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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地拿衣袖用力拭去。 哭什么哭,她才不哭,父母就是那副德行又不是沒見識過,至于顧折風(fēng)... 書香世家養(yǎng)出來的謙謙少年,哪見過這種家長里短的撕逼場面,人設(shè)崩塌是遲早的事,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永遠以光鮮的一面展示給對方。 現(xiàn)在讓他早些看到,早些分手,對兩個人都好。 程遇用力擦掉眼淚,邁著千斤重的步伐準(zhǔn)備離開,卻不曾想走了幾步身后一股子巨大的力量,直接帶得她摔倒在了路邊的青草地上。 頭頂是男人急促的喘息聲,濕潤的熱氣拍打在她腦門上,胸腔里,心跳瘋狂奔走… 是顧折風(fēng),他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她,結(jié)果兩個人都摔在草地上,屁股重重落地疼得她呲牙。 這熊孩子。 熊孩子顧折風(fēng)撲在她身上,緊緊擁著她,似乎要將她箍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這根本不能成稱之為是擁抱了,他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把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血rou之中。 “你別趕我走?!彼麑⒛樎襁M程遇頸項的發(fā)絲深處,用力呼吸:“親愛的別趕我走,別一個人?!?/br> 這個時候叫出來這一聲“親愛的”,徹徹底底軟了程遇的鋼鐵心臟。 前半輩子算什么女人啊,一人奔走,一人扛起整個家庭的負擔(dān),即便打扮再光鮮又如何,她算什么女人。 真的...這幾分鐘,在顧折風(fēng)緊錮的懷里,她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成了女人,成了被他用生命在呵護和疼惜的女人。 夫復(fù)何求,顧折風(fēng)。 顧折風(fēng)把抱著程遇抱在自己的腿上,倆人坐在湖邊,他快把她臉上的妝都舔花了。滿腔的柔情此刻都傾注在她身上,溫柔又憐憫,吻著她脖頸每一寸肌膚,分外動情。 “折風(fēng),你得陪我去做一件事情?!?/br> “嗯?!?/br> 刀山火海,我都陪你去。 “你還得借我點錢?!?/br> 顧折風(fēng):“嗯。” 過了幾秒。 顧折風(fēng):“嗯???” *** 那晚弦月高懸,漆黑又潮濕的小巷子,顧折風(fēng)左顧右盼,前面陰溝里有嘰嘰喳喳的小老鼠,從他面前一躥而過。 顧折風(fēng)嚇得差點跳起來,抱緊了程遇的手臂。 “親愛的這是哪里呀?”他看了看周圍漆黑的房屋,透著一股子陳腐的氣息,不遠處隱隱有窗戶透出微光。 “這里是我家?!?/br> “噢?!?/br> 幾分鐘后,顧折風(fēng)站直了身體,然后牽起了她的手。 過了小巷子,視線開闊起來,前方有一棟四層高的住戶樓,程遇帶顧折風(fēng)上了樓回了家。 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飯,弟弟程天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繃帶,應(yīng)該是跟人打架落下的,母親夾了一塊雞腿放進程天的碗里,慈愛地說:“多吃點,傷口好的快。” 程天很不屑地撇撇嘴:“你們要是問她拿到錢,我傷就好得快了?!?/br> “明天mama再去,肯定能拿到錢?!?/br> 程遇推開虛掩的房門,沉聲說道:“明天不用來找我了,今晚我們把事情一次性解決?!?/br> 父母沒料到她這個時候會過來,愣了愣:“解...解決什么?” 程遇從包里逃出原木色的兩沓信封,異常厚實:“十五萬?!?/br> 父親看著那厚厚的信封,傻眼了:“十,十五萬??!”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母親最先反應(yīng)過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小遇還沒吃飯吧,快來一起吃飯?!?/br> 她說著就要將信封收走,卻不曾想程遇按住信封,同時從包里摸出了一份文件:“錢可以拿走,但是你們得把這個簽了?!?/br> 母親接過文件,那是一封脫離親緣關(guān)系的公件,程遇已經(jīng)在上面簽了字。 一個小時后,程遇和顧折風(fēng)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全身虛脫,手還微微顫栗著。 父親本來堅決不同意簽字,母親更是哭天搶地罵她沒良心,奈何那十五萬又實在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加上程天打了人現(xiàn)在又急需用錢,實在無可奈何,只能簽了字。 簽了字,斷絕了關(guān)系,以后程遇在法律上,對他們就沒有任何義務(wù)了。十五萬,了斷二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 “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家,我的爸媽?!背逃瞿抗馄鄲?,望向顧折風(fēng):“我現(xiàn)在沒有家了?!?/br> 沒有家,也沒有積蓄了。 她的眼神刺痛了顧折風(fēng),他緊緊牽起了她的手,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似乎所有安慰,在此刻都略顯蒼白。 顧折風(fēng)思考片刻,突然有了好主意,于是認真對她說道:“你問我借的十萬,不用還?!?/br> 程遇:...... 真會安慰人啊。 “你跟了我,就不用還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間不說借,也沒有還?!?/br> 那晚月色清明,一如少年明亮的眼眸。 家人,程遇半生顛沛,尋尋覓覓,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字。 第102章 重返曼哈頓 盛夏最燥熱的中午時光, 樹梢間蟬鳴喧鬧不已, 擾得人心煩意亂。 幾分鐘后,女孩背著黑皮小書包從宿舍樓里出來, 步履輕快,模樣乖巧。不遠處的樹蔭道旁, 任翔斜倚在車旁,沒有了花里胡哨的潮牌服裝和破洞牛仔褲,此刻的他穿著潔白的襯衫, 褪去鉛華倒是顯出幾分清爽, 有點像青春偶像劇里干凈的白襯衫男主角模樣。 這是他按照夏天的要求, 換了穿衣打扮的風(fēng)格。 他攬著夏天進了寶馬520的車后座,空調(diào)開著,涼颼颼的冷氣驅(qū)散了盛夏的炎熱,夏天用濕巾紙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然后從黑皮書包里翻出大堆物件。 “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身份證護照, 駕照, 保險單?!毕奶於谒骸皠e丟三落四?!?/br> “知道了?!比蜗钄堉募绨?,心猿意馬地回應(yīng)。 “這是幾條新內(nèi)褲。”夏天從書包里抽出兩個大口袋:“我都給你洗好了,記得每天換洗,不準(zhǔn)每天換一條扔一條, 得洗,我每天晚上視頻檢查你?!?/br> “啊咧!”任翔大喊:“你翔哥是那種內(nèi)褲穿一條扔一條的懶漢嗎!啊, 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