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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撩夫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樣素雅簪子,兔鵲分心搭折枝桂掩鬢。莊莊重重高挽了個髻。

    最后兩個人肩并肩,錦繡和盧信良一到場,眾人全都兩眼發(fā)茫:詫了!

    “——葉錦繡?陳國公的女兒,那個京城里赫赫有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yin/浪妖女葉錦繡?!是她?我眼睛沒有看花吧?”

    那個皇帝老兒所設(shè)的春日宴會所邀大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除朝部各緊要器重的大臣之外,還有一些王公貴族子弟也在其中。

    這些臣子貴胄子弟,有錦繡認(rèn)識的,也有沒見過的。

    大家按分等級,分席而坐。

    皇帝明黃袍服,坐的自然是殿臺正正中最上首。各人身前有一雕漆橫案小幾,或海棠式,或梅花式。錦繡和盧信良是夫婦,兩人自然同一漆幾。其他,也是自然。

    那天大概有八對夫婦。分別是內(nèi)閣各部的重要大臣,其中有次輔的老婆,其他重要閣臣的娘子夫人。

    錦繡心里冷冷地一笑。那些目光,如此詫異而驚奇,不消說,她自然是感覺到了。

    再瞬目看看坐于身側(cè)的盧信良,但見一貫的沉穩(wěn)、端著與嫻靜。也是朝服綬帶,斯文儒雅。薄唇淺抿,他不笑,也不刻意高聲嚴(yán)厲說些什么。

    錦繡知道,他越是這樣,心里越是虛著呢!當(dāng)然,是虛她錦繡!

    “誒,相公??!”錦繡用手肘輕靠靠邊上的丈夫:“你看見沒有?那個,還有那、那兒……”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捉弄,用目光把那些朝部大臣的老婆們掃掃,輕描淡寫地。

    “對!還有那個!尤其是中間的那個……那就是你內(nèi)閣的頭號大敵何守備的老婆吧?你瞧瞧她那樣——”

    她癟癟嘴,依舊是戲謔似的,用以紈扇遮臉:“你看她那樣,端得就跟個觀世音雕塑似的?——難道,身子不動,臉就那么一直僵著、硬著,她就以為自己真的又高貴又端莊嗎?粉上了一層又一層,嘖嘖……你說說看,她再端,能端得過那殿堂上頭所坐的那位嗎?想想,還真跟個猴子戴眼鏡兒似的,裝什么假正經(jīng)呢?”

    “葉、錦、繡!”

    殿堂上頭的那位,自然是錦繡的姑母孝欽宣太后。

    盧信良這下卻是真正的心開始虛了。

    錦繡話音未落,冷汗已然悄悄爬上了手心。

    盧信良又暗自吁了口氣:葉錦繡啊葉錦繡,看來,你今日是真不想給本相這個面子了?

    錦繡抿著嘴兒,掩著紈扇輕輕地、淺淺地、極為嫵媚動人一笑。

    是的,這個盧信良,這個老古董,她,就是想捉弄捉弄他!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算了,打臉在下章,這個先鋪墊。

    女主:(⊙o⊙)

    男主:(⊙o⊙)

    第60章 宮宴(中) 秀恩愛

    皇帝說:“皇表姐……哦, 不對, 朕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你一聲盧夫人了!盧夫人,朕觀你氣色紅潤,精神也是飽滿抖擻, 看來, 朕那一道圣旨, 卻是沒虛妄一場??!”

    身著明黃龍袍的年輕皇帝,錦繡和他關(guān)系非常一般。甚至,說得上反感。

    微黑的面皮兒, 眼睛像兩枚銅釘。雖是高高坐于寶座龍首, 卻一副小肚雞腸,刻薄寡情的昏君之像。

    錦繡站起身,微微地一笑,很是從容而落落大方地:“是,陛下這道圣旨,可謂贈馬又贈籠頭……臣婦現(xiàn)在婚姻美滿幸福, 夫妻二人關(guān)系和諧, 總的來說,陛下這樁美意,臣婦即便泉涌相報,也當(dāng)報之不盡!”

    然后,依舊有禮大方地,又是一鞠。

    皇帝的眼當(dāng)即瞪得更像兩枚銅釘了。

    而事實上,不光是這皇帝, 在錦繡和盧信良剛肩并肩落座的那一剎,很多人臉上,也是整齊而統(tǒng)一寫上了個大大的疑問:怎么這葉錦繡,還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樣?

    而具體哪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瞧那一身的著裝、氣場、打扮、談吐、還有那舉手投足間所流露的某些東西……這,這還真的大有不同!

    盧信良的背皮漸漸放松。唇畔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是得意的笑。錦繡沒有察覺。

    這個由皇帝親自下詔主持的春日宴會,君臣同樂的宴會,因著皇帝本人平日被拘束慣了,當(dāng)然,是被盧信良那死腐朽剛正古板拘束慣了,一時,樂意陶陶,又名諸位大臣賞花行令,命眾人探韻賦詩。最后,他探得一個“花”字韻,玩至極處,見眾人依舊拘謹(jǐn),便笑:“你們?nèi)粼龠@樣下去扭扭捏捏,朕,可是要罰的!”那言辭神態(tài),今日可要好好瘋玩一場。眾臣們連聲附和。于是,這宴會,便更加的絲管弦竹,更加的熱鬧了!

    錦繡覺得無聊,碰巧,她所站不遠(yuǎn)的牡丹花圃,兩個女人正在悄聲癟嘴:

    “嘖嘖!你看看她頭上戴的那兩支素銀簪子!還有那一身!即使要裝,這未免也裝得太過了吧?你說,她這一出,到底又是何必呢?”

    “呵!何必又不何必呢我不知道?我只是曉得,她就是打扮穿成叫花子模樣,咱們這人老珠黃的,也未必趕得上一二啊……”

    “是嗎?我可不這樣想……”

    錦繡立馬就笑了。

    這兩女人,各身穿云肩妝花通袖,胭脂紅或藕紫色織金馬面襕裙。

    她們一個,是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學(xué)士的夫人陳娘子;另一個,乃盧信良頭號政敵、兼內(nèi)閣次輔何守備之妻柳氏柳夫人——也就是錦繡剛剛沖盧信良戲謔的、那個臉上粉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端得跟菩薩似的女人。

    她們看起來都已年滿三十,比錦繡大了不僅有十歲。

    錦繡笑,是因為這兩女人私下對她的議論,她覺相當(dāng)滑稽。

    為什么說是滑稽呢?

    錦繡今天穿得就跟個道姑似,素之又素,儉之又儉,昔日的陣仗勁頭早就不見。

    當(dāng)然,這是為著盧信良。少有人知道。盧信良為官清政清廉,兩袖清風(fēng),她穿那么素,就是不想有把柄會落在他的那些政敵之上。就比如,盧信良左側(cè)坐著的那位——內(nèi)閣的次輔何守備。

    錦繡當(dāng)然是刻意的。

    然而,她卻不想,自己實在長得太出風(fēng)頭,即使粗衣麻裙,用剛才那柳夫人的話,就是打扮成叫花子模樣,往這婦人堆里一站,也是亮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