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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書房見他爹章端去了。 章端正和幾個謀士坐在書房里閑談,得知章琳制造了一起雪崩,把皇太子林玉潤給活埋了,不由笑著道:“胡鬧,雪間有縫隙,能透氣,林玉潤一定能堅持到青衣衛(wèi)把他挖出來!” 章琳得意洋洋笑了:“即使弄不死林玉潤這賤婢生的小雜種,悶他半日,他也不好受!” 章端笑著“哼”了一聲,道:“這倒也是!” 眾謀士也都笑了起來,各種的奉承,其中就有愛巴結(jié)的謀士道:“說不得這時候林玉潤已經(jīng)被悶死了呢,永親王世子可就在京城,到時候正好取而代之,哈哈哈哈!” 恰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硇鷩W聲,章端皺著眉頭道:“到底怎么了?” 章姝的奶娘急急跑了過來:“老爺,姑娘不見了!姑娘說她累了,說要去睡,可是奴婢剛才進(jìn)屋去看,才發(fā)現(xiàn)錦被里塞的是枕頭,姑娘不見了!” 章端聽了,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抬眼看向章琳。 章琳渾身一凜:“阿姝不會去找林玉潤了吧?!” 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章端臉色蒼白,坐回了座位上。 松濤苑正殿內(nèi),承安帝和袁皇后趕了過來,正并肩坐在寶榻上。 承安帝一邊嘆氣,一邊吵阿沁:“……君子不立危墻,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長記性?章端的女兒已經(jīng)被雪悶得沒了氣息,御醫(yī)正在救,御醫(yī)已經(jīng)說了,即使救回來了,怕也成了傻子,多危險啊……” 阿沁低著頭立在一邊,乖乖聽著教訓(xùn)。 他那個侍衛(wèi)因為埋得不深,倒是沒一點事,如今活蹦亂跳的,章姝怕是活不成了。 玉芝坐在偏殿的屏風(fēng)后,聽著正殿的動靜。 想起不久前那一幕,她的心還在發(fā)顫。 那雪真是鋪天蓋地傾瀉了下來,速度但凡慢一些,說不得就被蓋在下面了。 原來阿沁的處境真的如此險惡,隨時隨地都有各種各樣的暗殺在等著他…… 玉芝心里滿是心疼,眼淚早涌了出來,心中恨意彌漫:絕對不能放過章氏! 第131章 承安帝越說越氣,直接起身走了過來,一把揪住林玉潤的肩膀:“低頭!” 林玉潤剛低下頭,承安帝就劈頭蓋臉在他頭上拍了好幾下:“讓你作!讓你作!” 玉芝聽得膽戰(zhàn)心驚,又不能出去阻止,只得跪坐在屏風(fēng)后看著。 林玉潤被打了幾下,一邊笑一邊躲:“父皇,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調(diào)查幕后黑手,不是揍我!” 袁皇后也起來勸說:“陛下,陛下,不要再打了,阿沁都認(rèn)錯了!” 就這樣輕描淡寫打幾下,對林玉潤這死孩子來說,一點用都沒有?。?/br> 饒是有袁皇后勸阻,承安帝還是在林玉潤頭上又拍了幾下,這才松開了林玉潤,吩咐崇政殿總管太監(jiān)李鶴林:“你親自去宣甄平子,這件事讓他來調(diào)查,務(wù)必要水落石出!” 他這次是動了真怒了,阿沁好不容易長到十七歲,已經(jīng)是皇太子了,那些人還有完沒完了! 林玉潤立在一邊,垂頭喪氣摸著腦袋。 大理寺卿甄平子,素有“查案如神”之稱,只對皇帝忠誠,還沒有他查不出的案子。 章家今日真是走了一步昏棋。 承安帝見林玉潤如此,以為自己打得太重了,一陣心虛,忙道:“阿沁,很疼么?” 林玉潤眼如彎月,笑瞇瞇道:“父皇,真的好疼??!” 承安帝見狀,嘆了口氣,走過來伸手拽過林玉潤,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你這孩子啊,以后長點心吧!” 他實在是有些怕了! 看來,以后對章氏還是要硬起心腸了。 想起章貴妃,承安帝心里有些難過。 他登基多年,后宮佳麗三千,每隔三年都有最美麗最年輕的美人進(jìn)入宮闈,對于女人,他早已司空見慣,可是當(dāng)年十六歲的章貴妃向他表白的那一幕,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他曾經(jīng)有過愛的女人,也就是她了…… 只可惜歲月帶走了她的純和真,留下的卻是對權(quán)力的無盡欲望。 看向林玉潤,承安帝眼神復(fù)雜。 他沒有兒女,唯有阿沁是他從小帶大的孩子,章氏若是一直想要為難阿沁,就別怪他出手了。 林玉潤見承安帝這樣,忙安撫道:“父皇,我沒事,只是被嚇了一跳,那雪真是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我若是反應(yīng)慢,早就沒命了!” 承安帝垂下眼簾,伸出手臂用力抱了阿沁一下,抬眼看向袁皇后:“皇后,一起回去吧!” 沒想到從始至終一直在身邊陪著他的人會是皇后。 袁皇后被承安帝這一眼看得心頭酸楚,險些落下淚來,起身走了過來,陪著承安帝登上步輦,在侍衛(wèi)和宮女的簇?fù)硐码x開了。 她心里清楚這二十多年來承安帝對章貴妃的感情,正因為清楚,心里才酸楚,如今總算是快要苦盡甘來了…… 夜深了。 外面北風(fēng)呼嘯,松濤苑后殿內(nèi)熱氣蒸騰。 阿沁穿著中衣泡在溫泉池子里。 玉芝依舊是太監(jiān)打扮,坐在一邊陪他。 她旁邊放著一個紫檀木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個水晶蓮花盤,里面放著各種水果。 玉芝拈了一粒葡萄喂給了阿沁,想起埋在雪下的章姝,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樣一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就那樣沒有了。 阿沁吃了好幾粒葡萄,然后道:“娘,手伸過來!” 玉芝正想著心事,便把手深了過去。 阿沁頭一低,然后嘻嘻笑了一聲,閉氣鉆進(jìn)了溫泉池子里,一下子不見了。 玉芝看著手上的一堆葡萄皮:“……” 她以為阿沁一直不吐葡萄皮,是因為他把葡萄皮給吃下去了,誰知道他攢了一大堆等著她呢! 阿沁閉了半日氣,這才悄悄從那頭鉆了出來,誰知他剛出水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人揪住了耳朵,忙開口求饒:“娘,我再也不敢胡鬧了!” 玉芝揪了揪阿沁的耳朵,笑了起來:“讓你淘氣!” 阿沁要從溫泉池里出來了,忙道:“娘,你出去吧,我要出來了!” 玉芝呵呵笑了兩聲:“你小時候哪里我沒看到過啊,害什么羞!” 阿沁在水里面紅耳赤:“娘,你出去吧!” 玉芝逗了阿沁好幾下,這才出去了。 她今晚住在西偏殿,便直接回了西偏殿,坐在雪貂皮上,透過水晶窗看著外面的雪景。 阿沁裹著玄狐裘,披散著微濕的長發(fā)過來了,在玉芝旁邊坐了下來。 玉芝拿起一個玉壺遞給了他。 阿沁想著里面盛的是酒,接過來對著壺嘴喝了一氣,發(fā)現(xiàn)居然是溫開水! 玉芝看向阿沁:“你剛泡過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