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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每日便守著這奈何橋等待著孟梌的出現(xiàn)” “我于心不忍,便和小路一起翻了閻羅的本子,發(fā)現(xiàn)……兩人注定有緣無分,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孟jiejie,本希望她能放棄孟梌,卻不曾想她只沉默了片刻,隨后念了一首詩,便喝了忘情水投胎去了” “你知道孟jiejie念的什么嗎?”三生突然轉了語調,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不知道吧?不知道吧?其實你心里特別想知道吧?哈哈……你問我啊,問我我就告訴你哦?’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時,日日于君好……”在三生滿心歡喜的期待下,我緩緩道。 瑤瑟很喜歡很喜歡孟梌,這種喜歡超越了年齡,甚至下意識的她在心中想著,若是自己能夠早一點遇到孟梌…… 他這一輩子便不會這么可憐! 他或許會愛上自己,她一定會對他很好,他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而不是現(xiàn)在的結局! 她期待著,并自我欺騙著! 直到現(xiàn)在醒悟,才會變成這般冰冷無情的模樣,看似無心無痕,卻又比誰都惦記想念著。 說白了,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讓人心疼的可憐人! “不好玩!”懸念感完全被破壞,三生嘟著嘴滿臉的不開心。 顧九九勾唇,輕笑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冥府這個陰森沉悶的地方,怎能養(yǎng)的出這般靈秀的女子! …… 很多年前的剪水縣還是一派繁榮,書香氣濃厚的景象,但自從姚家狀元被查出與外敵私通后,剪水縣的聲譽便每況日下,終究到了現(xiàn)在這般落魄的模樣。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 然而即便如此,剪水縣的某一角內,每天還會適時的響起淅淅瀝瀝的讀書聲,過路的人或鄙夷或冷哼,甚至嚴重者還會朝里面仍已經臭掉的菜葉子,態(tài)度惡劣的讓人不禁疑惑,這人到底犯了什么大罪? “哎呦……”一聲喊叫,祁二摸著腦門上的菜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些人真是找死! 他臉色一變,拿著菜葉就要沖出去,找外邊的人算賬。 “干什么去?”上方姚拾放下了書本,一臉平靜的看著祁二。 “夫子……明明是他們太過分!”祁二看了姚拾一眼,又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若不是夫子,他們這些孩子早就餓死在街頭了,他不明白夫子這么好的人,為什么他們非但不喜歡還總是惡語相向? “哦?”姚拾抬眼瞥了瞥祁二手中的菜葉,緩緩的勾了勾唇“怎么,午飯有人給你送菜你還不樂意?” “夫子!”下方傳來一陣哄鬧,祁二瞬間漲了個大紅臉。 夫子她總是這樣! 不悲不喜,不搶不鬧,即便被人欺負到了她頭上,也絲毫不見她有生氣的征兆,那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每每氣的剪水縣的人們牙直癢癢。 祁二自知自己理解不了夫子的想法,別人欺負自己自然是要欺負回去的,默默的忍受著算是什么回事? 可每每他打架惹事之后,登門道歉被人指著鼻子罵的,還是夫子一人,他不愿意看到夫子受欺負,卻每每都因自己讓夫子處在不堪的地步。 想到這他不自覺的瞥了一眼祁初,小小的人兒仍舊正襟危坐,明明和自己一樣大的年紀,偏整日擺著一副極其老成的臉。 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人,可偏偏……唯有他,能讓夫子展開笑顏! “好了,今日便到這里了,你們下去自行消化吧,不懂的可以去問祁初”隨手指了指祁初,夫子便卷著書本離開了。 又是這樣! 祁二雖然不甘,卻又不得不承認,祁初確實很聰明。 “若是不想讓她難過,便安分些!”丟下這么一句話,祁初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 祁二:…… 出了房門拐了幾個巷子,姚拾便熟門熟路的推開了一家書閣,待了片刻之后又轉而到了另一家畫齋,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后,出了畫齋的姚拾便轉身進了青樓的后門。 這幾乎是她每天雷打不動的軌跡,然而剪水縣本就那么大一個地方,更何況她從來不做什么遮掩,留言很快便傳開了。 “知道嗎?姚狀元的女兒……對對,就是那個才女,現(xiàn)在已經淪落到去青樓討飯的地步了!” “聽說他和書閣的先生還有一腿呢?” “前兩天畫齋的王掌柜還放話說要納她為十六房小妾呢” “……” 第161章 :孟婆不懂愛(十六) 今日又賺了不少錢! 姚拾提著包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群家伙前兩日還纏著自己要rou吃,這下估計開心了! “呸,不要臉!” “嘖嘖……真是丟我們剪水縣人的臉!” “……” 盡管習慣了平日人的冷臉,可這突然強硬的態(tài)度,冷靜如姚拾不免也被震著了一番,看著周圍大嬸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她不由得皺眉停住了腳步。 祁二又和她兒子打架了? “賤人!” “不知羞恥!” “虧你還自詡是讀書人,簡直是侮辱了書本兩字!” “……” 又升級了? 不記得自己干了什么的姚拾,索性將這些全部放在了腦后,提著包裹打著傘,泰然自若的隨著眾人的目光到了家。 “回來了”看著姚拾傘上愈發(fā)多的菜葉子,祁初順手接過了姚拾手中的包裹,眼色晦暗不明。 “嗯吶”收了傘,抖了抖身上的污穢,姚拾關上了房門。 謾罵聲瞬間被隔絕在院墻之外,姚拾伸手揉了揉祁初的腦袋“走吧,今日有好吃的!” 仿若一切都沒發(fā)生,走在前方的女子笑的一臉明媚,祁初不自覺的停下了步子,看著姚拾的背影久久不語。 她本來應該是肆意張揚的吧? 姣好的容貌,溫潤的性子,豐富的學識,若是沒有發(fā)生那般事,面前的人一定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可現(xiàn)在…… 她只能每日窩在這個小小的角落,忍受著一群膚淺人類的謾罵,不被理解不被接受,孤獨而冷情的活著! “為什么?” 為什么不把他們扔下,自己一個人離開呢? 她何嘗不知道,那樣活的更輕松些呢? 為什么非要帶上他們這群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生生拖斷自己的步伐? “嗯……?”回頭看著祁初晦暗不明的臉色,瑤瑟回身走到了他面前,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很舊的扇子,毫不客氣敲到了祁初的腦袋上。 “想什么呢傻瓜,想餓死你弟弟?” “你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