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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可這一回,是要見家長。 得第一時間解釋啊,別管現(xiàn)在是幾點了。 就振了一聲鈴,那邊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默許心想,現(xiàn)在還沒睡啊……九成九是被氣的了。 他清了下嗓子,準備好好地解釋一下。 卻聽見她問:“忙完了?” “嗯?”默許很疑惑地說完,立馬就頓悟了,緊跟著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啊?” “嗯!電視上報道了,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br> “生氣啦?” “我的生命不是拿來用這些事情浪費的,我就是在想,你這么多年都沒找女朋友,其實不是為了等我吧!是因為你找不著女朋友。那么忙,誰要跟你談戀愛?。 毙た蓯劭跓o遮攔地吐著槽。 默許本來很愧疚,現(xiàn)在一點都不愧疚了,想咬她。 咬完了,可能還想干點其他的。 于是,他說:“你是不是在酒店,我去找你吧?” “我精力有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折騰完,我明天還要不要上班了?”肖可愛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含蓄呢? 說好的含蓄,都喂大黃了。 她這心理是有多強大??!默許被噎的說不出來話,大半夜的,逼的人好想學狼吼??! 掛了電話,默許才想起來,居然忘記了問她mama有沒有生氣。 至于她爸爸,默許是知道的,她爸爸不喜歡他。 這他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將來他有了女兒,帶回家的男朋友,曾經(jīng)拿籃球砸過他,他也不會喜歡那小子的。 默許是矛盾的,特別矛盾。 他有的時候想生一個女兒,像小可愛那樣漂亮又聰明的女兒。 有的時候又想,還是不要生女兒了,萬一像她一樣叛逆,可玩完了。 想的很多,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的了。 大約是困過了頭,默許很亢奮,怎么都睡不著,睜眼到天亮。 他本來有半天的時間休息,可是心里藏了點兒事,不辦不行。 他開著車到了喻世珠寶店的門外,這時候,珠寶店還沒有開門。 這個城市里,掛著“喻世”門頭的珠寶店,沒有二十家,也有十幾家。 聽他mama說,她結(jié)婚那會兒要的三金,就是在喻世買來的。 有些東西,說是傳承也好,習慣也罷。 默許知道喻世可以訂做戒指,他想訂一枚,求婚用。 聽說,每個人對愛情的定義都不一樣。 像劉山,根本不挑,只要是個女的,長的差不多就行了。 像余凱同,那么沉穩(wěn)的一個人,居然會看上了毛躁的汪萊萊。 像他,還沒有定義出愛情的模樣時,就遇上了她。 從此,她就是他的愛情了。 默許活得一向很簡單,不能說想什么就能有什么,但他的前半生,確實沒經(jīng)歷過太大的波折。 父母恩愛,家庭小康,就算學習不好,他也能走走偏門。 當然,七年前她不告而別,能算波折一個。 九點鐘,喻世珠寶店的大門,終于敞開了待客。 默許是第一個進門的客人,他表明了來意。 接待的服務員領了他到填表處,又問他心里的款式是什么樣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 默許想了想說:“煙花,像煙花一樣的戒指?!?/br> 服務員詫異了一下。接待的客人多了,提什么要求的都有,要什么星星、月亮、太陽、心連心,這是很多普通人的選擇,這一位客人很特別了,在門外等了很久。 是有多急切呢?! 她脫口而出:“先生真是特別,煙花很美,可畢竟短暫,用來求婚……這寓意……” 默許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瞬間就是永恒?!?/br> 記得,他還很小的時候,偶然聽見小區(qū)里的幾個年過七十的大爺瞎叨叨。 一個說:“2012年就是世界末日了。” 另一個說:“屁,說1997年是世界末日,這個世界還不是好好的!” “2012年,這是瑪雅人的預言?,斞湃四阒啦恢?,占卜很厲害的,好多預言都實現(xiàn)了。” “什么瑪雅人不瑪雅人,他們還活著嗎?我說你啊,咸吃蘿卜淡cao心,死老頭兒,你能不能活到2012年??!” 那些大爺有沒有活過2012年,他是不知道。 反正人都是會死的。 科學家也說,地球總有一天是會毀滅的。 連地球都會毀滅,那到底什么才是永恒的? 做了警察,看多了生死,也不知道是哪一天頓悟的,人這一生,和太陽月亮星星那些恒久的比起來,就是一瞬間,那永恒也不過是一瞬間。 戒指訂做,要半個月才能拿到手。 出了喻世,默許又開著車去了富安街附近的派出所。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 他們做警察的,總是會認識幾個混混。 他想和那里的片警打一聲招呼,讓他們幫忙放出風聲——他懸賞五萬,尋找當年的知情者。 而且這個知情者的范圍很廣,不僅限于目擊者。 辦好了這件事情,才十一點半。 默許把方向盤一轉(zhuǎn),往皇城酒店開去。 路上遇見一個花店,見花店門前擺的幾盆紫色的小花特別美麗。 他下車,問老板:“這是什么花?” “盆栽煙花樹?!?/br> 遂買了兩盆。 心里還想著,倒是應景。 把車停在了停車場,默許一手拿著一盆花,往酒店大堂走。 手占住了,門童在忙。 默許側(cè)了下身子,準備用肩膀推開玻璃門。 這時候,從背后伸過來一只手,幫他把門推開了。 默許客氣地說:“謝謝?!?/br> 那人也很客氣:“不用,舉手之勞?!?/br>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 那人皺著眉問:“你是……咱們認識的吧?” “不認識。”默許很篤定地說。 “不對,”那人敲了下頭,想起來了,驚呼:“你是默許吧?” 默許不能再否認了,硬著頭皮說:“我是默許,你是……” 其實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幾年不見,小白臉的臉可一點兒沒變黑??! “我是茹驚羽!八班的班長?!?/br> 默許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好久不見?。 ?/br> “大學四年,我留學三年,都七年了??刹皇呛镁貌灰姡 ?/br> 茹驚羽擋在他的前面,激動地說著,沒有一點要放他走的意思。 又問他:“聽說你考了警校?!?/br> “對,我現(xiàn)在是警察。”默許說著,也沒把花盆放下。 “挺不錯的。我剛回國,工作還沒有著落呢!”茹驚羽頓了一下,又問:“哎,你知道肖可愛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