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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離開這里。”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少女皺眉。 畫面再次轉開,同樣的青年與少女,少女仍停在原地,青年策馬而去,背影漸漸模糊。 時間在幻象中無聲地流逝,少女的面容終于與那個年青的魂魄完全重合。 當朝夕拜別族人時,青年遠去的背景忽然在我心中清晰起來,原來那是分別。而眼下朝夕又面臨了新一場分別,只不過離開的是她。八年后,朝夕長到當初青年的年紀,然后背著同一個命令而遠走。 這個弱小的部落,畏懼日漸強大起來的別族,決定鋌而走險,派出自己的刺客去刺殺敵方首領。 朝夕的記憶幻象十分連續(xù),自分別起,這個世界便十分清晰地印在眼里。不似邊陲部落的孤風蕭瑟,朝夕一路走過的山水,皆越來越生機盎然,仿佛一個新世界。想來此時的她也許片刻間忘記了命令,一心喜歡了這個向往的世界。 不久之后,朝夕落腳在一個叫做姜的城池。姜城城墻高佇,城門把守嚴密,朝夕在外逡巡一回便悄悄走了。待到夜深,又悄悄回來,尋了個守衛(wèi)死角,輕輕一躍便上了城墻,然后一路飛檐走壁,毫不遲疑地直奔姜城中央。錯落有致的殿宇讓我有一瞬恍然,眼前似乎飄起了漫天火光,那個讓人微微遺憾的夜晚。 起初我以為朝夕在邊陲角落長大,雖做的刺客身份,其實并未有刺客的自覺,因為并無什么實踐,此刻看她一身黑衣、一臉端肅地穿行在殿群中,冷靜地將閃著寒芒的短刀架在一個侍衛(wèi)的脖頸之上,我才把自己天真的想法打消。其實這個小姑娘,很有刺客的自覺,像是與生俱來。 朝夕冷聲:“??`住在哪邊?” 短刀在夜色中顯得冰冰涼涼,那侍衛(wèi)抖了一抖張口欲言,卻忽然全身猛顫,然后沒了聲息。仔細一瞧,在無人看清的夜中,何處飛來的暗器正中前胸。 朝夕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城中十分安靜,偶有侍衛(wèi)巡夜的燈火在不遠處掠過。 將死掉的侍衛(wèi)尸首放好,朝夕重新躍上殿頂。 有時候我有些慶幸,在幻象中作為旁觀者的我能夠看到許多他們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從暗處飛來的短匕,比如隱在夜色中的黑影。 黑影跟著朝夕,似乎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因為朝夕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他。 先開口的是黑影:“你是刺客。”不是很像疑問句,倒是毫無情緒的聲音能凍得人哆嗦。 朝夕收了開始的警惕神色,反問道:“你也是?” 這月黑風高、黑衣夜行的,不是刺客還能為哪般?總不能是幽會來著。 雖是陌生人,但利害一致總能一拍即合,朝夕半真半假笑道:“若是你能殺了他,我便不用動手了?!?/br> 黑影沒理會這句,丟下輕飄飄、冷颼颼的一句“你殺不了他”,便一個閃身消失了。 朝夕蹙眉,而后繼續(xù)搜尋。 漆黑的一座殿宇,唯有一處亮了一抹不甚明亮的光,人影依稀投在窗欞上。 朝夕立在對面的檐頂,默默望了一回,忽然反手迅速地投出了手中短刀,約莫三十米遠,短刀不偏不倚地攜著夜風刺出,未至窗欞處,便聽“?!币宦?,短刀被什么東西打中,悄然落地。應是被發(fā)現(xiàn)了,殿內的燈火忽然滅掉,腳步聲從四面接近。趁著夜色,朝夕果斷地沿著層疊殿頂,快速地離開。 ☆、黑云壓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在想叫巾幗須眉好不好?會不會走題?其實最后標題都是隨便取的╮(╯▽╰)╭ 原以為朝夕這一擊失利回頭會想個更厲害的法子再行刺殺,卻不料幻象再次顯現(xiàn)的時刻是在一處校場。 強大的部族自有自己的道理,而這里....我隨意望了下校場內外,竟是有女將的。以我對人間的見識,女子大多是文耕,絕沒有武作的道理。校場中央的女將,矯健如兔,柔中帶強,不比那些男兒的身法有差。再仔細看去,不是朝夕是誰? 贏過對方將領之后,很快露出了一個半是驕傲半是得意的表情,又很快斂去。落敗的將領并無氣惱,倒是十分爽快地表示贊賞,上方觀戰(zhàn)的將領們也紛紛拍手,唯獨最上座的中央安靜著,逆著光線并未能清晰看見那人表情。 朝夕混入了軍中,作為刺客,真是個大膽的手法。 手法不錯,效果...似乎并沒那么好。當幻象再變換,季節(jié)也已改變,時間流逝得飛快。 沙塵滾滾,馬蹄轟轟。那些廝殺聲、呼喊聲離我很遠,混沌中只有朝夕的身影是清晰的。一刀一劍之間,毫不見猶豫,殺伐間讓人覺得相對于刺客,她其實更應該在這樣的戰(zhàn)場上。 所謂慧眼識英雄,朝夕這樣賣命接近半年,才得到了靠近??`的機會,便是那個她要刺殺的人。這一識還識得相當近,朝夕成了副將。這官職多大我不清楚,就是議事之時離上位的??`不過兩人距離。 我站在朝夕身邊比劃著她那把藏著的短刀以什么角度飛出去能正中??`要害,比劃許久還是覺得朝夕右側的倆人有點礙事。窮極無聊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朝夕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發(fā)現(xiàn)連最根本的問題都還不清楚,我對這趟本就沒信心的生意更加失落。身側的朝夕筆直地站著聽各位將士議事,余光卻是直直地朝著??`的方向。 我不禁仔細端詳起這個人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論起樣貌來與十七不遑多讓,只不過十七的眼神是淡的,這個人更加冷酷些。 大約又是半年,也許是一年半、兩年半,當季節(jié)變得與幻象之初一樣時,朝夕終于把與??`之間的兩人距離給抹掉了。這意思是,她升官了。所幸這段時間內,??`的軍隊四處征戰(zhàn),并未入侵到朝夕的部落。偶爾看到那個廣闊的地圖,也會想想,成全常縛做個時代英雄也不錯。 即使幻象還未到最后,想來也是能推測到結局的。朝夕的魂魄與現(xiàn)在的模樣別無二致,她大約就是死在這個年紀,更可能是死在刺殺之事上。 直到朝夕站在??`身邊,這兩人都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努力升官之后,朝夕終于不用奔波在戰(zhàn)場前線,她就站在常縛身邊,靜靜地看他部署將士。在出發(fā)的鼓聲中,我看到一閃而過的銀光。 朝夕在等,等一個能與??`獨處的機會。這個策略是個好策略,沒有任何護衛(wèi)與機關,刺殺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只有一個問題,??`的身手究竟如何?那銀光有所猶豫,最終隱去。 這樣的機會只能有一次,朝夕還在猶豫。于是這短短的低頭猶豫,被轉身的常縛看到了,可能看成了發(fā)呆。他說道:“把自己的營地也當做戰(zhàn)場,不要掉以輕心。”冷淡的聲音,朝夕略微慌亂地抬起頭來,卻很快應道:“是。” 本來晴朗的天卻忽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