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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怕,起碼玉芝都可以戰(zhàn)勝他…… 玉芝忙著去看早上做好的那兩個桶子雞去了,根本沒注意到爹娘都在看她,更不知道在爹娘眼中,原本苗條單薄軟弱的她如今形象偉岸高大,已經(jīng)是爹娘心中的頂梁柱了。 這時候玉芝看見了天天在街上乞討的小乞丐阿寶,忙招手叫了阿寶過來,給了他一大塊鹵rou,悄悄交代了他幾句話。 阿寶點了點頭,拿著鹵rou一邊吃,一邊飛快地去了。 把兩只桶子雞都用油紙重新包好放進籃子里之后,玉芝忙又交代陳耀祖:“爹,今日送來的rou先給我稱出來一百二十斤,我要最好的五花rou;排骨二十斤就可以了!” 明日就是三月三了,寒星先前來傳過話了,讓三月三那日鹵一百斤rou,而且已經(jīng)交了二兩銀子的訂金,她今日下午就得開始鹵明日需要的鹵rou。 陳耀祖答應了一聲,忙割rou稱rou去了。 他昨日就尋人給唐二寶捎過信了,因此今日唐二寶讓兒子唐二郎送來了兩扇豬rou。 沒過多久,寒星果真穿著油布雨衣騎著馬來了。 玉芝正等著寒星呢,便笑盈盈道:“寒星小哥,我想著你今日會過來,提前給你預備好了桶子雞!” 寒星微微一笑,走了過來:“明日就是三月三了,我擔心你忘記了,自然得過來提醒一下了!另外還有件別的事——” 他的視線落在了在一邊規(guī)規(guī)矩矩立著的陳耀祖和王氏身上,含笑點了點頭,繼續(xù)道:“上次你做的桶子雞,府里女眷都很喜歡,明日府里女眷要待客,需要準備十只桶子雞,不知你能否準備齊備?” 玉芝想了想,笑瞇瞇道:“沒問題,你明日上午一起來拿就是!” 談罷正事,玉芝拿出了提前備好的籃子:“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兩只桶子雞,另外還有一包鹵rou和鹵排骨,你拿回去下酒!” 寒星也不和玉芝客氣,順手接過籃子放在一邊,正色看向玉芝:“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玉芝沒想到寒星這么好說話,當下大喜,便低低說了起來。 寒星提起方才玉芝給他的籃子,似笑非笑道:“哦,原來是要我辦事??!” 玉芝雙手合十,認認真真道:“寒星小哥,求你幫幫忙,不然我就要被爺奶給賣掉了!” 寒星似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簾略一思索,道:“我答應你?!?/br> 玉芝喜笑顏開:“多謝多謝!寒星小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寒星似是心事重重,勉強笑了笑。 玉芝察言觀色,試探著又問道:“你這幾日見過秀蘭沒有?” 寒星聞言,細長的眼睛看向玉芝:“怎么了?” 玉芝知道寒星聰明異常,也不在寒星面前耍心眼,老老實實道:“趙大嫂擔心秀蘭,托我問問你呢!” 寒星冷笑一聲,道:“若真是疼愛,何必又賣了自己閨女?又不是日子過不去!” 玉芝大眼睛清澈純凈,靜靜看著寒星,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寒星心里似乎對爹娘賣兒鬻女心有抵觸。 寒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抿嘴一笑,道:“秀蘭在府里還不錯,老太太很喜歡她,留在身邊侍候!” 玉芝聽了,笑瞇瞇道:“小哥,你若是有機會,照拂照拂秀蘭吧!” 寒星隨口道:“我盡力吧!” 說罷,他把玉芝給他的油紙包都裝在了褡褳里,掛在了馬鞍上,這才認蹬上馬。 臨離開,寒星往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玉芝還站在攤位后目送他。 今日天氣陰沉,下著牛毛細雨,整個西河鎮(zhèn)都灰蒙蒙濕漉漉的,在這樣的背景中,玉芝卻依舊甜美可愛,似一朵雪白梨花,在陰沉沉的暗淡街道上含苞待放…… 他驀地想起了自己的妹子,心里一陣難受,轉(zhuǎn)頭一夾馬腹,打馬去了。 許靈帶著親兵檢查了烽火口,又檢查了堡壘里里外外,待一切齊備,這才回了堡壘最上層他的住處。 寒星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見他進來,便拱手行禮道:“大人,酒菜都備好了!” 許靈在寒星的侍候下脫去外袍洗罷手,走過去坐下,見有一盤切好的桶子雞,不由一哂:“你不會又去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了吧?” 寒星笑了,端起溫好的酒給許靈斟了一盞,這才從容道:“大人,您別誤會了,這是玉芝給我的謝禮!” 許靈聞言,挑眉看向寒星。 寒星當下便把陳家大房要分家的事情說了。 許靈端起酒盞抿了一口,溫熱的酒液令他四肢百骸都熱乎了起來,慢慢道:“這樣的家,這樣的親人,還是早分了好,早分早托生。” 寒星聞言,覷了許靈一眼——他相信這是許靈的真心話,可是許靈自己也做不到?。?/br> 思索片刻后,寒星試探著道:“大人,陳家的玉芝說了,若是誰能幫她順利分家,助她脫離她爺奶的魔掌,她愿意供應這個人一輩子吃的桶子雞、燒雞、荷葉雞、花雕雞和辣子雞!” 許靈“撲哧”一聲笑了:“得了,這是給我下的套么?” 寒星微微一笑:“大人,這是因為她知道您最是公正嚴明,看不得世間的魑魅魍魎!” 許靈沒有說話,低著頭吃著酒。 看不得世間的魑魅魍魎?為了步步高升,他許靈也得和光同塵…… 片刻后,許靈淡淡道:“既如此,那我就跑一趟吧!” 權(quán)當為自己積德。 第44章 寒星離開之后,陳耀祖和王氏都有些緊張,夫妻倆坐立不安心中忐忑。 陳耀祖一臉的迷茫,他其實有些后悔了,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似有人在背后推著他一般。 可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又有一種隱隱的解脫感——孝順這道沉重枷鎖,已經(jīng)壓了他整整二十年了,一個人養(yǎng)活這么陳家多人,這重負都快把他壓垮了…… 王氏則是如在夢寐,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心中歡喜卻又不敢相信——就這樣簡單,差點把她和玉芝逼死的這個家就要分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一家三口之中,唯一鎮(zhèn)定的就是玉芝了。 玉芝該賣豬rou賣豬rou,該賣鹵rou賣鹵rou,該用石臼磨大料就磨大料,有條不紊地干著活。 眼看快到中午了,玉芝抬眼看向東邊,卻恰好看到小乞丐阿寶正領(lǐng)著她舅舅王大郎和舅母梁氏來了,其中王大郎還用扁擔挑著兩個籮筐。 玉芝不禁微笑,忙提醒陳耀祖和王氏:“爹,娘,我舅舅舅母來了!” 一直在夢游的陳耀祖和王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忙一起上前迎接。 王大郎在陳耀祖的幫助下卸下?lián)?,笑著道:“這是玉芝要的十只桶子雞,我已經(jīng)洗剝干凈了!” 王氏拉住了弟妹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梁氏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