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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片刻以后,依婷便從他的身邊走過。 然后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百態(tài)人生 蕭瑟的冷風,在街頭肆意的蔓延著。雖說已到了初秋,可天氣還算溫熱。 依婷手捧著熏衣草花走在青島的街頭,她一頭烏黑秀麗的頭發(fā)不時被微風吹亂著。 一年前,依婷曾遭遇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在她以為這些會像夢魘一樣伴隨她一生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xiàn)點燃了她心中的一絲希望。 那人雖已年過半百,可他爽朗的笑聲卻比這世上的很多人都要來的干凈純粹。 依婷還記得第一次與他見面的場景,也記得他坐在薰衣草的花田里沉思的模樣。 雖然他已不在,但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依婷卻依舊記憶猶新。 從機場出來,她便徑直去了花店。再到墓園時,鄭讓早已站在那里多時了。 對于他的出現(xiàn),依婷并不意外。以他對老者的敬意,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他是絕對不會不來的。 腦海里,有些傷痛還是在一點點的凝聚起來。但是依婷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她一路小走著,直至在老者的墓碑前停下腳步。 手中的薰衣草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墓碑上老者的照片,依舊還是那副憨笑著的模樣。 依婷蹲下身去,她在將花束放置到墓碑前時。她的思緒,也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與老者初次見面的時候。 【二爺爺要是知道你來看他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高興。】恍恍惚惚中,依婷聽到鄭讓這么跟她說到。 從墓碑前站起身,依婷的思緒也一下子嘎斷了開來?!倦m然我和二爺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是我看得出來,二爺爺那時是真心對我好的?!?/br> 她說著,卻也不去看鄭讓。在短暫的停留后,她便轉身向著墓園外面走去。 【依婷?!恐皇撬齽偺崞鹉_,鄭讓便叫住了她?!灸翘斓氖虑椋娴暮鼙?。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傷你心的?!?/br> 依婷回過身來?!具^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起。所以你也不必跟我說抱歉。】 【你不想再提起,是因為你想開始新的生活了。對嗎?】鄭讓的目光很是透徹,他此刻的視線,或許只容得下依婷一個人的存在。 點了點頭,依婷并不打算對此做任何的隱瞞。 【在你想要開始的新生活中,是不是沒有我的存在?】鄭讓繼續(xù)問到。 依婷沒有說話,但她此刻的神情,卻已是說明了一切。 【依婷?!课L拂過,薰衣草的花香還在不斷的傳來?!疚抑牢疫@么說很自私,可是一年,我只要你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以后我還是不能做到讓你放下過去重新接受我的話,那么我就選擇放手,并且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墒窃谀侵?,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有可以接近你的機會?!康霓挂虏莼ㄏ阒校嵶尵o抓著依婷的手說到。 有些事情,依婷已經在試著去忘記。但他忽然的提起,依婷只覺得有些為難。她本想說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自私,但在開口之際,她突然就想到了老者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一時間,已經卡在她喉嚨口的話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著鄭讓,卻驚覺他的神情是那樣真摯與懇切。 他并不似從前般不給依婷一絲拒絕的機會,他只是看著依婷,帶著期待,帶著害怕。 依婷本可以拒絕,但她卻沒有這么做。 她的心有些慌亂,理智卻還在拼死強撐著。 許久以后,依婷避開了鄭讓的目光。 然后,她固執(zhí),又有些殘忍的掙脫開了鄭讓的手。 一陣風吹過,鄭讓的掌心又一次落空了。 他有些失落,卻也只是站在了原地。 而墓碑上老者憨厚的笑容,卻依舊還在繼續(xù)著。 ------------TBC------------ 深秋的風,很是蕭瑟。 被它卷落在地上的楓葉,就像是一首悲鳴曲一般在空中狂亂的飛舞著。 這個秋天,沈斯終于出手奪下了鄭氏公司。 他以近八成的支持,成功取代了鄭寶成成為了鄭氏公司新一任的董事長。 當他從會議室里走出來時,他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神情。 明明已經取得了勝利,可他卻絲毫不覺得開心。 他有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感,是因為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他分享這一切。 他一言不發(fā)的向前走著,當身后響起如預料般的怒吼聲時,他停下了腳步。 【沈斯?!苦崒毘蓺饧睌牡淖呱锨叭ィ灸阍趺纯梢赃@么做?你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并且給了你現(xiàn)在這一切的嗎?如果不是我,你沈斯恐怕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義父的恩情我自然不會忘記,可我也同樣不會忘了義父當初是怎樣陷害我的父親并且弄得我家破人亡的。】沈斯的神情變得冰冷起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內心其實早已掀起了陣陣波瀾。 【你,】鄭寶成瞪大了眼睛。 【二叔,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現(xiàn)在,我也不過是拿回了這原本就該屬于我的東西而已。】沈斯依舊保持著一臉的平靜,【你放心,這些年你替我打理公司也辛苦了。只要你以后安守本分,我是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你,你都知道了?】窗外的天有些陰霾,鄭寶成在許久以后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是,我都知道了。】沈斯毫不避諱的承認到。 【是蕭重明告訴你的?】鄭寶成繼續(xù)問到。 【何必他來告訴我呢?】沈斯笑了笑,【二叔,你難道忘了被你陷害入獄二十多年的曾子聰了嗎?】 【你,你已經見過他了?】鄭寶成手指著沈斯,他此刻的尾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 【何止是見過。】沈斯繼續(xù)說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br> 他簡單的一句話,卻使得鄭寶成如夢般初醒。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在尋找著曾子聰?shù)南侣洌瑓s不想他其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因為以曾子聰?shù)男愿瘢诔霆z后最有可能會去尋找的人,只有沈斯。或許他曾想過,但因為低估了沈斯的能力而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鄭寶成沒有再說話,但他此刻所有的想法,卻都寫在了臉上。 沈斯看了看,隨后便是要轉身離去。 【你別得意?!克麆倐绒D過身體,鄭讓就在一旁叫住了他。【沈斯,我不會讓你在這個位置上坐太久的。總之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把你拉下來的?!?/br> 【隨時奉陪?!可蛩沟卣f道。他隨后便轉過身離開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