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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網(wǎng)紅炒作? ——我以前也懷疑是炒作,但是大家想想,如果炒作的話,警方不可能陪他們一起玩啊,所以肯定不是炒作。 ——我大姨媽是卡梵員工,她說不是炒作,是真事,只是沒想到這姑娘這么漂亮。 ——NARS腮紅?天哪!江芋你是新型種草機啊,你推薦的精華我已經(jīng)去買了,幾千大洋沒了,你賠我錢! ——被你種草了,我看過很多日本美妝雜志,日本人都是各種腮紅。 看著這些評論,江芋笑著關(guān)上微博。 “聽說顧深流上場了,我要去看顧深流!麻煩讓一下!” 江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胳膊忽然一疼,只見一個迷妹模樣的小姑娘抱著本子跑了,而她,被這一撞,身體順勢一歪,一個踉蹌,差點要頭朝下落地了。 “小心!”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江芋抬起頭,正看向一個幽深的眼眸里。 微風(fēng)輕拂,四目相對。 江芋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無疑,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十分英俊,即便以她明星造型師挑剔的眼光來看,這樣出色的樣貌,也足以讓任何人沒有理由地為之瘋狂。他氣場極強,壓迫感很重,使得他身上的寒意逼人,讓人難以靠近,但江芋知道,這樣的氣質(zhì)對很多女人來說是致命的,這樣冷漠的氣質(zhì)會使得女人飛蛾撲火,妄想自己是那個使他失控瘋狂的獨特的女人。 然而,最讓江芋驚訝的,是他的眼神,江芋從未見過這樣一雙眼睛,幽深平靜,毫無波瀾,即便這樣近距離看著,江芋也無法從他的眼眸中,窺探出他哪怕任何一點的情緒。 他的眼眸深處,似乎有無數(shù)的星光墜落,最后湮滅成灰。 江芋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最深沉的無力感。 而她在打量對方的同時,眼前這個男人也正盯著她,眼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片刻后,他的眼神再次平靜。 但他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盯著她。 江芋微微出神,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他。 “深流!”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來到顧深流面前,急迫地說道:“你怎么出來這么久?劇組的人都在等著呢!” “嗯?!鳖櫳盍髡Z氣淡漠,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江芋,你……” 貝小小喘著粗氣跑過來,她彎著腰,指著顧深流遠(yuǎn)去的方向,氣喘吁吁地說: “江芋,那人是……你……” 江芋一臉古怪,她琢磨道: “你也覺得他奇怪?他剛才一直盯著我看,好像認(rèn)識我一樣,怎么了?小小你認(rèn)識他?難不成他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 “什么?” 貝小小簡直不敢相信江芋是活在地球上的正常人類,她有些氣: “不是吧?江芋,你連他都不認(rèn)識!” “他?誰?。俊苯笠荒槦o辜。 “氣死我了!那人就是我說的顧深流啊!明星!影帝顧深流!”貝小小簡直要抓狂了,“他就是號稱零緋聞、禁欲系的顧深流??!你剛才居然跟他對視到了!天哪!你的命也太好了!快說,顧深流問你什么問題了?” 江芋翻了個白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跟這個世界的影帝面對面了。 然而,這有什么可激動的?她江芋上輩子見過的明星有幾千個,見過所有明星最丑的模樣。 “行了!趕緊去拍攝吧!”江芋催促,抱著衣服走在前面。 “不行!江芋,你一定要告訴我,顧深流跟你說了什么?”貝小小不停催促著。 江芋唇角輕挑,道:“他問我……” “嗯?快說快說!” “有衛(wèi)生紙嗎?” “啊……”貝小小歪著頭,認(rèn)真地思考了許久,才自言自語道:“男人上廁所也要衛(wèi)生紙嗎?” 江芋背對著貝小小,笑容沒到眼底。 顧深流是嗎?靜水深流,內(nèi)有暗涌,這個名字倒和他很配。 另一邊,顧深流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地看著她們離去。 “怎么了,深流?”經(jīng)紀(jì)人高競問。 顧深流眉頭緊皺,“剛才,火車聲消失了。” “消失?”高競愣了一下,才不敢相信地盯著顧深流:“你的意思是,你耳朵里的火車聲消失了?” 顧深流蹙眉?!按_切地說,是剛才的一瞬間?!?/br> “一瞬間?” 顧深流依舊盯著江芋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神色凌厲。 “剛才,我從洗手間出來,靠近那女孩時,察覺到耳朵里的火車聲消失了,所以我跟著她出了洗手間,這段時間里,火車聲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直到你把我拉走!” “怎么可能!”高競一臉驚訝地盯著顧深流,明顯不信。 他帶了顧深流十幾年,算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家那幫子人之外,唯一一個知道顧深流這個隱疾的人。 說起來,他也算是這個圈子里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入行十幾年,至今也不過帶過顧深流這么一個藝人,但只他一個,就足夠說明他的實力,他把顧深流從毛頭小子帶到今天的國民影帝,一點點帶大,也奠定了他金牌經(jīng)紀(jì)人的地位,原本他也想像別的經(jīng)紀(jì)人那樣多簽幾個藝人,只是顧深流的個人生活讓他十分煩心,以至于這些年他既當(dāng)保姆又當(dāng)心理醫(yī)生,完了還得為顧深流煩工作的事情,生怕顧深流哪天撐不下去崩潰了。 世人都以為他這個經(jīng)紀(jì)人只帶顧深流一個人,該多輕松愜意,殊不知,他帶顧深流一年,得短壽十年。 這一切得從顧深流的一個毛病說起,這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大。 之所以說不大,是因為這個毛病不像腫瘤癌癥,會對顧深流的身體造成直接傷害,也無需開刀做手術(shù),外表也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而說它不小,是因為這個問題雖然不是腫瘤癌癥,卻比腫瘤癌癥的危害更大。 是的,顧深流的耳朵里一直能聽到火車突突跑過的聲音,據(jù)他自己說,那是一種很有規(guī)律的聲音,他自小就能聽見,也因此,沒日沒夜無法入睡,試想,如果你家住在火車道旁,你偶爾聽到夜里火車開過,會覺得很吵,但長此以往,也許就習(xí)慣了,對自己的睡眠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可顧深流不是,那火車一直在他耳邊開,聲音震耳,雖然常年習(xí)慣這種聲音,卻因為耳朵的疲累造成神經(jīng)衰弱,以至于他根本無法入睡。 如果哪一天,顧深流因為過于疲累而睡了2個小時,高競就要燒高香拜佛了。 睡不好的人會發(fā)生什么事,高競不知道,有一天他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才發(fā)覺像顧深流這樣常年無法入睡的人,有很大的隱憂。 他為此帶顧深流去看醫(yī)生,醫(yī)生當(dāng)然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心理醫(yī)生也無計可施,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