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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寧,你若是要動小九,便踏著我們母子的尸體過去?!?/br> “容舜華,你不要以為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景攸寧火冒三丈。 “大姐,”容佩玖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紫色身影,心中很不好受,“你顧好自己便可,我不會有事的?!?/br> 容佩玖這一聲“大姐”叫得容舜華心中一暖。多年前,在朝露臺的那次審訊上,她因為一時猶豫,眼睜睜看著容佩玖為戒器打傷。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叫她悔恨至今。她曾發(fā)誓,此生再不會對小九視而不顧。如今小九失了修為,連她都打不過,她只覺得自己更要好好的護(hù)著她。 容舜華堅定地?fù)踉谌菖寰辽砬啊?/br> 藍(lán)衣刃修不敢動容舜華,為難地看著景攸寧。景攸寧對容舜華早已失去興趣,自然也談不上甚么憐香惜玉之心。他對于已經(jīng)厭倦了的女人,從來沒有耐心,見她兩次三番壞他事,心頭火起,抬掌便是一推,將容舜華推了個趔趄,向后一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特別困,就到這吧~ 感謝又忱君噠地雷~~ 又忱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6-28 16:33:00 ☆、第98章 容佩玖伸手一攔, 將容舜華接住, 小心翼翼將人扶正,垂目看向容舜華高高隆起的腹部, 眸中有寒刃劃過。 “大姐,你覺得怎么樣, 可有不適?” 容舜華其實方才被景攸寧一推, 腹中便是一陣刺痛, 但見容佩玖滿臉憂色,不忍叫她擔(dān)心,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輕輕握了她的手, 微笑著說道:“小九, 我不礙事?!?/br> 目睹一切的黃衣弟子卻是要氣炸了。 景攸寧先前對他們施虐, 他們都不曾如此氣憤。他們?nèi)f里挑一的容氏明珠,委身下嫁此等浪蕩子已是奇恥大辱, 萬萬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不珍惜她。不僅不珍惜, 還公然折辱于她,這口氣實難叫人咽下。 其中一人氣不過,趁身邊的藍(lán)衣刃修不備,抽出那人刀鞘中的劍就朝景攸寧砍去。可區(qū)區(qū)一個禪修又哪里是刃修的對手,連景攸寧的衣袍都未碰到,便被他的手下撂倒,一腳踹翻在地。 “殺了。”景攸寧下令。 藍(lán)衣刃修舉劍便朝那名黃衣弟子脖頸之處劃去。在場的容家人,除了容令怡之外, 都是禪修。藍(lán)衣刃修的出劍速度,本就令容氏禪修望塵莫及。容令怡雖已晉殺修,卻因未在天地樹下誦讀過弟子誓,一直是個半吊子,基本上不頂甚么用。 眼看就要血濺當(dāng)場。 忽然寒光一閃,只聽見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響起,藍(lán)衣刃修的長劍被一柄憑空出現(xiàn)的冰刀撞歪,險險擦著黃衣弟子的脖頸而過,只削下了黃衣弟子的一縷頭發(fā)。 容家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氣。 冰刀術(shù)。 如此精準(zhǔn)有力的冰刀術(shù),不知是哪一位法修出的手。容氏弟子尚在疑惑,便聽到吊兒郎當(dāng)?shù)囊宦?,“景攸寧,你們景家真是越來越出息了?!?/br> 一團(tuán)玄色身影從院外掠入,如飛燕輕巧落了地,立在險些被割喉的黃衣弟子面前。 景攸寧看了眼來人,“原來是褚——”略一頓,笑著道,“宗主。” 褚玄商未理會他,彎腰將倒在地上的黃衣弟子拉起,走到容佩玖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阿玖,他們可有傷到你?” “我沒事?!比菖寰恋?,心中被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左右著,煩亂異常。 褚玄商又問過容舜華,見她搖頭,才重新看向景攸寧,“景攸寧,你不要欺人太甚?!?/br> “我奉本族宗主之命來此調(diào)查族中弟子被虐殺一事,何來的欺人一說?再說了,私通異族如此大的事,怎可不追究?” 褚玄商問道:“通異族?誰人通異族?” “除了容九,還能有誰?” “你可有證據(jù)?沒有不要含血噴人?!?/br> 景攸寧笑了笑,“怎么沒有?容九都與那不死城主生下孽種了,還算不上私通異族?再說,她縱容那孽種殺我景家弟子,乃是本公子親耳所聞。證據(jù)確鑿,還真不是含血噴人?!?/br> 褚玄商不屑地一哂,“你這樣也算證據(jù)確鑿的話,那么本宗主也能為阿玖作證。她與千重久早就已經(jīng)一刀兩斷,再無往來。那孩子也被千重久奪了去,乃是本宗主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為此,本宗主還與千重久打了一架,不信你盡管去問千重久,你看他怎么說?!崩湫σ宦暎^續(xù)道,“若你們還是不肯罷休,好說。我褚家數(shù)十名頂級法修就在外面候著,要想將人帶走,先將他們打趴下再說?!?/br> 褚玄商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法修靈壓。這是隱在云岫苑外的頂級法修在齊齊釋放靈壓,向景攸寧示威。 若是放在從前,景攸寧是根本不把褚玄商當(dāng)一回事的,畢竟這是個東陸出了名的玩世不恭、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然,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更何況叁拾年。褚玄商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只知玩樂的二世祖,褚家本已瀕臨傾塌的邊緣,愣是被他又扶了起來,成為景家問鼎東陸的一塊巨大攔路石。 數(shù)十名頂級法修,已是難纏,更何況還有一個褚玄商。老祖宗還有大事要辦,萬不可在此損兵折將。 他有些不甘心地瞟了容佩玖一眼,如今不過一介初階禪修,諒她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日后遲早會被他得手。一番考量,最終帶著景家刃修撤了。 臨走之前,欲將容舜華一并帶走,容舜華卻堅持要留在云岫苑,景攸寧也未多做強求,帶著手下撤走了。 景攸寧一行人離開之后,云岫苑如同被狂風(fēng)驟雨肆虐過一般,滿院的狼藉,碎布四散。黃衣弟子大都負(fù)了傷,有幾人傷勢較重,此前一直強忍著才未在景家刃修面前呼痛,等到他們離開,便再也忍不住,輕聲哀吟起來。 處塵長老瞅了瞅直愣愣看著容佩玖的褚玄商,這小子追在他家小九兒屁股后面也有數(shù)十年之久了,日久見人心,不容易啊。意味深長地對褚玄商笑了笑,尋了個療傷的借口,將一眾受傷的黃衣弟子帶離了云岫苑。 一時間,云岫苑中便只剩下了容佩玖、容舜華與褚玄商三人。 容佩玖看著褚玄商,目光有些暗沉,意味不明。褚玄商從未見過她用這種目光看他,臉上漸漸發(fā)熱,心跳越來越快,有些手足無措,“還……還算及時,你沒……出甚么事,不然……你放心,有我在,就不……讓他們動你一根頭發(fā)絲?!?/br> 容佩玖不說話。 容舜華看看容佩玖,又看看褚玄商,不禁莞爾。這位褚宗主,溫柔體貼,倒也不錯。 褚玄商語無倫次地說完這番話,卻沒得到答復(f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轉(zhuǎn)了身,默默地收拾起滿院的狼藉。 “褚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