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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可愛不住在這兒,住在其他樓上。放假……應(yīng)該回家了吧!” 肖可愛確實(shí)一大早就出了門,默許沒敢把話說死,怕池不晚問他“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池不晚坐在了沙發(fā)上。 默許翻出了他媽的好茶葉,給他沏了杯茶。 就算再不喜,這也是待客之道。 默許的心里其實(shí)還在犯嘀咕。 沒聽說過要家訪啊,后窗老男孩唱的也不知是哪一出。 池不晚靜坐了片刻,嘆了口氣,又開腔了:“默許,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雖然你是靠體育加分進(jìn)的十七中,但高考可不是不考文化課的。” 默許沉默著點(diǎn)頭。 池不晚又嘆了口氣,再開腔問的就是重點(diǎn)了。 “那個肖可愛……你見過她家里人嗎?” 默許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點(diǎn)頭。 池不晚怒:“不是他爸去學(xué)校那天?!?/br> 默許驚訝了一下,很是心虛,“見,見過的,在學(xué)校門口?!碑吘惯€砸了人家啊! “很有錢?” “是的吧,開一輛雷克薩斯?!?/br> “她家里人不管她?” “不知道?。 蹦S緊皺著眉頭,故意道:“主任,肖可愛怎么了?” “哼,怎么了?”池不晚冷哼道:“雇個假爹,糊弄老師,你說怎么了?” “哦,也許人家是有苦衷呢!”默許語氣很輕地說,其實(shí)這個時候,他的心里在咯噔咯噔亂跳,忐忑死了,就連后背也冒出了許多黏糊糊的汗。 他在想,完了完了,小可愛這次死定了。 這時,池不晚卻偏偏不說話了,悶頭喝茶。 一杯茶水,被他喝了個盡光。 面前的少年,還在用無比真摯的眼神看著自己。 有些事情,其實(shí)不用再查,他已經(jīng)猜到了。 點(diǎn)破嗎? 苦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于是,他又很嚴(yán)肅地說:“知道學(xué)生的主要任務(wù)是什么嗎?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體現(xiàn)不了一個人的價值,卻可以體現(xiàn)一個學(xué)生的價值。是人都得有個夢想,老師們說尖了嘴巴你們這些無知的孩子也不相信,知道夢想和你們所謂的愛情,誰輕誰重嗎?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明白的,不會為了夢想而努力的人,根本就不配去談愛情。我現(xiàn)在對那個肖可愛已經(jīng)沒什么要求了,我只要求她一直考第一,以后當(dāng)狀元,考京大,因?yàn)樗心莻€能力。只要不被別人耽誤,她就一定能行。而且人都會長大的,你想想,如果肖可愛現(xiàn)在被誰耽誤了學(xué)習(xí),影響了前程,長大之后,肯定就會恨死了誰。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默許好像聽懂了池不晚的話。 又好像有點(diǎn)兒沒聽懂。 最后,他送了池不晚出門,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 他越坐越覺神志不清,暈乎乎的飄回了他以前的房間,砸在了寬大的歐式木床上。 —— 肖可愛按照計劃,今天去看了沈小姐。 好死不死,又碰見了肖大富。 這倒霉催的。 她明明打過電話,去肖大富的辦公室,他那個妖里妖氣的秘書小姐說:“哦,大小姐啊,你爸爸出國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死妖精敢騙她!說好的出國呢! 肖可愛一看見肖大富,直翻眼睛。 當(dāng)然,肖大富看見她,心情也沒有愉悅到哪里去。 不過,父女兩個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吵架。 肖可愛是因?yàn)樾ご蟾粵]有找她的麻煩,就算作為不孝女,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找肖大富的麻煩。 肖大富則是因?yàn)椤弦淮伪辉洪L警告了。 “你以為這里是你們家的私人酒莊啊,可以隨便大聲喧嘩,再有下一次的話,立馬出院?!?/br> “是是是?!?/br> 可見再牛逼的人,都有做孫子的時候。 沈小姐的情況,看起來還是老樣子,閉著眼睛,安詳?shù)爻了?/br> 童話里,沉睡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睡美人被她的王子吻醒了。 睡美人沉睡了有多久,童話里好像沒有說。 小時候讀這個故事的時候,肖可愛一點(diǎn)兒都沒有覺得童話有多么美好,很嚇人有沒有,她很為王子擔(dān)心,睡了那么久的女人還駐顏有術(shù),根本就是妖怪啊! 可是現(xiàn)在,肖可愛有多希望沈小姐和睡美人一樣,容貌永遠(yuǎn)都不變多好,等著她的王子來吻醒她。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臉色蒼白,骨瘦如柴。 肖可愛照常和她說話:“沈小姐,我又來看你了。你過得好不好?我最近過得挺開心的。我參加了奧數(shù)競賽,以后可能會比較忙。忙一點(diǎn)好,我挺喜歡忙忙碌碌的。還有我最近租了房子自己住了,我和我爸總是吵架,回家了吵,打電話吵。上一次吵架我把手機(jī)都摔了,后來我想,我和他都應(yīng)該冷靜一下。我住的地方離這兒特別的遠(yuǎn),我每一次來都要坐好幾趟公交,還要坐地鐵。不怎么坐地鐵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地鐵特別擠,現(xiàn)在我知道周末的一大早去坐地鐵的話,人其實(shí)并不多,還有座位的,比開車都快。沈小姐,你還記得我多大了嗎?上一次來,是我16歲的生日,你還沒有祝我生日快樂!算了,還是和往年一樣攢在一起吧。你好好的過,我要走了?!?/br> 肖大富的臉色不太好。 肖可愛以為他又要發(fā)作了,沒想到,他只是說:“我開車送你下山去坐公交車?!?/br> 她一聽這話后背發(fā)緊,差點(diǎn)拔腿就跑。 不生氣的肖大富比生氣的肖大富更可怕,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惹怒了他。 肖可愛乖乖地坐上了汽車。 肖大富坐在駕駛座位上,抽完了一根煙,才發(fā)動了汽車。 他開車一向很快,盤山公路上的護(hù)欄、綠樹,一個一個被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身后。 肖可愛一直沉默著。 汽車停在公交站牌前。 肖大富問:“還不回家?” 肖可愛“嗯”了一聲。 “你準(zhǔn)備鬧到什么時候才算完?”肖大富抬高了聲音。 “我沒鬧?!毙た蓯鄣卣f。 肖大富暴跳如雷:“肖可愛,你別以為我就你這一個女兒,我就拿你沒有辦法。繼承權(quán),指不定能不能落到你的頭上呢!” 又來了,又來了! 肖可愛也發(fā)了火,冷嘲:“我知道啊,我爸還年輕著呢!隨便找?guī)讉€妖里妖氣的小狐貍精,隨便生幾個狐貍崽子,so easy!” 她摔了車門的那一刻,剛好來了公交車,她跳了上去。 黑色的雷克薩斯越離越遠(yuǎn),直到她再也看不清楚車?yán)锏娜?,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br> 都說了,每一次去看沈小姐,肖可愛的心情都會不美麗。 大晚上的,她本來想叫默許去擼串兒。 默許他…并不在“家”。 那個吻,他到底還是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