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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一抹眼淚,試著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喃喃自語道:“老子這下子怕是要做太監(jiān)了,正好可以接張總管的班,為大帥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做太監(jiān)了,許靈簡直是淚如雨下。 他雖然不怎么好那種事,可是不想做,和做不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見許靈疼到哭唧唧,玉芝更擔心了,道:“我讓人送熱水進來,你自己去浴間做個熱敷吧!” 許靈擺了擺手,道:“你回房去吧,你一個姑娘家,被人看到不好!嘶——” 想了想,又交代道:“你不用替我叫人,不然會有閑話!嘶——” 真的好疼?。?/br> 以后再審jian細,就讓人瘸折這里,不愁jian細不交代! 玉芝也不好說自己也很疼,兩人其實是兩敗俱傷,便道:“那我回去了,你記得叫大夫來看啊!” 許靈又獨自呆了一會兒,起身去了里屋獨自檢查去了。 過了半日,許靈從臥室出來,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玉青錦袍,玄色腰帶,看著很是利落,只是眼睛濕濕的,眼皮微紅:“寒月,去吩咐人備馬,我要去嵩山見大帥?!?/br> 寒月見狀,忙低聲提了個建議:“大人,不如用涼水洗洗臉再出去!” 許靈點了點頭,道:“你去準備涼水!” 用涼水洗罷臉,許靈又拿鏡子檢查了一番,見自己恢復了鐵骨錚錚的舊日模樣,這才松了口氣,起身出去了。 到了晚上,玉芝從窗戶里看到許靈大步流星從外面回來,便知道他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拿起自己未做完的針線活,繼續(xù)穿針引線忙碌了起來。 對于昨夜之事,玉芝覺得太丟臉,希望這件事永遠掩埋在記憶之中,她和許靈都不再提起。 等玉芝再見到許靈,已經(jīng)是大年初二的早上。 許靈正襟危坐,肅然請玉芝在自己對面坐下,開始滔滔不絕的說教。 玉芝因為心虛,便坐在那里老老實實聽許靈說教。 許靈長篇大論說了半日,正有些口干舌燥,玉芝起身上前,微笑著奉上清茶:“大人,喝口清茶吧!” 許靈接過茶盞飲了兩口,這才看向玉芝:“我說了這么多,你記住沒有?” 玉芝一本正經(jīng)道:“大人,我都記住了,一是女孩子不要飲酒,更不要大醉;二是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要和外男單獨相處。” 許靈:“……” 他默默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半日,其實說的就是玉芝總結(jié)的這兩條,不由反思:咦?我訓導麾下的把總和士兵的時候那樣干脆利落言簡意賅,怎么一牽扯到玉芝這丫頭就如此啰嗦?! 玉芝見許靈俊臉板著,垂著眼睫毛若有所思,便小心翼翼地巴結(jié)道:“大人,我給您做的千層底棉鞋已經(jīng)做好了,我還特地給您又做了套白絹中衣!” 她說著話,大眼睛帶著討好,把手里的包袱奉了上去。 許靈接過包袱,打開一看,見上面是一雙千層底棉鞋,玄色布面,鞋底厚實;下面是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絹中衣,摸著微微潮濕,應該是剛剛洗好晾干的。 他心里暖洋洋的,不由便帶了笑:“玉芝,多謝你!我先試試棉鞋!” 玉芝見許靈臉頰上小酒窩終于出現(xiàn)了,便知道許靈已經(jīng)不惱自己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十分殷勤地蹲下身子,幫許靈脫去粉底皂靴,理了理他腳上的清水布襪,笑瞇瞇道:“啊,大人,原來您的腳真的不臭啊!” 許靈美滋滋露出了雪白的小虎牙:“就是,你上次還說我腳臭,其實真的不臭!” 玉芝心道:雖然不臭,可也沒香到哪里去啊! 不過玉芝剛剛得罪過許靈,差點害許靈身堅肢殘,因此也不多說,麻利地幫許靈穿上新鞋,發(fā)現(xiàn)正合腳,便道:“大人,您走幾步試試,看看怎么樣!” 她做的鞋都留了余地,應該是沒問題的。 許靈走了幾步,覺得雙腳很舒服,便扭頭看了玉芝一眼,笑了。 他雙目燦若明星,笑容溫暖燦爛:“玉芝,多謝你!” 玉芝見他喜歡這雙鞋,心中也很是歡喜,鬼使神差道:“你若是喜歡,以后我還給你做鞋子!” 說完她就后悔了——她不該給自己找麻煩的,做一雙兩雙許靈承她的情,做多了許靈就會覺得理所應當?shù)模?/br> 許靈大喜:“太好了!你得空再給我做幾雙吧,我以前都是在成衣鋪買鞋,總是不太合腳!” 看著許靈亮晶晶的眼睛和燦爛陽光的笑容,玉芝微微笑了,覺得其實給許靈做鞋子也沒什么。 許靈心情很好,便道:“咱們一起吃早飯吧,我讓人和大廚房說了,昨日早上咱們沒吃成餃子,讓今天早飯給咱們準備些羊rou餃子,再一起送來餃子湯,原湯化原食!” 他是北方人,北方人講究大年初一早上吃包成元寶形狀的rou餡餃子,意味著這一年興旺發(fā)財。 玉芝笑瞇瞇答應了,道:“我其實最喜歡吃豬rou蘿卜餡餃子,不過羊rou和韭菜雞蛋餃子也還可以!” 許靈笑:“我就喜歡吃rou餃子,不管是豬rou,還是羊rou,魚rou也行!” 這時候小五小六提著食盒進來了。 許靈和玉芝說著話,蘸了醋各自吃了一盤餃子,又喝了餃子湯。 用罷早飯,漱了口,許靈也沒什么事,想了想,道:“玉芝,有一個消息,你怕是還不知道……” 玉芝坐在許靈對面,聞言抬眼看向許靈,大眼睛一片清明。 許靈想起玉芝喝醉后說要送許靈衣服的事,覺得為了玉芝的少女心,還是得早些說清楚的好,免得玉芝越陷越深,為大帥牽腸掛肚,最后落得黯然神傷。 他收斂笑意,雙手合十放在黃花梨木桌子上,雙目清澈注視著玉芝:“除夕夜的嵩山行宮夜宴上,陛下當眾宣布,立大帥為嗣子?!?/br> 玉芝:“……” 她的心臟怦怦直跳,心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滋味,開心自然是開心的,阿沁志存高遠,成為承安帝的嗣子,自然是好的。 可是作為母親,玉芝很清楚若是成為皇位繼承人,阿沁要承擔很多責任,會失去很多東西,又很是心疼。 見玉芝傻了一般,呆呆坐在那里,連眼睛都似沒了焦距,許靈心里微微有些難過,伸手握住了玉芝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不由更加憐惜,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便硬著心腸道:“大帥如今是陛下的嗣子,早晚要做咱們大周朝的皇太子,他將來要娶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女子,而是能給他帶來政治上極大助力的人?!?/br> 想起林玉潤,他也莫名有些憐惜:“大帥要坐上大周朝最高的那個位置,就要承擔那個位置帶來的很多責任,他不可能娶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