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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毖ι赫赋钅兀∏吲d奮的跑了進來:“陸公子回來了,在……” 話還沒說完,薛珊已經(jīng)沖了出去。跑到一半才想起問小沁:“陸長深在哪呢?” “在府門呢。” 薛府開著大門,老遠就看到陸長深停在門口的馬車,她提著裙子跳過門檻,興奮大喊:“陸長深,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我快擔(dān)心死你了?。。 ?/br> 待她跑近了停下,才發(fā)現(xiàn)陸長深身邊不是他的小廝,而是從戰(zhàn)場回來的歐陽晨。 ☆、第三十四章 他忘了自己是如何回的府,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府門站了許久,天色已暗。 一路疾馳回來,路上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馬。內(nèi)心瘋狂的思念蔓延胸腔,他想早些見到她,哪怕只早上那么一刻。只要看到她,就會滿心歡喜。只是沒想到他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來,迎接他是薛珊對著另一個人大喊著擔(dān)心。滿心滿腔的思念,此刻化成尖刀利刃,刀刀刺入心臟。 本想趁著這次戰(zhàn)爭離開,給自己一個完全思考的空間。他給了自己想清楚自己的心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在他消失在薛珊生活中的時間里,她也有她的生活。他突然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心,卻錯過了她。 “王爺?!睎叭~見自家王爺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才敢上前。下午從將軍府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fā)的歐陽晨真是太嚇人了。柊葉走在身邊都覺得涼風(fēng)陣陣,像是回到了戰(zhàn)場上,那個殺紅了眼的魔鬼。 “何事?” “屬下方才同三小姐的丫鬟打聽了一下,三小姐與陸大公子一同經(jīng)營了個酒樓,前些日子陸大公子一個人去了蜀國找建造燒窯的土,三小姐才這般擔(dān)心的。” 歐陽晨垂著眼皮,沒有反應(yīng)。很久,邁開步伐進了門。 柊葉跟在后面,說這些話時,手心冒著汗。 “柊葉。” “在,王爺請說?!?/br> “查一下酒樓的名字?!?/br> “是?!?/br> 薛珊躺在榻上,小沁倒了杯茶給她:“王爺?shù)谋砬樘珖樔肆耍竟馐强匆谎劬陀X得可怕,小姐你怕嗎?” “不怕。” 小沁:“小姐膽子可真大。” 隨手拿起一本烘焙書看,“鬼我都不怕,怎么會怕人?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小沁緊著聲提醒薛珊:“小姐,白日不可說人,晚上不可說鬼的?!?/br> 薛珊放下手中的書,笑了:“迷信?!眲e說晚上說鬼,她晚上都見過鬼,有什么可避諱的。瞧著時間也不早了,該準(zhǔn)備睡覺了:“準(zhǔn)備熱水吧,我想洗洗睡了,明日還要早起?!?/br> “是。” 小沁出去后,薛珊又躺回塌上,看著頭頂,腦中全都是歐陽晨那張冷的都要掉冰碴的臉。 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薛府外面,而且,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通報一聲。薛珊煩躁的扔掉手上的書,翻了個身側(cè)著躺,看著桌上的茶杯,燭光照映下,隱隱約約能看到杯中的茶水:“冷著一張臉給誰看?不聲不響不解釋就走了,現(xiàn)在又不聲不響的回來,站在我家門前拉長著臉,你專門回來給我甩臉子來了你?” 歐陽晨給薛珊的平安信上說明了他必須要去的理由,但是他沒有親口對她說,薛珊心里面就認定了,這個人沒有解釋失約的原因。她這人不是認死理一根筋的人,可不知道為什么,對歐陽晨幾乎算是不告而別的舉動,她就是過不去心里面那個坎。 而且當(dāng)時她說過,如果他不來,就絕交。 既然絕交了,那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府門外?! 撅著一張嘴,伸手彈了一下杯口:“說好絕交了,絕不復(fù)合……呸,絕不復(fù)交!” 最初歐陽晨走的時候,薛珊每每想起來都要在心里罵上一頓才解了心頭氣,后來他寄信回來,火氣消了大半。再之后忙起來,根本連這個人都想不起來了??刹恢罏槭裁矗駛€一見到他,丟了兩個多月的火氣突然間全都堵在心口上。越想越煩躁,索性起了身,拿了件薄披風(fēng)出去了。 入了秋后,白日熱浪減退,夜晚涼了起來。 薛珊本想在芳華苑的庭院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可不知怎么,一回神發(fā)現(xiàn)走到竹林軒來了。自從歐陽晨走了,她就再也沒有來這邊上過課,平時路過都沒有想過進去里面看一眼。今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散步走到了這里。 初春時的竹子,經(jīng)過夏日的風(fēng)吹雨淋,又茁壯了一些。她碰碰這個,瞧瞧那個,晃蕩到?jīng)鐾ぬ幉磐O隆?/br> 幾個月前,她最喜歡坐在這里吃早飯。吹干凈坐上的灰才坐下,看著對面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景色,突然笑了。 笑過之后,更煩了。 他的突然出現(xiàn)就像是被按了播放鍵的老電影,盡管她并不想看,可又不自覺的津津有味看起來。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心煩、心慌、心驚。腦中的老電影被中斷,回憶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小沁在為她準(zhǔn)備洗澡水,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走至竹林,里面突然傳來聲音,像是枝葉刮在人身上的聲音,仔細聽似乎還有腳步聲。而將軍府自來戒備森嚴(yán),平常人不可能進的來。 薛珊后退一步,壯著膽子氣勢恢宏的喊出一句:“什么人?膽敢擅闖將軍府,還不速速離開!” 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停下,薛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轉(zhuǎn)身離開。 距離外面不過兩步之遙,他停了下來。心里想著自己果真是瘋了,才會想到翻墻進來。下一秒聽到薛珊離開的腳步聲,又不想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直接兩大步竄出去,一把把人拉進懷里面。 “?。?!” 薛珊剛喊出聲,半路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待看清是誰后,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大晚上不睡覺你有病吧?” 對于一個練武又從軍的人來說,她這一拳猶如撓癢癢一般。但是他還是松開了她:“你說對了,我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br> “有病看病,和我說也沒有用?!卑琢怂谎坜D(zhuǎn)身往回走。 “你就是治我病的藥,良藥。”說這話的同時,他大步上前,拉住要走的薛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拉進懷里。離開的這段時間,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他回去了陽城,薛珊興奮的沖過來跳進他的懷里面。雖然現(xiàn)在和夢中有些差別,但總歸是抱住了想念的人。 “治個屁,你趕緊松開我?!睊炅艘幌聸]掙開:“我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絕交了,現(xiàn)在是陌生人了,你快點松開我?!?/br> “靜靜,讓我抱抱你,我好想你。自從離開陽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話還沒說完,薛珊直接上腿攻擊他的下三路,也幸虧歐陽晨練武,自來反應(yīng)機敏,不然也就廢在她手上了。 “誰教你這么陰毒的招式?”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