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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皇上請安。 建武帝聽后臉色不變,瞧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身邊的張?zhí)O(jiān)想著淑妃給的賞賜,便想呵斥那自作主張進來通傳的人,還沒等他張口,便聽建武帝涼涼道:“讓他在外面跪著,朕沒空見他?!?/br> 五皇子聽了太監(jiān)的話后,捏著拳頭,咬牙跪在大殿前。 這人來人往的,不多時前朝后宮的人便都知道了五皇子求見皇上不得,被罰了跪。 承乾宮的淑妃娘娘聽后輕輕皺了皺眉:“昨日我恍惚聽人說伺候五皇子的宮女病了?病了就挪出去,沒得惹了晦氣,叫五皇子看了心煩?!?/br> 五皇子這一跪便是跪了足足一個時辰,等毒辣的日頭升起,建武帝才讓人出來傳話,說是不見。 五皇子臉色蒼白,卻也不肯起身。 幾個小太監(jiān)只好把他拉起來,給架著拖回了宮里。 等處理完朝事后,建武帝問道:“小五回去了?” 張?zhí)O(jiān)道:“皇上慈父心腸,這秋老虎毒辣的很,若是再跪,五殿下身子骨可受不了。” 旁邊的吳太監(jiān)眼觀鼻鼻觀心,剛剛建武帝明明已經(jīng)有了讓五皇子進殿的意思,就是被這個張?zhí)O(jiān)三言兩語打消了念頭,現(xiàn)在又來撩撥建武帝的怒氣。 果然,建武帝聽了這番恭維的話后又氣的把桌上的折子一甩。 他雖然開口讓小五回去,但他希望看到的卻不是這個! 張?zhí)O(jiān)趕緊勸道:“皇上息怒,五殿下還小,從小又是嬌養(yǎng)大的,身子弱,許是實在撐不住才回去的?!?/br> 是啊,皇上是慈父,而五皇子卻連請個安都如此的不誠心,太陽微微大些便回去了,哪里算的上什么孝子? 建武帝便不再提五皇子的事情了。 五皇子被太監(jiān)們粗魯?shù)募芰嘶厝ィ铧c就直接給扔地上了。 景姑姑嘴里一聲驚叫,趕緊接住了五皇子。 “皇上下了令,體恤五殿下辛苦,讓他不用再去跪了?!币粋€太監(jiān)掐著嗓子道。 他瞧了瞧這破敗的院子,皮笑rou不笑道:“這話我是傳到了,姑姑就看著辦吧。” 等他們離開之后,景姑姑暗道不好,五皇子本來病就沒好,這下又在日頭底下跪了這么久,一路上被拖著回來,已然沒了意識。 景姑姑抱起五皇子,朝著那些太監(jiān)走的地方吐了口唾沫:“敢在我面前狂,我出生的時候你還在你爹褲襠里頭呢!” 景姑姑罵罵咧咧的把五皇子放到床上:“皇上竟然不見五皇子,肯定是小人作祟,小人作祟!” 她還沒罵完,就聽到院子外面又有人來了,原來是淑妃面前的二等宮女。 景姑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問道:“我是聽著今早上喜鵲叫呢,原來是姑娘來了,不知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娘娘聽聞五殿下院子里有一個宮女病著,讓我過來給挪出去,免得過了病氣給五殿下?!?/br> 這宮里的宮人生了病,病癥弱的自己去尚藥局拿藥,若是重了,就得挪出去。 只不過這個重與不重,都是主子們說了算。 景姑姑心道果然,臉上還是帶著笑,解釋道:“這是應該的,只是我們這院子里,就只這一個小宮女,把她挪出去,連個煮茶倒水的人都沒有,姑娘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br> “這有什么難的,淑妃娘娘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叫我?guī)Я艘粋€宮女過來。” 那宮女叫桃杏,看著十二三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做事的。 景姑姑先是把桃杏夸了又夸,又把幾人請進屋里喝茶,“幾位姑娘到我這里來,也得讓我招待招待,至于那宮女的事情,待姑娘們走后我就讓人挪出去?!?/br> 景姑姑拖了大半個時辰,還是讓人把昏昏沉沉的繡夏給帶走了。 另外一邊,繡夏被人半拖半架的走了一路,到了承乾宮外頭時已經(jīng)是連氣都不會喘了。 “就是這丫頭?”繡夏聽到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問道。 “回姑姑的話,就是她?!?/br> “瞧著倒是真病了,真是忠心,”那個姑姑譏笑了一聲道,“帶下去吧,先別弄死了?!?/br> 繡夏努力抬眼一看,那說話的正是淑妃娘娘平日里最得用的榮姑姑。 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被人給帶到了哪里。 太陽剛剛落山,五皇子便醒了。 他叫著繡夏的名字,進來卻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宮女,他皺著眉頭,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你出去,叫景姑姑進來!”他啞著嗓子吩咐道。 桃杏被五皇子一個眼神給嚇得立在原地,也不敢再獻殷勤。 “繡夏呢?怎么院子里又多了一個宮女?”五皇子靠在床上虛弱的問道。 景姑姑只好說了實情。 五皇子沉默了好一會。 然后啪的一聲,一塊玉佩被五皇子給扔下了床,滾了兩下,還好,沒碎。 景姑姑余光一瞟,那是皇上先前賞賜的,頂好的東西。 “你說這玉佩值多少錢?”冷不防的,五皇子突然問道。 景姑姑不知道五皇子的意思,只打著哈哈道:“奴婢記得這是皇上賞的,當年獨獨賞了殿下一人,萬金難買的東西,自然值錢?!?/br> 五皇子想起了往事,臉色又黯淡了不少,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你把這玉佩拿去交給父皇身邊的吳太監(jiān)?!?/br> 景姑姑眼珠子一轉(zhuǎn),趕緊把那玉佩撿起來,入手生暖,果然是極好的玉。 “他若是收了,你便告訴他,明日我還會前去給父皇請安。”五皇子沉沉道。 景姑姑響亮的答應了一聲,把玉佩給緊緊的拽在手里。 “繡夏那邊你明日去看看,告訴淑妃,我離了繡夏過不慣,也不介意她在院子里養(yǎng)病,就不勞煩她擔心了?!?/br> “可是……”景姑姑遲疑道,“淑妃娘娘恐怕不會讓繡夏回來。” 五皇子剛想回答,卻忍不住喉嚨的癢意,咳嗽了好幾聲。 景姑姑也顧不得推脫,連忙倒了杯水給五皇子。 哪知五皇子拿著杯子便有些發(fā)神,竟然想起了昨日繡夏喂他喝水的情景,過了一會兒才道:“一日不行便日日去,就讓全皇宮的人都知道淑妃對我有多好!” 五皇子的聲音里面有了點狠意,若說昨日他不過是想著重新復寵,那今日那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跪在大殿門外,受著眾人嘲諷的目光,不僅沒人搭理他,仿佛連靠近他半步都仿佛要染上瘟疫。 五皇子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恨不得把嘲笑過他、冷落過他的人都吞吃入腹! 不過很快他又換回了孩童的神情:“趁著宮門還沒落鎖,趕緊去找吳太監(jiān)吧?!?/br> 景姑姑哎了一聲,手腳麻利的出了門。 吳太監(jiān)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