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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沁來報說薛刃不知去向,不在房內(nèi)時,頓時跪不住,險些摔在地上。 同時,薛珊解開被綁住的仆人,拿下堵在嘴上的汗巾:“大少爺什么時候走的?” “早上就走了?!毕饶荛_口說話的仆人開口說道:“我們剛把大少爺送到房間內(nèi),還沒出去就被打昏了,等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br> 現(xiàn)在時間酉時四刻,算一算已經(jīng)離開快十個小時,根本就追不上了:“先起來吧?!?/br> 地上的仆人站起來,薛夫人也趕了過來,還沒進門焦急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刃兒呢?” 薛珊抿抿嘴,有些沒辦法開口,薛將軍走了就夠薛夫人難過的了,現(xiàn)在薛刃也跟著去了…… 但是又不得不說,這個事情就算今天能瞞住,總有一天會露餡的:“哥哥可能……跟著爹爹一起去了?!?/br> 薛夫人腳下一個踉蹌,薛珊快速伸手扶了上去:“娘!??!” 忍了一天的眼淚,在得知薛刃也跟著去后,忍不住流了出來:“我的兒?。 ?/br> 看到薛夫人哭,薛珊也挺心疼的,抱住她輕拍后背:“娘,你放心吧,有爹在,哥哥不會有事的?!?/br> 安撫好薛夫人的情緒已經(jīng)子時三刻,薛珊疲累的回到房間,小沁在前掌了燈,漆黑的房間頓時多了一束溫暖的光亮。她過去坐在桌旁,一手撐著額頭,閉眼休息。 這一天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別說薛夫人,就連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原以為薛將軍一定是個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人,可在薛夫人的言語中得知,他們二人結(jié)婚后也就分開過一次,時長不過三個月,后來邊疆戰(zhàn)亂結(jié)束,他回了陽城,這一待就是十幾年。太平盛世這么多年,冷不丁讓人去打仗,哪個家人不會擔(dān)心?!更何況去的是緊鄰大漠的郢國邊境,那里環(huán)境惡劣,這風(fēng)沙刮起來都會把人埋了,叫薛夫人怎么能不擔(dān)心?! “小姐,奴婢給您準(zhǔn)備好好了洗澡水?!?/br> “恩?!闭酒鹕韥恚鲃影焉砩系耐庖旅撓聛恚骸皶r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洗完就回去睡覺?!?/br> “可是……” “聽話,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br> “是,小姐?!?/br> 薛珊躺在浴桶里面,閉著眼睛聽著小沁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開門聲響起,然后是關(guān)門聲。再之后,門外的腳步聲聽不見了…… “小姐?小姐?” “恩?”突然出現(xiàn)非常大力的手拽住了她,接著把她向上提,薛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眼是小沁焦急的臉。看到她睜開眼睛后,松了口氣:“小姐,您嚇?biāo)琅玖?!?/br> “怎么了?”一開口才后知后覺感覺出聲音不對。 “您剛剛半個頭都在水里,可嚇?biāo)琅玖恕!?/br> 薛珊害怕水,在雨水充沛的夏天,淺河灣她見著都暈。為了克服怕水懼水她大學(xué)體育選修了游泳,曾經(jīng)在水中憋氣長達四分鐘??赡苣X袋深處還存著這個記憶,所以剛剛滑下去自然反應(yīng)憋了氣,身體才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按按眉角:“不小心睡著滑下去了。把巾子拿來吧。” 被扶著上了床,蓋上被子,小沁才離開。 此時已經(jīng)子時五刻,到了第二天,她依舊存在于這個世界。如果剛剛小沁沒有進來,也許……她就這樣走了,也不一定呢! 一連陪著薛夫人幾天,她才算真的心情平穩(wěn)了。這天一早皇后便把薛夫人請進了宮,薛珊得了空閑,便收拾著去了無憂閣。 才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整個店里面的員工都變成了陌生面孔,收銀員都是陌生面孔。 薛珊過去收銀臺前,問了一句:“請問,我找或域店長?!?/br> 那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防備的看向薛珊。她心里面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暴露了吧?難道前些天審查組過來查到了什么,然后把或域給處罰了??? 正打算離開,那人開口了:“不知小姐找或店長有什么事情?” “有點私人事情?!毖ι禾蛱蜃齑剑骸叭绻辉诰退懔耍腋奶煸賮戆??!闭f完后轉(zhuǎn)身離開。 “請稍等。”那人說完后,叫來一個服務(wù)員,在她耳邊耳語一番,然后又看向薛珊:“小姐可以稍坐片刻。” 薛珊尷尬一笑:“要不就……別那么麻煩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坐下沒多久,或域就從二樓下來了。 在等或域的時候,薛珊想象了一下等會見到或域的場景,他可能穿著藍白相間的寬條紋衣服,一整套,穿著一雙老北京布鞋,頭發(fā)亂糟糟,胡子拉碴,還帶著手銬腳鐐。見到他可能第一件事情就是指著她大喊:“就是她,就是因為她我才犯下了錯誤!”他以“坦白從寬”這種把她拉下水的方式來減輕自己的刑罰。 等人站在她面前,才發(fā)現(xiàn)與想象中有很大的出入。 或域一身深藍西裝沒有一絲褶皺,油光锃亮的皮鞋,帶著花色領(lǐng)結(jié),梳著背頭,轉(zhuǎn)頭都沒有一絲頭發(fā)掉下來,可能是噴了半瓶發(fā)膠定型。 “找我什么事情???”或域走過來:“最近被調(diào)回去,工作多的我一天恨不得四十八小時,忙死我了!” “別跟我提你的工作,一說我就來氣!” 或域坐下問?!拔矣衷趺慈悄懔耍俊?/br> “你說呢!”她壓低聲音開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我只有兩個月的壽命嗎?前幾日就到了兩個月期限了,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在這里?” “恩?”或域轉(zhuǎn)了一圈眼珠,停了幾秒后又撓了撓脖子:“那個……你聽我解釋……” 薛珊咬著后槽牙:“你是不是又出錯了???” “那倒是沒有……”剛剛耍帥勁也沒有了,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就是……你也知道我們地府和人間在時間計算方式上肯定是不一樣的,比如人間傳說就有說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所以呢?” “這事說來也巧,你們的傳說是對的!我們地府的一天,還真就等于你們?nèi)碎g一年?!?/br> “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告訴你的時間是地府的時間當(dāng)時說的時候,忘記換算了……” 薛珊用三秒鐘理解了一下或域話中的意思:“你告訴我兩個月其實是地府的兩個月,我在東晉還有六十年的壽命?” 或域糾正道:“五十九年,二月是閏月。”說完又開始緊張,想起上次他說完薛珊給她的反應(yīng):“你……你可別暈啊!” “真是愛死你了!”愣了幾秒后薛珊突然興奮的站起來,給了或域一個大大的擁抱后,就往外面沖。 或域嚇得趕緊拽住薛珊:“你你可別嚇我???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刺激很大,但……” “誰受刺激了?!”甩開或域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就怕什么時候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