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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內(nèi)心深處,她隱隱覺得方芳說的并沒有錯。最開始林也倒臺之后,嚴峻的確對周亭語好過一段時間,但那段時光轉(zhuǎn)瞬即逝,現(xiàn)在周亭語不過掛著一個正牌女友的空殼罷了。 說起來,周亭語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嚴峻面對面吃過一頓飯了。周亭語無力地窩在沙發(fā)里,頹然地蜷著身體,一句話也不想說。 助理急匆匆地趕過來,要向她匯報方芳虐待助理一事的走向并不如她們所愿,她也只是揮揮手,讓助理走開,她想自己待一會兒。 拿出手機,指尖有些冰涼,劃在屏幕上,周亭語倒覺得手機這個死物比自己的溫度還高些。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些人在猜測是誰往方芳身上潑臟水了。周亭語刪|帖的事件還記憶猶新,自然而然的,網(wǎng)友們想到了她。 “我猜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周亭語做的?” “那個“玉女”歌手?是她了!一天到晚裝模作樣,背后盡耍陰招!” “樓上一張嘴怎么只會噴糞?要說我們周女神,拿出證據(jù)來?。 ?/br> “就是就是,某些人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抱走我們知性溫柔的亭語大大!” “噗!樓上是周亭語的黑粉吧?說她知性?方芳女神才是正經(jīng)p大的才女吧?” 網(wǎng)絡(luò)中的掐架里,雖然還有周亭語的粉絲為其辯駁,但風(fēng)向已經(jīng)改變了。周亭語心中苦笑,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玉女”形象,多半是塌了。 私人會所很安靜,但一個身處頹勢的人獨處于此,這樣的安靜就變得可怖起來。周亭語出道這么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仿佛玩完了……她無法抑制自己往最壞的方向想,當(dāng)有一天,她失去了人氣,不再是眾星捧月的女明星,她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許久,周亭語終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皠e被這丫頭亂了心神!”她站起身來,在會所里來回踱步。 “去找嚴峻!找他說個清楚!” 周亭語覺得,與其在這邊自己擔(dān)心,不如去找嚴峻要個說法。她現(xiàn)在非常需要嚴峻的安撫,非常需要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安全感。 病急亂投醫(yī),周亭語只顧著補好臉上精致的妝容,卻忘了嚴峻從來不是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也許她知道,但是嚴峻畢竟是她賴以生存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第39章 39 嚴家的家產(chǎn)散落在北市各地,但嚴峻常出現(xiàn)的,也就市中心的一所和城郊的別墅。周亭語先往市中心的房子去了,卻撲了個空,料想嚴峻該是在城郊別墅陪嚴父。其實她大可以先給嚴峻打個電話,可她每次給嚴峻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總是推脫工作很忙。周亭語自己也是海言的藝人,對于嚴峻手里的工作還是略知一二,并不至于忙到見一面的時間也沒有……就是這樣,周亭語才覺得惶惶不安。嚴家大宅很是氣派,一幢四層高的別墅周圍還環(huán)繞著人工湖、游泳池和大片的綠化。聽說嚴父最近喜歡上了高爾夫,正合計著把別墅后的小山頭買下來,改建高爾夫球場。周亭語剛和嚴峻在一起時來過嚴宅幾次,對于氣派的嚴宅有幾分印象。傭人也認識這個嚴家少爺?shù)摹芭笥选?,就把帶進了宅中?!皣谰诩覇幔俊敝芡ふZ把禮物交到傭人手上,有些擔(dān)心自己又撲了個空。傭人接過禮物,點了點頭:“少爺在樓上陪老爺說話?!敝芡ふZ心中一喜,自己這樣落落大方的女子,大約是很能討長輩歡心吧?她振奮精神,一步一步走上了臺階。嚴父的書房很氣派,從門口到書桌,縱向能有十米遠,所以周亭語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房內(nèi)正在交談的兩人也并未察覺。周亭語聽到嚴峻正與嚴父商談些什么,本欲退出去,卻聽到了幾個和自己相關(guān)的字眼。“周亭語這顆棋子,用起來有些不順手了?!边@是嚴峻和嚴父說的話。周亭語愣了一下,她來之前還在內(nèi)心否定的那些方芳說的話,突然成了寬厚的巴掌,一字一巴打在周亭語臉上。原來方芳說的對,周亭語挑撥說方芳在嚴峻心中地位已失簡直可笑至極,因為自己才是嚴峻執(zhí)在手中,不當(dāng)成人看待的棋子。周亭語表情痛苦,可這份痛苦喚回了她的理智。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伸進了半掩著的門內(nèi)。周亭語就站在門后,聽著門內(nèi)的對話字字錐心。“先前不是好好的嗎?最近出了什么差錯?”“她威脅我,說要把事情說出去?!薄昂[!我早告訴你,不要在外面亂玩女人惹桃花債,你看看你的風(fēng)流韻事!一籮筐!非要把家業(yè)惹進去了你才肯罷休?”嚴父的語氣很是凌厲,還伴有重擊書桌的聲音。嚴峻許是立在一旁,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嚴父嘆了口氣:“這個周亭語,當(dāng)初就是看中她愛慕虛榮,給她開張嫁入嚴家的空頭支票她就任你差遣了。但是,我們嚴家的子孫,怎么能受制于女人,被女人威脅?她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還想當(dāng)我們嚴家的少奶奶?以后指不定多能作亂呢?!眹栏干n老的聲音中帶有幾分勁氣,嚴峻在父親的威嚴下也收斂起花花公子的姿態(tài),連連點頭稱是。門外站著的周亭語險些克制不住情緒,她想直接沖進書房,撕爛嚴家父子丑惡的嘴臉。可家世出挑的林也都被他們擊破,自己又能如何呢?周亭語修長的指甲嵌進rou里,滲出絲絲血意,只有這樣,她才能警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那件事,她知道多少?”“她應(yīng)該什么也不知道。她說的要告發(fā)我,大概只包括對林也的污蔑。我們把同林氏集團惡意競爭的佳輝登記在她名下以防萬一的事情,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佳輝的會計前幾天還告訴我,周亭語興高采烈地去查了佳輝可能的年底分紅?!薄班拧眹栏嘎牭絿谰拇饛?fù),才算是稍微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還好。但是周亭語這個人也不能久留了,她胃口也未免太大了!找機會做掉她!”周亭語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抖落在地。她用盡身上所有力氣才把手機握在手里。錄音到這里就夠了,周亭語把手撤了回來,結(jié)束錄音,失了魂一樣沖下了樓。傭人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管了,她只顧著離開嚴家大宅。嚴家大宅地處僻靜,交通不便,所以周亭語讓助理把車停在門外。周亭語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實在太明智了,她竄進車里,立刻讓助理開車離開?!伴_快點!”“姐,我們要趕著去哪兒嗎?”助理很疑惑,來的時候周亭語還是端莊典雅,怎么走的時候就成了這幅狼狽的模樣?難道是什么通告的棚拍要趕不上了?“問那么多干什么!油門踩到最大,趕快走!”周亭語在助理面前一向是不顧形象的,她對著這個不識相的助理破口大罵。車子在沒什么人煙的大道上呼嘯而過,周亭語的心跟著發(fā)動機的聲音一同呼嘯,安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