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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啦!” “黑無常?” “嗯吶,然后會找到白無常做搭檔的,我的表姐是這么跟我說的?!眳巧岩槐菊?jīng)地說道,“每一個黑無常都會有白無常陪著的!” “表姐?” “嗯……”吳裳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熟人變身怪物的畫面,又回憶起當時那位平時對自己很好的表姐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拉自己擋在身前時、怪物的爪子刺入身體的痛楚……以及最后,她漠然地看著對方被啃食的場景。 她臉上的笑容不變,聲音溫婉:“是啊,那是我的親人,對我很好的。” “我無法理解親人的概念?!?/br> “我看也是啦!”吳裳雙手抱著膝蓋,微微垂下頭,看著平靜的湖面之上、輕輕點水飛過的蜻蜓,“賽爾提……你,可以賜予我死亡么?” 黑色騎士手中那相貌精致的頭顱面無表情,仿佛陳述什么一般,緩緩說道:“不可以?!?/br> “……好絕情!” “你并沒有被宣告死亡?!?/br> “我知道啦……我也沒想現(xiàn)在死,但是一直死不掉的話……似乎有點可怕哎?!?/br> 黑發(fā)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食指撓撓臉,仿佛自己說了一個笑話一般。 當時的吳裳還是個剛剛因為吃了人魚rou變成非人類的傻白甜漁村少女,當時的賽爾提也是個恪盡職守、不懂何為感情的傳說中的妖精。 吳裳完全沒有想到會在新宿街頭遇上這位幾百年沒見的舊友,也完全沒有料到重逢的時候會是這樣子的場面。 “……失憶梗這種是爛大街的狗血電視劇才有的場景哦,賽爾提?!?/br> 【不不不!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賽爾提有些手忙腳亂的,【你認識以前的我對吧?是認識有頭的時候的我吧?】 【你知道我的頭的消息么???】 吳裳:“……”無頭騎士真的好厲害哦,頭不僅可以捧在手心里,還可以隨便丟。 就這樣,作為昔日故人(疑似),吳裳和賽爾提互相留了通訊信息,又很快分開了。 賽爾提是突然間遇到了重要線索有些發(fā)懵,吳裳則是……覺得此事情有待觀察。 畢竟……算起來,是五百年沒見的小伙伴了啊。以前的高冷妖精現(xiàn)在失憶了之后突然間……充滿了人情味的感覺。 這或多或少都讓吳裳有點不太適應(yīng)。 更何況……現(xiàn)在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工夫去管一個五百年沒見、現(xiàn)在大概連朋友都算不上的熟人了。 就好比現(xiàn)在…… “喂,少年,那個是我的鳥。”吳裳皮笑rou不笑地提醒著。 真是令人火大啊……吳裳此刻內(nèi)心的怒意和憋屈快達到了臨界點。 大晚上想去新宿放松結(jié)果遇上了離家出走的失足少年,遇上了故人卻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對方還失憶了,去喝了點悶酒回來想順道去看看自己那叛逆期的二徒弟……就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領(lǐng)養(yǎng)的鳥都跟人跑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br> “嗯?”走在前面的黑發(fā)少年停下腳步,測過身子看向吳裳,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帶著少年時期獨有的傲然。 原本停在他腦袋上的黃色小鳥拍拍翅膀飛到了吳裳的肩膀上,用嫩嫩的聲音叫了一聲:“阿裳?” 少年這才用正眼看這位闖入校園的不速之客:“這是你養(yǎng)的?” “……”吳裳面色復(fù)雜地盯著眼前的黑發(fā)少年,原本的話語到了喉嚨邊一瞬間都消失于唇齒之間了,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 比照片上看起來要更像啊…… 并盛中學(xué)的風(fēng)紀委員長,云雀恭彌。 另一邊,身為非人類卻有了人類感情的無頭騎士正興奮地和自己的同居者訴說著自己的新奇見聞。 【新羅,我遇到了以前的友人!】 一身白大褂的斯文醫(yī)生先是點點頭,點頭完畢之后才覺得不太對,整個人為之一振:“哎?!什么!以前的友人?” 【是啊,是我的頭還沒有丟失的時候!】賽爾提顯得有些興奮,同時有有點無措,【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等、等一下……賽爾提你先別太激動。”岸谷新羅安撫著自己的心儀之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那個女孩子……是人類么?” 賽爾提一下子愣住了。 “賽爾提你那兒有她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對吧!”岸谷新羅露出了單純的笑容,“既然是朋友,那請她來我們家做客如何!” 第14章 交易 吳裳現(xiàn)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剛吹起氣的氣球被一下子扎破了一般,積攢著的怒氣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復(fù)雜的心情蔓延。 黑發(fā)少年的態(tài)度略顯得散漫,吳裳收斂起自己外露的情緒,嘴角一勾:“你……” “師父大人!”就在吳裳想要展開聊天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地過來,城島犬跑了過來,先是慣例瞪了云雀恭彌一眼,繼而興沖沖地問道,“師父你是來看骸大人的么?” 吳裳微微瞇眼笑起來:“不,只是單純的散步?!?/br> 她說完之后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回頭發(fā)現(xiàn)之前那位黑發(fā)少年盯著她,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還帶著打量:“你就是六道骸的師父?” “看樣子我家小骸給你添麻煩了啊……”吳裳端起了家長的態(tài)度,笑瞇瞇的,看著對方的架勢嘆了口氣,“事先聲明,我是個和平主義者?!?/br> 一旁的城島犬投去了震驚的眼神。 這毫無戰(zhàn)意的無害模樣讓云雀恭彌興致減了不少,他收回手上的拐子:“無關(guān)人員不得擅入校內(nèi)?!?/br> “我可是家長啊?!眳巧褢醒笱蟮匾恍?,肩膀上的黃色小鳥蹭了蹭她的臉頰。 “你認識云豆?” “……你還擅自取上名字了啊?!眳巧炎旖浅榱顺?,“不過啊,少年……這是我的鳥哦。” “哦?”云雀恭彌微微瞇眼,重新燃起了興趣,手中的拐子一轉(zhuǎn),攻了過去,“那如果我打贏了你,云豆就歸我了?!?/br> 吳裳往后撤了幾步躲開了對方的一擊,城島犬見狀立馬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吳裳一個眼神給警告了,悻悻地退回原地。 幾個回合之后,吳裳腳步一轉(zhuǎn),手牢牢地握住對方的拐子,僵持著,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愣神了一會兒,突然間一笑,語氣輕松道:“這脾氣還真差啊……我真是想岔了,你一點都不像他?!?/br> 云雀恭彌皺起眉頭:“嗯?” 吳裳撤手后退了好幾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再繼續(x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這只鳥就送給你了?!?/br> “哎?!”正準備隨時應(yīng)援的城島犬見狀傻眼了,見吳裳扭頭就走立馬跟上,“師父大人!為什么你……” 吳裳停下腳步,偏過身看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城島犬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