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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受考驗?”夏至深笑了笑:“這才到哪啊,九九八十一難,最后嚴酷的一關還沒來呢?!?/br> 陸雪南扶了扶額:“oh my god,我突然開始同情那家伙了?!?/br> 夏至深點了根煙,緩緩說道:“行了,再去給我?guī)€信兒,讓這小子明天傍晚在風姿茶餐廳等我?!?/br> 陸雪南嘟噥:“小姨父干嘛還親自去見他啊,直接讓他來公司見您不就得了?!?/br> “要是讓你小姨知道我和他私下見面,小姨父跟你夏天小妹,都得玩完?!?/br> *** 老丈人約見面,任翔打扮得人模狗樣,精神頭十足,早早地候在了約定見面的茶餐廳。 港式茶餐廳格調(diào)高雅,環(huán)境幽謐,即便是晚餐時間,客人也不算太多,的確是適合聊天說話的好地方。 夏至深下班以后直接去了餐廳,穿著規(guī)整合體的灰色高檔西服,氣質卓然,落座以后直接讓服務員點餐,沒有多余的廢話或寒暄,儼然雷厲風行的boss作派。 任翔這會子緊張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說:“夏老板...夏,夏總...夏先生好。” 入耳的隱形耳麥里傳來顧折風嘆氣的聲音:“傻狗,叫夏叔叔?!?/br> “夏叔叔好。”任翔笨手笨腳險些將桌上的咖啡杯碰倒。 “不用緊張,放輕松,今天約你出來吃個便飯,隨意聊聊?!?/br> “噢?!?/br> 任翔用刀叉攪動著自己盤子里的牛rou飯,抬眸打量夏至深。 真是人靠衣裝啊,之前他穿那件屎黃色的中年人襯衣,就跟包工頭沒啥兩樣,今天穿了高檔西裝,看上去就是成功商務人士的樣子,完全變了個樣。 “小伙子,叔叔跟你道個歉,之前擺局試探你,挺不禮貌?!?/br> 知道不禮貌還干,這道歉說了跟沒說一樣。 “噢,沒關系?!比蜗韫怨缘?。 “咱們先吃飯,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 這頓飯任翔吃得食不知味,宛如等待臨刑的囚犯,緊張萬分,心里跑過了無數(shù)種設想,每一種都不是什么好結果,但是他內(nèi)心又期許著那一點螢火般的希望。 “叔叔,夏天還好嗎?” 百般掙扎之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我...我聯(lián)系不到她?!?/br> “她回家了,回家專心準備兩個月以后的GRE考試?!?/br> “噢,沒事就好?!比蜗杷闪艘豢跉?。 “小伙子,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毕闹辽罘畔率掷锏牡恫?,抬頭看向任翔:“我們的家庭,還有夏天的mama,是不可能接受你作為我們家的女婿,這個你知道的吧?!?/br> 任翔:...... 他無言以對,耳麥里顧折風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只說:“不動聲色,靜觀其變?!?/br> 任翔還真是靜不下來啊。 “夏叔叔,我...” “不用解釋,先聽我說。”夏至深擺擺手:“過去的事情先不提了,我們家夏天從小被她母親嚴格管束著,性子里向往自由,想要掙脫束縛。和你在一起,我相信她是真的感覺到快樂?!?/br> 任翔脖頸間喉結滾了滾,如坐針氈。 “那天晚上,夏天哭著哀求我讓你們見一面?!毕闹辽疃似鸨雍攘丝跈幟仕骸拔疫@個當父親的,最舍不得我小女兒哭了,可是有什么辦法,有時候為人父母,一旦心軟,孩子的前途就很有可能被耽擱。” “叔叔...” “我過來不是和你談生意,也不是和你講條件?!毕闹辽罘畔滤瑢θ蜗璧溃骸澳阃ㄟ^了之前的種種考驗,我可以讓你和夏天見一面?!?/br> 任翔眼眸中突然有了光:“謝...謝謝叔叔!” “但是...” 果然還有但是... “你必須答應我,見了這一面之后,從此你要和她一刀兩段,再不聯(lián)系?!?/br> 任翔手中刀叉突然落下,打在陶瓷盤里,清脆作響。 “分手的事,必須有你來提出,總之務必讓她死心?!?/br> 任翔的心一片麻木,腦子嗡嗡作響:“如...如果我拒絕呢?!?/br> “拒絕嗎。”夏至深說:“夏天現(xiàn)在非常排斥GRE,這個考試她已經(jīng)準備了大半年,以她的成績,穩(wěn)妥了能進常春藤盟校,現(xiàn)在她拒絕看書復習,滿心想的是怎么逃出家門和你私會,如果你不能按滅她這個念頭,讓她徹底死心,她是不會乖乖看書,乖乖去考試的?!?/br> 耳麥了,顧折風的聲音傳來:“媽耶,不愧是生意人,臉皮真夠厚的,這么無理的請求居然能讓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任翔雙手開始顫栗起來,舌頭都大了:“她本來就不...不想出國念書,她...” “我知道?!毕闹辽钇届o地說:“她不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可是當家長的,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嗎?難不成她想跟你私奔,我們也由著她?” 任翔:...... “你想看著她前途毀于一旦,將來當一個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和你結婚,在激情消磨殆盡的時候,兩個人為著生活的瑣事,吵吵嚷嚷過一輩子。還是希望看到她成為第二個扎克伯格,為人類的進步略盡綿力,甚至有可能青史留名?!?/br> 耳麥里傳來顧折風魔性的笑聲:“傳|銷啊我去,太會洗腦了吧,還有...扎克伯格什么鬼,哈哈哈對不起我不該笑?!?/br> 任翔心里煩躁,一把將耳麥扯了出來,他抱著頭,痛苦不已。 臨走的時候,夏至深遞給任翔一張名片:“好好考慮,想通了聯(lián)系我?!?/br> *** 整整一周的時間,任翔徹底陷入了紙醉金迷的酒精世界里,把自己麻痹起來,緩解內(nèi)心的痛苦。 也幸而這段時間剛剛結束掉世界賽,整個戰(zhàn)隊處于休假的狀態(tài),原修回學校專心準備考試,否則就任翔這走不了三步就倒臺的局面,還不讓他家隊長拎到俱樂部總部,脫了衣服掛起來鞭刑示眾。 太頹了吧。 晚上,任翔喝醉了,哭著鬧著非得拉李銀赫和顧折風,陪他一塊兒喝酒。 三個大男人坐在后院兒小花園里,推杯換盞,小甜心蹲在狗屋邊,歪頭看他們,發(fā)出嗚嗚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