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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座?” 孟杉年哦了一聲,也沒在意:“你隨便座唄?!?/br> 易西青不開心了,但他也知道孟杉年是因為昨晚被他抵在沙發(fā)拐角大半夜在賭氣,因而也不在意。 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易西青深諳此理。 他不在意,孟杉年身邊的人很在意,立刻叫了服務生,挪座清理一步到位。 易西青客客氣氣謝過老同學后,落座。 孟杉年也不是真不理他,見他準備直接用餐具,瞪他一眼,奪過,用開水替他仔仔細細燙了一遍,才重 新放回他面前。 在她收手的瞬間,易西青一把緊握住,隨后手指一點一點插入她的指縫,只一會兒,兩人左右手便已十 指緊扣。 孟杉年抽不出,掙不開,只好軟軟地瞪他一眼:放開??! 易西青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像哄小孩似的:不。 孟杉年對上他溫軟如同晴朗午后山澗清泉般的目光,一下子……更氣了,呢喃細語:“你總是這樣?!?/br> 說完,鼻腔輕哼一聲,表達不滿。 總是瞧上去溫柔似水,實際呢不達目的不罷休,就像昨晚她都……那樣求饒了,他還是壓著她沒放,甚 至……哼。 她一本正經(jīng)的埋怨,卻把易西青逗笑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似乎永遠是那個最初的小姑娘,時而羞澀 又軟糯,時而大膽又直白,會對他毫無底線的心軟,也會因一件小事忽然嬌氣十足。笑歸笑,到底還是心疼 她微微啞了的嗓音,按了服務鈴,替她點了潤嗓的梨水,也客氣地替其余人都點了一份餐后甜品。 本來圍觀群眾都紛紛覺得眼要瞎,現(xiàn)在被易神這么順便照顧一下……嗯,不止眼要瞎,牙還特么的疼! 這都多少年了,班里有同學都遇上禿頭危機了,易神和孟杉年卻放佛依舊停留在十幾歲…… 對大佬的吐槽,是只能憋在心里的,于是眾人一面捂著牙,一面眼睜睜瞧著易神附到孟杉年耳邊低語, 也不知說了什么,孟杉年的臉就唰一下徹底紅了,眼神也軟了,手也不掙扎了,就這么任易神握著。 媽的,想回家抱老公/老婆/貓/狗/臂,嚶。 * 校慶學校辦得很盛大,表演方面自不必多說,連主持人除了兩位本校學生,其余也都是知名電視臺臺 柱。 易太太坐在臺下,笑瞇瞇地瞧易先生上臺發(fā)言,風格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連主持人都忍不住替他找 話:“易總為何替捐建的新體育館取名為向日葵體育館呢,是否是借此期冀同學們?nèi)缦蛉湛话阆蜿柹?/br> 長?!?/br> 易西青語調(diào)平平:“因為我太太喜歡?!?/br> 主持人:“……” 前排領導:“……” 中間知名校友:“……” 炫妻狂魔,誠不我欺。 易太太本人端坐于座位,于四面八方投射來的各式目光中,單單注視著臺上的易先生,笑得很甜。 晚會時間跨度很長,孟杉年中途貓著腰離開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場內(nèi)又多了好些人,大抵是快結(jié)束了, 入口處就放寬了要求,好些之前沒搶到入場券的同學都進了場內(nèi)。 舞臺搭建于cao場上,因而即便涌入了一批又一批的同學后,場地也沒顯得太過擁擠。孟杉年瞧著眼前烏 泱泱的人群,想著反正快結(jié)束了,也就懶得再回座位,也正好別擠來擠去打擾進來看表演湊熱鬧的小同學 們。 她站在原地給某人發(fā)了個短信后,就抱臂沒動,其實以她的身高站于那些人高馬大的男同學身后,與其 說看表演,不如說聽表演。 陳一彥看見的就是這樣沉靜的孟杉年,他張了張嘴,重復再三,才喚出那三個字: “孟杉年。” 聲音很低很低,除了他以外無人能聽見,卻似乎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氣。 孟杉年卻似有所覺地偏頭看來,他先是一愣,猶豫片刻后,抬臂揮手。 她回揮。 陳一彥如墜夢境,看著她朝他小跑過來,他面上無法作出任何表情,腦中情緒似煙花般炸開,他眼睜睜 見她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擦肩而過。 煙花開過,落了一地灰燼。 陳一彥轉(zhuǎn)頭,身后站著的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是易西青。 果然,茫茫人海,她還是只能看見那一人。 陳一彥自嘲地笑笑。 笑過后,反倒是一身輕松,他步履輕松地上前打招呼:“孟杉年,好久不見?!?/br> 孟杉年轉(zhuǎn)眸看他,有些驚訝:“陳一彥,你好?!?/br> 陳一彥坦然:“孟杉年,對不起,我為學生時代對你過分的貶低感到抱歉?!?/br> 孟杉年一怔,而后笑笑:“沒事兒,開玩笑嘛。” 陳一彥并未順著她遞的臺階,輕飄飄略過話題,神情認真地解釋:“我看過你關于青少年犯罪的研究論 文,非常精彩,其實你從小到大都非常聰明,我現(xiàn)在為當初的言行正式道歉的目的,并不是要求你原諒,只 是想告訴你,你沒有任何問題,是我錯了?!?/br> 孟杉年笑意抵達眼底:“好,謝謝?!?/br> “不過,你不是學物理了,也會看法律論文嗎?” “……”陳一彥視線游移,板著臉,“知法懂法,好公民的責任?!?/br> 孟杉年雖然覺得怪怪的,但也沒多想:“對了,恭喜你被A大聘請回國,聽說直接副教授職稱,太了不起 了?!?/br> 陳一彥真訝異了:“你怎么知道?”你居然會關注我。 孟杉年笑了:“你這么優(yōu)秀,博士后也不是一般人能讀的,同學們自然會有人討論。話說,你從小興趣 是物理,又學得好,愛好和天賦重合,非常厲害了?!?/br> …… 又聊了幾句,彼此告別。 陳一彥看著孟杉年挽著易西青的手臂走至另一邊,年少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卻用錯了方式,于是錯過 了。 喜歡一個人,應該是要讓對方舒服,而他少不更事的喜歡,只滿足了自己,只有自以為是的親近。 所以……那個小姑娘永遠不會知道,他在物理上并無太多天賦,不會知道,他為了學物理補了多少課, 請了多少家教,刷了多少題,多少個夜晚徹夜無眠;更不會知道,他對物理的初心,不過是想教前桌的一個 小姑娘。 他喜歡的小姑娘。 有人曾對他說,錯過,是為了遇見對的。 她的潛臺詞,他懂。 錯過的,就是錯的人。 或許吧。 這是她說出口的話。 他未說出口,也沒必要再說出口的是:凡是遇見,總是有意義的。 因為喜歡一個人,成為更好的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