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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溫水。 口干舌燥,昨晚上叫的了。 她坐在了沙發(fā)上面,翻看著手機。 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三點半了,還能再躺一會兒。 半杯溫水下肚,她暈暈乎乎地又回了臥室。 這一次有手機照明,她的腳,沒再踩到床尾的硬物。 好奇那是個什么東西,肖可愛還專門拿手機照了照。 焦糖色的方形盒子,上頭的標(biāo)志,肖可愛很熟悉。 喻世的高定首飾盒。 看盒子形狀的大小,里頭多半裝著…… 戒指? 不會吧! 纏綿并未全醒的睡意,一下子被驚得煙消云散了。 說正經(jīng)的,結(jié)婚根本就不在她最近的五年計劃之內(nèi)。 談戀愛,可以。 結(jié)婚,沒想過。 生孩子,NO。 肖大富那個大混蛋,生了她這個小怪物,然后她還要再生一個小小怪物?! 還有結(jié)婚啊,會不會從情侶變成怨侶,她實在是沒有信心。 肖可愛服用著長期短效的避孕藥,就是那種吃21天,休息七天的。 并沒有跟默許提過,她覺得這沒什么好提的,自己身體的掌握決定權(quán)本來就在自己。 可總是吃藥太煩了,前天才上網(wǎng)查了查,不戴套的避孕方法。 她一開始比較屬意兩種:一個是避孕注射,一年注射四次,缺點是可能會長斑。另一個是避孕皮埋,就是在表皮下置入一根火柴棒大小的硅膠囊,有效期長達三年,非常高效。 兩種一比較之后,她更屬意皮埋,可因為接近年終,這幾天酒店比較忙,還沒能抽出時間去。 現(xiàn)在,肖可愛很無奈地想,她要是把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地說給默許聽的話,他會不會……肯定是要氣個半死的。 事實證明,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時候。 她的腦子一抽,抬手將這個方形的小盒子,塞到了床底下。 床底和地面的縫隙本來就不大,她用的力氣很大,希望默許找不到。 可是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比星子還亮、比溪水還要清澈的眼睛。 肖可愛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咳咳,被發(fā)現(xiàn)了,好尷尬! 一時無語。 肖可愛存了一絲的僥幸心理,她希望默許的酒還沒有徹底清醒,希望他沒有看清。 可他的眼神告訴她,什么僥幸,就是懦弱的人在扯淡而已。 “我……”肖可愛試圖解釋。 這時候,默許的身體后仰,重新躺了下去。 不想聽……是嗎? 肖可愛的眼神一暗,做的時候就知道,她又做了一件蠢事情。 五點,手機鬧鈴像往常一樣響起。 默許也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 晚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來。 這天是十一月十七。 不是個什么好日子。 —— 車牌是43P97的白色捷達車,報失時間是十五年前的十一月初三。 也就是說撞了肖可愛mama的肇事車,是一輛報失車輛。 這結(jié)果,其實默許已經(jīng)猜測到了。 可他還是走訪了那輛車的車主。 車主姓陳,是衫誠海鮮市場上有名的批發(fā)大戶。 默許表明了來意,正在忙的陳師傅表現(xiàn)的特別憤慨:“都十五年了,那車要還在,也早就爛成渣了。不是我說你們警察同志啊,不走心啊,十五年前丟的車,十五年后來查……” 默許這幾天,也挺上火的,他淡淡地說:“那輛車在你報失后的一個月,出現(xiàn)在了富安街,撞傷了一個女人,因為當(dāng)時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最近才準(zhǔn)備重新調(diào)查。牽涉上了故意傷人案,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你的車是在哪兒丟的?” 一聽說牽涉上了大案,陳師傅的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他丟下了手上正在忙的活計,先是喊冤:“那個跟我沒有關(guān)系的,肯定是偷我汽車的偷車賊干的?!?/br> 緊跟著又特別配合地說:“同志啊,我的車當(dāng)時就停在海鮮市場的外面,這個你可以問的,我旁邊的攤戶都知道。我的車丟了之后,市場上的領(lǐng)導(dǎo)才讓人在市場的外頭裝了攝像頭?!?/br> 默許又問他:“你們都給誰供貨?供的有酒店的嗎?” “有的,有的。我們給二十幾家飯店供貨呢!” “供給皇城酒店的餐廳嗎?” “同志真會開玩笑,人家五星級的大酒店,食材都是產(chǎn)地空運來的,哪里會和我們這些小批發(fā)商做生意啊!” “那你認(rèn)識一個姓董的嗎?” “董?董存瑞算不算啊?” 默許的眼睛一瞪,陳師傅干笑了一下,認(rèn)真道:“同志啊,我這里是賣東西的,來我這里買東西的人,來個一兩次的,我不可能問別人姓什么。來的次數(shù)多的客戶里啊,還真沒有姓董的?!?/br> 沒什么可用的信息。 默許點了點頭,留了個電話號碼給他,囑咐他想起了什么可疑的,盡管給他打電話。 查了兩天,默許在本子的下頭,打了個叉叉。 看來現(xiàn)在,只能全力尋找董優(yōu)了。 也許,肖家人知道也不一定。 晚上,默許回了酒店。 這一天是十一月十九。 他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回來了,那個沒良心的,沒給他打一通電話。 默許刷開了房門進來的時候,肖可愛正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頹廢姿勢,光著腳蹲在沙發(fā)上面吃泡面。 堂堂一個總裁,也有看起來這么衰的時候。 想換個口,還不想出門,又不敢叫外賣。她能怎么辦呢! 門一響,她驚訝了片刻。 等到一身制服的默許走了進來,她瞬間又低下了頭,繼續(xù)吃。 聽說這是款新品,網(wǎng)上吹翻了天,可是多好吃,她是沒有感覺到,倒是嘴巴已經(jīng)麻的不像自己的了。 默許聽見了她吸溜嘴的聲音,轉(zhuǎn)頭看了一下。 她的嘴比擦了口紅還要紅。 他瞇著眼睛走了過去,順手抽了張抽紙,一俯身,給她擦了擦嘴,說:“你就喜歡過這樣的日子?” “你指的是哪樣?”肖可愛很警惕地說。 “就是現(xiàn)在這樣,住在酒店里,工作的地方不像工作的地方,家又不像家?!?/br> 說話的時間,默許還環(huán)視了一圈。 兩天沒回來,這里沒怎么變過。 肖可愛跟著他的視線也看了一圈她這里,餐廳的椅子靠背上有她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好幾件疊在一起,最下面的是長筒襪,露出了一點,隨著窗戶進來的風(fēng)亂飄。隨意脫下的鞋子,這兒一只,那兒一只的,擺了小半個房間。她這里,用一個“亂”字都概括不了。 有一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無名之火竄上了心頭,她不快地道:“對啊,我本來就不是個會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