬出點什么這件事,更多地把她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真沒事?!庇行┢婀郑约簭膩頉]有被問過這句話。 沒事吧?從來沒人問過她。在她被指責靠家世上位的時候,父親教育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她首張專輯銷量不好的時候,老板讓她再看看市場的反應;在她被人誣陷剽竊而身陷囹圄的時候,甚至來不及接到一通關(guān)心的電話就匆匆離世……在所有人眼里,無論她是林也還是方芳,總是生來堅強,生來就能處理一切棘手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還受得了嗎?沒事吧?這種讓人意志軟弱的問話……出乎意料的令人受用。 “比賽不會受到影響嗎?我看你們藝考的學生都用明星夢吧?”蕭立了解過賽制,知道優(yōu)勝者能直通樂娛的節(jié)目,所以所有參賽者都削尖了腦袋,要奪得這個第一名。 “不會的,我肯定會進決賽,而且肯定會奪冠?!狈椒减谄鹉_尖,在她意識之外流露出了一幅小女生的姿態(tài),連語調(diào)也變得百轉(zhuǎn)千柔?!拔疫M了決賽的話,你來嗎?” 方芳這句話說得有些撩人,不經(jīng)□□的蕭立喉頭一緊,“來干嗎?” 這話問得,簡直像個白癡!蕭立話一出口,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方芳撲哧一笑:“來目睹我奪冠的現(xiàn)場啊?!?/br> “啊……”蕭立撓了撓后腦勺,“我會去給你加油的?!?/br> “好。”方芳點了點頭,靠在墻壁上,低著頭,看著腳尖。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也都沒有掛電話,就這樣聽著彼此的呼吸,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方芳,你在這里干什么?”許藝博突然出現(xiàn)在拐角。 方芳仿佛做賊心虛,猛地掐斷了電話,又覺得可笑,怎么有種高中生早戀被抓包的感覺。 “沒什么。你找我有事?” 許藝博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胺鐒偛糯螂娫捊o我,說和你約好了排練的表演的時間?!?/br> “是有這回事?!狈椒键c了點頭。 “嗯,我覺得我們得和帆哥商量一下,我們排練和演出的時間得減少,畢竟現(xiàn)在又要排練音樂劇社的劇目,又得準備十大比賽,還得兼顧學習……”許藝博本來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但此時卻把音樂劇社和十大的活動全都排在了學習之前。 許藝博說的話方芳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機械地點頭稱是,滿腦子都想著剛才和蕭立的那通電話。等拿著書包和許藝博出現(xiàn)在star的排練現(xiàn)場,方芳才回過神——自己居然把這么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反復念了一路,簡直瘋了。 “周六場歷來是人|流最多的場次,你們的排練時間已經(jīng)不太夠了,排練的時候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啊?!编崋⒎谝慌詮娬{(diào)。他心里埋怨,怎么這么快就開學了呢?方芳暫別star的這幾周,店里都冷清了許多。 那天,方芳唱得搖滾里都有棉花糖的味道。松松軟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