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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撩夫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像是大徹大悟、弄懂了一些事……

    她有些驚,然而,盧信良又搖搖頭,“我懂了,霏霏,我終于懂了!”

    ——他什么也不給錦繡說。

    到了太醫(yī)要給盧信貞把脈,盧信貞披頭散發(fā),因剛換了套干凈衣服,衣服還很散亂。

    她猛地掙扎起來,死拉活扯拽緊著衣服的衣領,“不!走開!不要讓太醫(yī)來給我把脈!不要讓他進來!你們都走!都給我走!走!”

    行為舉止,就跟個瘋子,哪像平時里那總是傲里傲氣又刻薄的貴族小姐。

    錦繡眼見事情不對,趕緊說:“娘!相公!你們……你們能不能暫時先出去一下?三meimei我看也沒什么大的危險,可能是驚嚇過度,我有些話,想和她單獨說道說道?”

    “二兒媳婦,你……”

    就這樣,不管是盧老太太,又或者一直表情沉默復雜的盧信良,目光在錦繡臉上盤旋片刻,點頭頷首,到底是關門出去了。

    人都統(tǒng)統(tǒng)走了以后,錦繡這才坐下來,聲音輕輕地,“老三,你能不能給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

    把目光敏銳地往對方未隆起的腹一盯,“是不是有了?”

    盧信貞的眼淚洪水泛濫似地,一直滾,滾到了腮幫,滾到了下頷。

    她久久沒有回答錦繡的問題。

    緩緩地闔上睫毛。

    半晌,一陣落水后的嗆咳,她才說,也是聲音輕輕地,“二嫂!我恨你!你知道么?我恨你!恨你!”

    錦繡剎然凝身不動。

    興許,她是該恨!當然得恨!

    自從錦繡嫁進她們的府邸,所惹所招的事已不是一樁兩樁,拋開先前的不提,這孟靜嫻不再守寡了,有人失了節(jié)。那個上元節(jié)元宵燈會的夜晚,燈火千樹,情形何其美妙。三個女人,嬉嬉鬧鬧結伴□□。孟靜嫻遇見了她昔日的青梅竹馬戀人,現(xiàn)在,已然是離了府邸,失節(jié)改志決定不再守寡。并且在錦繡的又一次幫助下,她去的是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墒?,然而——她盧信貞呢?

    她被一個男人騙了。

    那個男人,他是個殺千刀的、畜生,魔鬼、流氓,臭不要臉的下三爛……

    所以,二嫂啊二嫂,如果,當初沒有你的那場攛掇出府,讓她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這些府外的誘惑,她是不是就不會沾染上身了?

    “我恨你!二嫂,我恨你!恨你!……”

    .

    錦繡的心情是久久、久久不能平靜。

    晚上,收拾完盧信貞的鬧劇之后,她慢慢地坐于自己廂房的軟塌上。

    肚子里的孩子又在胎動、伸胳膊伸腿了。

    她笑,“寶寶!你又在鬧了呢?真調(diào)皮!”一邊手撫著肚子,嘴角全是洋灑母性的滿足與微笑。

    這天晚上的盧信良,也是出奇地對她體貼與溫柔。

    他從錦繡身側的軟塌上坐下來,手,饒過錦繡的兩胳肢窩,把她抱起來,又像抱只小貓咪一樣,抱上了自己的膝彎。他也笑笑,“又在你肚子里鬧了嗎?來,讓我這個做爹爹的聽聽。”然后,俯下臉來,便要側耳去聽。錦繡便讓他聽。

    短短的一夜功夫,這男人好像已經(jīng)蓄上了胡渣子。

    誰也沒提盧信貞的事,他穿一件煙灰紅的絲綢軟緞錦袍,燈火映襯中,容顏有些落拓。

    錦繡有些驚,因為這還是頭一次,她看見盧信良如此不修邊幅、隨意懶散不想打理自己的樣子。

    錦繡讓他去洗澡,順便修理修理胡渣子,他說他難得邋遢一回,今兒想多陪陪她們母子說說話。

    錦繡就覺得他更加奇怪了。

    外間置夜“監(jiān)守”的那兩個老嬤嬤早已撤了,現(xiàn)在,府上三姑娘鬧著要跳湖,這些小細節(jié)小瑣碎,誰管得過來。她倆本來還要不走,盧信良cao起桌上一盞雨過天青汝窯茶瓷往地板一摔,聲音豁朗,兩個嬤嬤嚇得,趕緊跪地磕頭。

    “滾!你們都給我——滾??!”

    這還是盧信良頭一次如此有辱斯文對個下人嬤嬤發(fā)這樣大的火。

    錦繡不說話了。手摸著肚子。今天晚上,誰都透著一肚子心事。

    盧老三自然不用說了,珠胎暗結,那混賬野漢子問審了半天,她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其實,看出盧信貞已經(jīng)懷了身孕,錦繡也是轉(zhuǎn)了好幾個彎,才大徹大悟過來。第一,上元節(jié)碰見的那個她所說的“問路”的男子就不說了,那天為了孟靜嫻的事請通靈婆、當時盧信貞所表現(xiàn)的語氣態(tài)度也是不說——對了,還有一次,陳國公夫人來探錦繡,她也覺得這三丫頭有點不對勁。

    用手肘靠靠錦繡,“閨女!你這小姑,看著有點不太對勁兒?。俊?/br>
    “嗯?”

    “你吐愛吃酸的,這很正常,可是她——”

    錦繡真后悔自己的粗心,為什么當時她想不過來呢?因為要保胎,她的情緒一直在煩躁憋火中度過,至于其他人其他事,也就沒留意過來了!

    盧信良是不是領悟了什么?甚至他領悟的,比她錦繡所知道的還要復雜?要不然……

    這天,錦繡在盧府花園里散步喂小金魚,六月的陽光直照下來,她的頭眩暈了暈,正要轉(zhuǎn)身,說,“走,春兒,扶我回去!”

    忽然,背后有人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白撸尀榉虮慊厝?!”是盧信良。

    錦繡已經(jīng)是確定這盧信良有問題了!

    六月天夏木囀黃鸝,綠樹陰濃,芳菲歇盡?;▓@里的丫鬟個個傻愣。盧信良就那么把錦繡打橫抱著,一邊走一邊抱就不說了,耳鬢廝磨,甚至時不時往她嘴角親了親,說著悄悄話,“喜歡嗎?”“喜歡什么?”錦繡愣愣地,覺得盧信良的表情很是奇怪。盧信良眼眸溫柔地,扯了嘴角低低一笑,又往她額發(fā)上親了親,便不再說什么。

    錦繡以前聽過草原上的一匹狼,臨死前,絕不會安安靜靜呆趴在原地等死。而是發(fā)了狂一樣,它要咬死一只鹿,或者瘋狂地沼澤里打滾。盧信良這個樣子,不知為什么,驟然一下子就讓錦繡想起了草原上那匹即將死去的狼。這決不是他素日的自己!

    素日的盧信良,不會輕易大庭廣眾之下抱她,更別說親她,吻她,和她耳鬢廝磨,調(diào)情說愛,嗡嗡嚶嚶,用他的話,如此不顧形象和“羞恥”。他向來克己克人,兩個人要鬧,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