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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吳裳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搭著副駕駛座的椅背,俯身過去,因為背光,臉上都覆蓋上了一層陰影。 她緩緩開口道:“阿天……你再變成他的模樣吧?!?/br> “……我不!”阿天嚇得立馬又恢復(fù)了狐貍原型。 “哎——你這樣子還算是朋友么?” “朋友是這么用的么?。俊卑⑻毂е约旱奈舶?,看著對方臉上的笑意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輕哼一聲,“你的二徒弟的幻術(shù)不是也不錯么?” 吳裳一臉震驚,看向?qū)Ψ降哪抗舛紟狭藥追謱徱暎骸白屛业耐降茏兂晌仪捌薜哪??我是變態(tài)么?” 阿天:“……”咦?難道你不是么? “你培養(yǎng)你的那些徒弟到底是想干什么???”阿天化形成人身,將安全帶一系,伸了個懶腰,“明明厭惡人類,為何要和人類接觸呢?” “這話你怎么不去問d伯爵呢?”吳裳笑了,啟動車子,踩下油門,“不閑聊了,我要早點回去。我的二徒弟心思太細(xì)膩,我一大早不在他說不定又要想多了?!?/br> “總覺得你玩得挺開心的啊……”阿天嘀咕了一句。 吳裳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不再接話。 第一次見面么…… 她就是想忘,也根本忘不了啊。 自她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吃下了人魚rou的那一刻起,她的時間就永遠(yuǎn)地停止了。 目睹著親人變成了怪物、從恐懼崩潰到一臉木然地拿起武器殺死了那些怪物……然后自己成為了真正的怪物。 【人魚rou,是劇毒啊,不管對誰來說?!?/br> 吳裳回到了家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她悄悄回到房間去補了個覺。 之后她時不時會去d伯爵那里串個門,然后教導(dǎo)一下自己的徒弟們。至于學(xué)校老師反映的逃課問題……吳裳也表示無能為力了。 孩子青春期加叛逆期,她也沒轍啊。 這天,吳裳正前往新宿溜了一圈回來,還帶著一些醉意,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隔壁沢田家似乎有點熱鬧過頭了。 她當(dāng)即拉著一臉不高興的六道骸前去串門,在看到院子里陪著兩小孩玩的中年男子時一愣,臉上露出了微愕的表情。 而那個中年男子……在一扭頭看到她的時候,大為震驚,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孩子都丟了出去。 “喲,這不是我家崽崽的好友么?”吳裳笑瞇瞇地抬起一只手,“你長大了啊。” “……吳、吳裳前輩……”沢田家光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了一句,那露出的警惕和抵觸明顯地讓六道骸都不由得為之側(cè)目。 “吳裳小姐您好!”沢田綱吉從玄關(guān)處跑出來,看著這一幕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吳裳小姐和我父親認(rèn)識么?” “啊,他和reborn小時候就認(rèn)識哦?!眳巧衙g田綱吉的腦袋,愉悅地察覺到那一瞬間沢田家光身上的殺氣,“綱吉你出來是有事么?” 沢田綱吉看了看不知為何面色凝重的沢田家光,猶猶豫豫地一點頭:“嗯……mama知道您來了,問您要不要一起吃飯。” “難得你爸爸回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tuán)聚啦。”吳裳態(tài)度和藹,拍拍身旁站著的六道骸的肩膀,“我今天帶小骸去下館子?!?/br> 六道骸從頭到尾都沒說話,聞言輕哼一聲。 “啊……好的?!睕g田綱吉點點頭,不知道為何氣氛如此怪異,問話完畢就先跑掉了。 “黃毛小子,殺氣那么重……”吳裳笑瞇瞇地看向院子里的人,嘴角的弧度上揚,語氣帶上了一絲嘲諷,壓迫感十足,“是想打架么?” “……并不。”沢田家光緩緩開口,“我只是好奇,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當(dāng)年既然已經(jīng)放棄了我的大徒弟,那就絕對不會回頭再管他的事情的。你自然也不是我關(guān)注范圍了?!眳巧央p手抱胸,頭微微仰起,“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啊。” “那樣就好?!睕g田家光忽然間掛起了傻乎乎的笑容,哈哈笑了幾聲,摸摸后腦勺,“那么吳裳前輩也是客人了,真的不一起吃晚飯么?” “下次吧?!眳巧盐⑿χx開。 在回程上,六道骸突然間問道:“彭格列的門外顧問也與你有關(guān)?” 吳裳歪著頭,笑了笑,不甚在意:“沒什么,只是曾經(jīng)對他惡作劇了一下而已。” 而另一邊———————— “……真的,嚇?biāo)牢伊恕!睕g田家光端著一杯茶,如此說道。 reborn挑眉:“因為我?guī)煾敢呀?jīng)成了你的童年陰影?” “……不。”沢田家光喝了一口茶壓壓驚,沉吟片刻道,“我覺得……她是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br> reborn:“……” 第8章 枇杷林中 六道骸聽到這個所謂的“惡作劇了一下下”……當(dāng)然不會真的只當(dāng)是普通的惡作劇。 看沢田家光那種避而遠(yuǎn)之、還帶著一絲恐懼的態(tài)度,就知道肯定有巨大的心理陰影。 既然要下館子……當(dāng)然是大家一起去了,柿本千種和城島犬自然也是一同去的。 城島犬還有點糾結(jié):“師父大人……” “沒事,我知道小骸逃學(xué)的事情?!眳巧逊畔虏藛?,笑瞇瞇的,“在新學(xué)校有交到朋友么?” 三個未成年人都沉默了。 “……啊,我知道了?!眳巧殉烈髌蹋瑩Q了種說法,“那有碰到不對付的人么?” 三個人齊刷刷看過去。 “唔……我還是換種說法吧!”吳裳停頓了一下,“有碰到除了沢田綱吉那一伙人之外的不對付的人么?” “那群人就足夠煩了啦!”城島犬嘟囔道。 “看樣子你們關(guān)系還不錯啊?!眳巧颜{(diào)侃了一句,順帶著瞥了六道骸一眼。她可是記得柿本千種給自己發(fā)過來的照片……嘛,其實也挺好的,這就是青春啊。 “師父大人。”柿本千種看過去,沒什么起伏的聲音響起,“您明明知道一切?!?/br> 潛臺詞是——別耍我們了好么? “但是聽你們說比較有趣啊?!眳巧褜⑹诌叺牟藛芜f過去,“想吃什么,隨便點?!?/br> 四人一起吃飯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了,雖然在家里的時候通常是外賣或者柿本千種負(fù)責(zé)做飯。吳裳也會下廚,不過等她把柿本千種教出來之后就沒自己動手過了,除非特殊的日子,例如三人生日的時候。 而吃飯的時候,吳裳看著上來的那款甜點“水中百花杏仁豆腐”,不由得摸著下巴感嘆,面露懷念:“上次吃這個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了……” “嗯?師父大人,你今年幾歲了???”城島犬抬起頭來,在不經(jīng)意間提起了一個相當(dāng)于禁區(qū)的話題,讓柿本千種和六道骸都不禁側(cè)目。 吳裳一愣,笑道:“怎么突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