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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那‘自由’兩個(gè)字的一分一毫……” 盧信良快要?dú)馑懒?,氣炸了?/br> 某某街有個(gè)裁縫鋪,那兒的衣服也裁剪得華美、精致而閃耀貴氣。 盧信良照著往常,將東西定制買下來,同樣地,裹著紅綢的精美盒子一打開,錦繡卻是將里面的東西看也不曾看?!版聿荒艽┻@個(gè)……” 她微微一笑:“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相公,難道你忘了那句,不必顏色美麗,不必工巧過人嗎?這穿衣服,只求服飾鮮潔,穿那么妖冶想干什么呢?” 盧信良的氣,終于爆發(fā)了。就跟山洪似地。 “女為悅己者容……”那意思是,穿給本相,穿給你夫君看,天經(jīng)而地義。 或許,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錦繡越發(fā)笑了。 微勾著嘴,是冷笑:“哦?是嗎?難道相公您還真的被什么鬼給附身了?還記得不記得……” 還記不得記得她錦繡剛嫁過來那會,他是橫看她不順眼,豎看想要糾錯(cuò)改造。錦繡走路擺動的幅度太大,翹屁股小蠻腰扭起來他看著惱火。衣服裙子,穿得太華麗,太耀眼張揚(yáng),也是十二萬個(gè)不順眼。至于什么肚兜抹胸,以及肚兜抹胸的花飾顏色一不和他盧大相爺?shù)摹拔缚凇?,他就?qiáng)行手段,鐵面無情地逼著她換。甚至逼著逼著……對,就是那一次,他們開始了第一次的較量,他想用床事來壓制她,給她顏色看…… 過去的種種太多,實(shí)在多得難以言訴。 盧信良的臉越來越紅,錦繡的那張利嘴實(shí)在厲害。說不過……說不過只有器械投降。 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他疲憊揉著太陽xue,很是頭疼無奈:“為夫不是不想讓你們出去,為夫……” 聲音也是疲憊無奈。這話轉(zhuǎn)機(jī)藏了不少。 錦繡一聽,精神氣兒馬上就來了。 “哎呀!相公,這套裙子可做得真真好看!你看,這腰身,怎么就裁剪得那么合尺寸?嘖,這顏色也好,看著既喜興又不失典雅莊重,繡紋也很精致……還有……還有這領(lǐng)口,袖口以及上面的花……嘖嘖,你眼光可真讓妾身小瞧了!” “……” 盧信良彎起嘴角苦澀笑笑。 那紅木梳妝臺的大圓菱花鏡子前,錦繡就那么故作興奮激動地把衣裙拿起來,對著鏡子左扭,右扭,比劃起來。一會說,嘖嘖,相公啊,你不僅眼光好,連品味也很不錯(cuò)。對了,你怎么知道我這腰身的尺碼?一會兒又說,這身衣服,必得配相公你送來的那些首飾釵環(huán)穿才合適,還有啊,那香粉也不錯(cuò),聞起來就跟這幾天新開的梅花兒一樣,你說,要是一會兒洗了澡,沐了浴,把那粉一擦,再穿上這身裙子…… 盧信良被她說動得口干舌燥,喉結(jié)不自覺滾了滾?!澳镒印闭焓秩?。 錦繡柔柔地,嬌模俏樣往對方懷里一癱:“走,我們一起洗澡去?” 盧信良耳門子轟地一下。 風(fēng)輕簾舞,銀燭高燒。 那天的錦繡,就那樣,被男人猛地?cái)r著腰打橫一抱,唇吮燕呢,廝磨耳鬢,她又贏回了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 厚著臉皮求個(gè)收:作者的新文存稿 第55章 燈會(上) 錦繡如此下來以后, 孟靜嫻與盧信貞聽說能出門的事兒都震詫不止。 “大嫂啊!你這是和我們在開什么玩笑?上元節(jié)?我大哥、大哥……居然同意我們出門?不、不會吧?” 盧信貞還是那張尖酸刻薄臉, 雖然和錦繡不再那么沖,口氣仍舊傲里傲氣地。 那天,一塊臭豆腐, 再次將兩姑嫂的關(guān)系拉近一層。 回到自己廂房以后, 盧信貞開始思索起錦繡嘴里所描述的“花花世界”。那五光十分, 自小一出生就未接觸過的世界,盧信貞的心酸了,是真正的酸了! 從小到大, 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她幾乎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這樣枯井死水般的生活。 她們老盧家有一個(gè)“女兒樓”。自從守了望門寡,盧信貞不是呆在女兒樓里繡花,就是剪紙做鞋面兒給自己做老衣。“老衣”、“老衣”,就是老死才穿的壽衣。她的這一輩子也就如此了。一汪死水,波瀾不驚。什么事情不需要在計(jì)劃和編排了, 像一個(gè)活死人被困在那陰森森死氣沉沉的繡樓里。后來, 要不是母親憐她可憐,兄長盧信良也覺這樣太沒有人味兒,最后,從女兒樓里搬出來,開始接觸些院子里的仆婦各下人,這生活,才算不那么真的就跟活死人一樣。 盧信貞話音未落, 孟靜嫻當(dāng)然也是十二萬分驚訝:“弟妹啊,這,這怎么可能?” 那意思,向來規(guī)矩家風(fēng)甚嚴(yán)的盧氏家主盧信良、盧大相爺,怎么可能突然變得如此開明起來? 孟靜嫻和盧信貞不太一樣。 孟靜嫻念過書,能寫詩,又能作文。早年未出閣期間,她是戶部員外郎孟文賢的嫡長女。孟府的家風(fēng)沒有盧家這么嚴(yán)苛死板,教條框子也沒那么復(fù)雜迂腐?!芭訜o才便是德”——然而,孟員外卻不反對她的女兒看書作文寫詩彈琴繪畫,只是不要太過。錦繡剛嫁進(jìn)來那會兒,誰看錦繡都如市井潑婦,真真的女混賬女流氓一個(gè),然而孟靜嫻卻并非此想。 算是錦繡的一個(gè)“知音”了。 孟靜嫻認(rèn)為: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惡,余者皆無大異……頗有點(diǎn)賈雨村評賈寶玉那話的味道。 錦繡后來和孟大寡婦走得近,估計(jì)也是這緣故。此女毓秀,和盧宅其他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不太一樣。 當(dāng)然,寡婦這一生的故事很長很長。后來,嫁雞隨雞,嫁給了現(xiàn)已死去的盧家長子盧信實(shí),為了融入順應(yīng)這個(gè)家族,她不得不安分隨時(shí),守拙藏份。比錦繡卻是懂禮識時(shí)務(wù)多了…… 錦繡道:“怎么?原來你們都不想去?呵?那不想去也就算了!要不,我讓我相公把這‘旨意’收回?以后啊,你們再想去,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哎呀!二嫂!” “弟妹!” 兩個(gè)女人齊齊地吼說。錦繡一笑。 正月十五,一年一次的難得上元佳節(jié)……就那樣,孟靜嫻和盧信貞,這兩個(gè)基本沒出過宅子的女人,便在錦繡的幫助慫恿唆使下,大模大樣,也是珠翠堆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