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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道:“你和甄姨娘說一下,人家陳家不答應婚事就罷了,讓甄姨娘那個親戚不要再糾纏了!” 他淡淡道:“大姐,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你的小玩意兒不一定還有命在!” 說罷,他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出去了。 許敏發(fā)了一會兒呆,想起自己這個弟弟的手段,不由打了個寒噤,怕他真的對付甄姨娘,忙去甄姨娘院子里尋她去了。 甄姨娘聽了許敏的話,心里一驚,抱著許敏的腰撒嬌:“大人真的回來警告你了?” 許敏面色陰郁,點了點頭:“我這個弟弟很不好惹,別看他看著笑嘻嘻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其實他最心狠手辣,你可別指望著他憐香惜玉!” 甄姨娘試探著道:“我倒是聽說大人如今心里有人了……” 許敏聞言,當即看向甄姨娘:“心里有人?什么人?” 甄姨娘忙湊過去,嘰嘰喳喳把韓嫂子打探來的消息改頭換面告訴了許敏:“……聽說就是大人外宅隔壁賣鹵rou的陳家姑娘,那姑娘還差一個月就滿十五歲了,生得跟天仙似的,大人寶貝得很呢……” 她知道許敏有一個毛病,最愛搶許靈的東西,因此才這樣著意告訴許敏此事。 許敏垂下眼簾,手指揉捏著甄姨娘的耳垂,右嘴角挑了起來:生得跟天仙似的,寶貝得很呢,那我可要去見識見識了! 許靈今日要召集麾下將領(lǐng)開會商議事情,因此急急催馬離開了小柳枝巷,往甘州軍衛(wèi)大營去了。 開罷會議,眾將領(lǐng)紛紛領(lǐng)命告辭離去。 許靈用腦過度,先歇息了片刻,這才吩咐寒月:“請京城來的密使進來吧!” 片刻之后,寒月帶了一個腳夫模樣的年輕人進了大廳。 年輕人行罷禮,對了暗號,這才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恭謹?shù)胤盍松先ァ?/br> 寒月接過,撕開信封,當著密使的面把信紙在藥水里浸了浸,然后把盛著藥水的盤子遞給了許靈。 許靈掃了一眼,把密信內(nèi)容記在了心里,然后盯著信紙,待信紙上的字跡徹底消失,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寒月去處理。 寒月處理罷信紙,帶著密使出去了。 許靈負手在大廳里踱著步,思索著密信的內(nèi)容。 密信里大帥林玉潤只吩咐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讓他做好迎戰(zhàn)準備,悄悄把精銳軍隊運到尉氏、玉溪兩縣的西界;第二件事是讓他照顧陳玉芝,務必保證陳玉芝的安全。 第一件事是許靈早就心里有數(shù)的,因此篤定得佷。 第二件事卻令許靈有些煩惱——難道玉芝在京城向大帥表白之后,大帥也動心了? 一想到玉芝若是跟大帥在一起要經(jīng)歷的重重艱難,許靈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他決定再找玉芝談一談,以確定玉芝的心意。 若玉芝真的還喜歡大帥,許靈預備再勸勸玉芝,務必阻止她飛蛾撲火般的行為。 主意已定,許靈叫了寒星進來,吩咐道:“你挑選幾個伶俐些的親兵,讓他們喬裝打扮跟在玉芝周圍,暗中保護玉芝周全!” 寒星聽了,心里一喜,道:“是,大人!” 許靈沉吟片刻,道:“你現(xiàn)在就去安排吧!” 寒星答了聲“是”,急急退了下去,自己挑選安排。 今日玉芝打點精神,做了不少桶子雞,一大半留在鹵rou鋪里賣,一小半讓陳耀祖挑到外面賣去了。 傍晚的時候,玉芝正在鋪子里看店,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廝跑了過來,說在朱家胡同街口賣鹵rou的陳大叔讓他過來捎信,說桶子雞賣完了,有客人等著要,讓陳大姑娘再送十只過去。 玉芝詳細問了小廝,發(fā)現(xiàn)果真是爹爹讓小廝來傳話的,便用竹筐裝了十只桶子雞,又用油紙蓋了,準備讓四兒送去。 裝好之后,玉芝自己提了提竹筐,發(fā)現(xiàn)太重了,四兒一個人根本提不動。 她看了看這個小廝,發(fā)現(xiàn)小廝長得又瘦又小,還是個小孩子,根本沒法幫忙,只得道:“四兒,咱們倆抬著過去吧,反正朱家胡同離家很近!” 四兒過來試了試,發(fā)現(xiàn)竹筐果真很重,自己根本提不動,便笑著道:“沒事,咱們送了桶子雞過去,順便再去朱家胡同接了阿寶回來!” 玉芝一想,不由笑了:“阿寶估計快散學了,咱們趕緊去吧!” 她叫了正在后院種菜的王氏過來看鋪子,然后和四兒一起抬著這竹筐桶子雞跟著小廝往朱家胡同去了。 第98章 玉芝抬著竹筐,和那小廝說著話:“你是石家酒肆的小廝啊?你年紀這么小,來幫我爹傳話,你們老板不怕你丟了?” 小廝昂著頭往前走,頭也不回道:“我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這里的街巷我閉著眼都能走,我會丟?” 說著話,他走進了一條小巷,口中道:“從這里抄近道,能少走不少路!” 這會兒天越來越黑,風也漸漸大了起來,這條小巷子黑洞洞的,風聲嗚嗚,玉芝一時有些猶豫,停下腳步?jīng)]有跟過去。 四兒也跟著停了下來,道:“姑娘,這條小巷有些過于僻靜了……” 玉芝輕輕“嗯”了一聲,朝著巷口道:“我們知道路,還是從大路走得了!” 說罷,她低聲對四兒說道:“四兒,這里太暗,咱們走大路!” 四兒答應了一聲,兩人抬起竹筐繼續(xù)沿著大路朝前走。 她們沒走幾步,那小廝就從小巷里躥了出來,噘著嘴道:“有近路你們還不走,真是的!” 這會兒夜幕已經(jīng)降臨,街上行人漸漸少了起來,路旁邊就是甘州軍衛(wèi)的軍營,只有高高一道圍墻,圍墻外一棵樹都沒有,北風呼嘯而來,寒意浸人。 玉芝身上的白綾襖被風刮透,渾身上下冷颼颼的,她下意識地前后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只有遠處一處店家外面掛著兩盞燈籠,燈籠被風刮了起來,發(fā)出搖搖晃晃的微弱光暈,別的地方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她豎起耳朵聽腳步聲,卻聽到了不止三個人的腳步聲。 玉芝背脊立時冒出了一層冷汗,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發(fā)現(xiàn)多出的腳步聲有的來自前方,有的來自后方,而且都不止一個人。 前面那個小廝還在蹦蹦跳跳跑著。 玉芝當機立斷——后面過來的人和她們一樣,都是靠右邊的圍墻在走——她瞬間丟下手中的竹筐,伸手抓住四兒的手腕,低聲道:“跑!” 四兒大腦一片空白,松開竹筐,被動地被玉芝拉著轉(zhuǎn)身向后跑去。 那小廝聽到竹筐落地發(fā)出的“咣”的一聲,扭頭一看,見玉芝和四兒向后跑了,馬上大叫起來:“快點過來!人往西跑了!” 稚嫩的童音在黑暗中越發(fā)顯得恐怖。 很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