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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自家小姐性子軟,耳根子也軟,一個個的忙都跪了下來,朝著黎酥聲淚俱下:“拂冬這是在誅心??!奴婢們一大早就過來服侍小姐,可拂冬愣是攔著不讓,奴婢們卻不知這是什么道理。奴婢們心心念念都是小姐,她卻一直辱罵奴婢們,求小姐給評評理!” 她們斷章取義,盡說好聽的,拂冬氣的脖子都粗了,卻說不出話來,只罵:“不要臉!” 拂冬罵人卻是不對,但這些個人不但該罵,打她們一頓都不為過。因此齊氏也不管拂冬,只望著跪成一排的丫頭、婆子喝道:“莫來鬧小姐!拂冬說的不對嗎!你們以前什么樣你們心里門清,當是有天大的功勞?現在貼上來也沒打你們,還受不得丁點兒委屈了?” 齊氏畢竟是這府里呆了十幾年的老人了,比拂冬自有一派氣勢,那些個丫頭、婆子不敢再鬧,一個個只不住地磕頭請罪:“奴婢們錯了,求小姐、齊mama寬恕!” 黎酥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才拉了拉齊氏的衣袖:“時候不早了,奶娘快些去罷。” 明白她說的是換銀錢的事,齊氏看了看那些個丫頭、婆子有些猶豫:“她們……” 知道她是擔心她不在,怕她現在這個軟弱的性子會吃虧。黎酥趁眾人不注意沖她眨眨眼睛:“快去吧?!?/br> 那靈動的模樣哪是個軟弱好欺負的!齊氏心中大安,便沒了顧忌,應聲出去了。 那些個丫頭、婆子見齊氏走了,便自動停了磕頭,拂冬看見立刻喝道:“誰讓你們停了!你們不是求小姐寬恕嗎?繼續(xù)磕!” 她們忙去看黎酥:“小姐……” 黎酥充耳不聞,端過紅木圓桌上的茶盞,壓了壓蓋子一句話也沒有。 那些個丫頭、婆子也不笨,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前她們敢立刻撂挑子走人,可現在不行,只好一個個苦著臉繼續(xù)磕。 拂冬看的大為過癮,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黎酥也沒管她,只垂著眸子慢悠悠的喝完了手中的一盞茶,這才柔柔的說了聲:“好了?!?/br> 那些個丫頭、婆子如蒙大赦忙停了動作,卻是暈頭轉向的直不起身子了,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趴在地上。 拂冬得意:“讓你們再壞!” 黎酥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話了,這才對那些個丫頭、婆子柔聲道:“昨夜母親是過來說過要罰你們,但你們總歸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們受罰的,是以當場就攔了下來。所以你們也不必驚慌,這么些年我都習慣了,你們這么些個人忽然都過來服侍,我也不自在,還照以前那樣就行。” 聞言那些個丫頭、婆子雖欣喜但還是有些害怕:“那夫人若是得知,怪罪下來……” 黎酥笑道:“你們只管說是我吩咐下的就成?!?/br> 不用做活就能拿到月錢的美事,哪個不愿意。這些個丫頭、婆子心里都是美滋滋的,連頭都顧不得暈了連連拜謝。 黎酥聽了會兒,也不知想到了哪里,明眸中帶了笑意“唔”了聲:“不過,別的事可以不用,這夜還是要守的?!?/br> 守夜可是個苦差事,那些個丫頭、婆子聞言都是一僵,又聽她道:“不需多,一個就行。” 她們一凜趕緊低下了頭,努力裝自己不存在。 黎酥看了看,挑了一個年紀最小的瘦弱丫頭出來:“就你了。” 那丫頭一抖,只是不敢喪臉,強笑著認命的叩謝。 齊氏是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回來的,黎酥看見忙下榻迎她坐下,有些擔心:“怎的現在才回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齊氏搖頭,滿面通紅的拉著她:“姐兒猜猜老奴賣了多少銀錢回來?” 她這模樣定是辦的妥當了,黎酥遂放下了心笑著配合她:“一千兩?” 齊氏搖頭,眼睛更亮了些:“一千五百兩!老奴尋摸了好幾個當鋪、古董鋪子,比較了老半天終于總算沒被人坑了去。”她生平第一次見這么多銀錢,說話也硬氣了:“這么些個銀錢,能買下好幾間鋪面呢,就算夫人真舍不得那五千四百兩,將來姐兒在婆家的腰桿也能挺的直!” 說著又自懷里掏出一張白底黑子上蓋紅章的票子出來遞給她:“姐兒快放好,這是隆昌錢莊的票子,日后要取這一千五百兩出來可全憑這個,是個頂頂要緊的東西呢!” 所以她才到這么晚回來,黎酥埋首進她的懷中點頭:“我一定收好,藏的孫猴子都找不著!” 齊氏聽她這話好笑,憐愛的拂了撫她的頭發(fā)。她在外頭跑了一整天早困頓了,交代完正事精神松了下來,就忍不住的直打哈欠。 黎酥看見忙拉她起來:“現下也沒什么事了,奶娘快些回去休息,明個兒也不用起來太早?!?/br> 她心疼她勞累想讓她多睡會兒,齊氏聽的卻直瞪眼:“那哪成!那些個丫頭都不頂用,老奴要是也賴床,誰來照顧姐兒的吃食!”說著想起這時辰也不早了她該也困了,便沒再多留。不顧她的阻攔幫她收拾好床鋪,哄她睡下吹熄了蠟燭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臨出去的時候還訓了外頭值夜那丫頭幾句。 黎酥躺在繡床上毫無睡意,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那值夜丫頭的鼾聲都起了,東側窗戶邊才有輕微的響動。 她嘴角便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下得床來也沒穿鞋襪就這么赤著腳悄無聲息的挨到窗戶邊,伸手一撐,就看到外頭那漢子剛毅的臉。 他臉上滿是驚愕愣怔,全身繃的緊緊的,唇都抿成了一條線。 黎酥趴在窗口上,雙手捧臉笑吟吟:“你想當個登徒子呀!” 因她已經睡了,身上穿著水綠色的系襟小紗衣和白紗裙的寢衣,紗衣袖口寬大,她這般動作,露著一雙嫩藕似的手臂,白生生的晃人眼。 發(fā)髻已經拆除,烏發(fā)如流水一般垂在胸前更加映襯的那張小臉勾魂奪魄般的嬌媚。 方青山喉頭不住的滾動,忽然伸出一雙大手連她的小手在內一起捧住了她的臉。 黎酥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唇就被人堵住。 有了上一次,他很知道哪里是最甜最美的,粗舌撬開她的唇探進去勾她的小舌出來糾纏。她似乎是那能令人上癮的藥,一次就讓人再放不下了。方青山眼中漸漸泛紅,便有些控制不住,大手向下握住她的腰想將她帶出來。卻忽的舌尖一疼,他本能的松了口,那人兒便游魚似的滑了回去,俏生生的站在屋內勾著被他吮的有些紅腫的唇,眸中仿佛含了春露。 方青山就似被妖精勾了魂,用比打獵時遇到老虎還要迅捷的動作翻進了房內。 他身量壯碩高大,一進來似乎都占了半個房間,像頭發(fā)了情的熊,猩紅著眼,粗重的喘息,很是有些駭人。 黎酥卻是不怕,上前自覺投進他的懷抱,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