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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不由想起了在陳娘子鹵rou館外面聽到的話,心里一陣溫暖,笑了起來,輕輕道:“好!” 見許靈眼睛瞇著,亮晶晶的,分明是真笑了,玉芝悄悄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指著那道酸甜蘿卜片道:“大人先嘗嘗這道菜吧!” 許靈看了看,見碟子里是白玉一樣的薄片,倒是瞧不出是什么,便夾了一片嘗了嘗,發(fā)現(xiàn)又脆又嫩又甜又酸,味道實(shí)在是奇妙,卻又嘗不出是什么,不由笑了,黑泠泠的眼睛滿是笑意看著玉芝:“這到底是什么?” 玉芝笑瞇瞇,一臉得意,指著那道荊芥拌黃瓜:“大人再嘗嘗這道菜!” 這道菜是家常菜,許靈自然認(rèn)得,誰知一嘗,卻發(fā)現(xiàn)入口清涼,荊芥和黃瓜的優(yōu)點(diǎn)似乎都被放大了,荊芥細(xì)嫩,黃瓜脆甜,味道極為別致,和先前吃過的都不一樣,不由又驚又喜,眼睛亮晶晶看向玉芝:“味道不錯!” 玉芝又請許靈品嘗了其余四道菜。 許靈一一嘗了,贊不絕口道:“玉芝,平常的家常菜卻被你做得如此美味,你可真厲害!” 玉芝笑微微道:“大人,我會做的好吃的菜還多著呢,您若是愿意的話,只要方便,我就隔三差五做了來孝敬大人您,保證十年八年都不重樣!” 許靈聞言,又想起了玉芝的那些話,一時沉默了下來。 玉芝看著他。 大廳里點(diǎn)著好幾盞白紗燈,亮堂堂的。 皎潔的燈光中,許靈的眼睛清澈見底一塵不染,臉小小的,眉眼清俊,干凈清新俊朗,側(cè)臉線條特別好看,滿滿都是少年氣——這樣的許靈,一下子擊中了玉芝靜若死水的心,令她心疼:這孩子怎么這么讓人心疼呢! 明明比她大,卻怎么這么可愛呢! 想到這里,玉芝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大人,去求節(jié)度使大人啊,不管是跪下抱著大腿哀求投靠,還是送上美女金珠,去求?。∮械臅r候你覺得天大的事,對那些大人物來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許靈驀地抬眼看向玉芝,眼睛幽深:“你到底是誰?” 是長了千年的妖精么? 玉芝笑了,笑容天真可愛又甜美:“大人,我是陳家的玉芝??!” 她端起白瓷酒瓶,又斟了一盞酒端在手里,笑容燦爛:“大人,您放心,我若是要害你,您怕是早死好幾回了,無色無臭無味的毒,這世上并非沒有?!?/br> 她自己可不就是死于那無色無臭無味的奇毒? 許靈凝視著玉芝,漸漸笑了起來,酒窩深深,小虎牙閃閃發(fā)光:“林沁就在甘州,大約是怕中毒,他從來不吃外食?!?/br> 說罷,他盯著玉芝,毫不意外地看到玉芝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大廳里靜極了,靜得能聽見白紗燈中蠟燭燃燒的聲音。 第63章 玉芝看向許靈:“你不是說他過得很好么?” 許靈打量著玉芝。 以前乍一看玉芝,他覺得很像林沁;如今認(rèn)識久了,再看的話,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像。 玉芝的臉偏圓一些,眼睛也更大一些,嘴唇也更圓潤些,分明是可愛明艷的少女模樣。 林沁長相俊秀,輪廓俊朗,英氣勃勃,身材修長,言談舉止沒有絲毫的脂粉氣。 看著玉芝含著淚的眼睛,許靈忽然覺得有些郁悶,便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玉芝見狀,知道再問也沒用,只得退下。 她剛出了大廳,就聽到身后傳來許靈的聲音:“他的確過得很好,位高權(quán)重,前途不可限量,只是——” 許靈嘆了口氣后道:“只是他的敵人也很強(qiáng)大,而且失去理智,只是想弄死他,不計后果?!?/br> 玉芝沒想到許靈會告訴她這么隱秘的消息,頓了頓,沒有說話,直接出去了。 阿寶雖然在偏廈里呆著,可是一直在關(guān)注大廳那邊的動靜,見玉芝出來,忙和寒星說了一聲,也起身追了出去。 寒星見狀,忙起身道:“且等一等,天晚了,我送你們回去?!?/br> 玉芝實(shí)在是太累了,回家簡單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幾乎是閉上眼睛的同時,她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玉芝都明白一個道理:遇到事情,單是哭哭啼啼是沒用的,還是得養(yǎng)精蓄銳,積蓄力量,一步一步去解決問題,實(shí)現(xiàn)目標(biāo)。 第二天寅時不到玉芝就起來了。 此時天還沒亮,外面黑魆魆的。 她點(diǎn)著了油燈,拉上窗簾,把所以的積蓄都聚在一起,細(xì)細(xì)數(shù)了一遍。 進(jìn)城三四個月了,她家如今已經(jīng)攢了一百八十兩銀子了。 玉芝把銀票、銀錠、銀錁子和碎銀子都收了起來,坐在燈下計劃著。 如今還是呆在尉氏縣城繼續(xù)做生意攢錢,真的確定要去甘州了,就把家里這些鹵水都賣出去,應(yīng)該可以再賺一筆銀子…… 計議已定,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后伸手拔出門閂,打開了房門。 清涼的秋夜空氣撲面而來,帶著早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 玉芝深深吸了一口,覺得自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燦然一笑:“新的一天,繼續(xù)努力賺錢!” 因快要到八月十五了,鹵rou和桶子雞都賣得很快,所以玉芝做的鹵rou和桶子雞都比先前多了很多。 如今不但陳耀文兩口從她家買了鹵rou和桶子雞去賣,就連大王莊玉芝舅舅王大郎和舅母梁氏也開始從她家買鹵rou在村子里賣,再加上陳耀祖挑擔(dān)子在城里轉(zhuǎn)悠著賣,以及陳娘子鹵rou館的客源漸漸穩(wěn)定,玉芝每日至少得鹵六百斤鹵rou,五六十只桶子雞。 如今灶屋里整整齊齊擺著十五個炭爐,上面燉著十五個大砂鍋,里面一天到晚咕嘟著鹵rou,rou香四溢,令陳娘子鹵rou館愈發(fā)地出名起來。 玉芝已經(jīng)有幾日沒見寒星了。 這日守備衙署伙房的伙夫來采購鹵rou,玉芝便問了一句:“楚大叔,這幾日怎么沒見寒星小哥呀?” 伙夫笑著道:“寒星和寒月前幾日隨守備大人去甘州了!” 玉芝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笑吟吟又添了一包鹵雞雜給了伙夫:“楚大叔,這些鹵雞雜你拿回去下酒!” 伙夫是個爽朗人,哈哈一笑,謝了玉芝,擔(dān)著買的鹵rou回去了。 知道許靈開始行動了,真的去抱甘州節(jié)度使的大腿了,玉芝便不再多想這件事,一邊繼續(xù)努力掙錢,一邊探聽著新的賺錢門路。 跑了幾趟慈寧齋之后,她意識到要想發(fā)大財,還是得入股做西域生意的商行,只是她一則沒門路,二則她那點(diǎn)銀子還入不了那些做大生意的商人的眼,只能慢慢計較。 這日傍晚,玉芝睡醒起來洗了澡,正在院子里給她種的薄荷澆水,忽然聽到前面鹵rou館傳來說笑聲,聽著像是二房的武氏和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