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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的訓(xùn)練,經(jīng)驗豐富。 晏其琛在幾個月前也已經(jīng)過了五歲的生辰,算算日子,確是到了請師傅的時候了。 “嗯?!碧崞饍鹤拥氖聝?,楚言清這才忘了羞,點了點頭:“妻主,我正想與你說呢,這些日子我尋到了從前教習(xí)我的修儀爹爹,想讓他來教導(dǎo)琛兒,妻主看可好?” “能教導(dǎo)出清兒這般出色的男子,自然是最好的?!标唐钚πΓ允屈c頭,換得楚言清有些不好意思,嗔她:“妻主…孩子在呢!” 這邊晏其琛正苦惱著就要被受教習(xí)師傅的摧殘,驀地被自家爹爹點了名,“啊”可一聲,有些迷茫,不知所以的模樣一下逗笑了晏祁:“不怕,他沒在聽。” “……”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到了午膳的時候,一同吃了飯,晏祁便靜靜的看著楚言清便哄著小家伙睡覺,心緒卻四處紛飛,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著手被人牽住,抬眼便對上楚言清擔(dān)憂的目光。 “妻主,你…是不是有心事???” 第69章 宋家危機(jī) 晏祁心頭一暖,卻只是笑笑,不欲多說,讓他擔(dān)心,楚言清卻率先看出了她的意圖,只覺著不被她信任,似是惱怒她總是如此,心中驀地泛起nongnong的委屈,眼圈一紅,甩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我知道…我壓根幫不上你,再沒有像我這樣無用的夫郎了?!?/br> 聲音越來越小,哽咽著有些結(jié)巴,自責(zé)顯而易見,聽著讓人心中不是滋味。 屋子里很靜,仿佛被人掐著脖子,喘不上氣,也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晏祁慢慢怔住了,只覺著那不住顫著的背影仿佛未燒制好的瓷器,輕輕碰個一剎,都要化作齏粉,那么近,但中間仿佛憑空橫了一道阻隔,她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好像無話可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她生平第一次說話如此艱澀,說出口好像也沒有什么用處,唯有默然,晏祁第一次意識到,她一直以來都擅做主張,以為自己為他好,其實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會看不出這些,也正因為這樣,才加重了他的自責(zé)和卑微。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幫到他,如果什么也幫不上,就會覺得自己是累贅,誰也不想做累贅。 晏祁好像稍微懂了他的心思,眸子反射出許些歉意,仿佛一聲嘆息,晏祁不是不會認(rèn)錯的人,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意,自然不會再自以為是的做他不喜歡的事,楚言清,從來都是獨立的。 她從身后輕摟住他腰,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感覺到他輕顫的呼吸落在自己頸間,身子賭氣般的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清兒,是為妻太過自大,忽略了你的想法?!币宦曒p嘆,仿佛在說自己傻,便聽?wèi)阎腥溯p“嗚”了一聲,身子顫的更為厲害,她心口一疼,慢慢轉(zhuǎn)了身子到他面前,便見楚言清垂著頭,死死咬著唇,隱忍著哭聲,徒忍得一身顫抖。 “清兒不哭,是為妻錯了,我娶了你,這輩子都要靠你的。”微顫的指尖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晏祁心中悔恨不以,從前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有這樣的感受,如今為他,真是嘗到了,只想這輩子都莫惹他哭,舍不得他難過,只要他笑就好了。 “清兒不是想知道為妻在想什么嗎,為妻告訴你。”她像哄著一個孩子一般哄他,掩不住的慌亂無措,勸得他收住了淚,還是不說話,晏祁才繼續(xù)說著。 “還記得前些日子遇到的那個陳老板嗎?”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拍著他的脊背為他順氣,見他在聽,心中才松了口氣,聲音也帶著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溫柔沉緩:“宋家姐弟,曾幫了我許多,是我的…朋友?!?/br> “所以清兒,那日若不是你提醒了我,我都不會察覺到宋家遭了人的算計?!?/br> 說到這兒,晏祁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便聽?wèi)阎袀鱽淼偷偷穆曇簦骸罢娴膯??”低頭對上的,是一雙晶亮的大眼,仿佛含著無限的歡欣和期待,勾的人移不開目光,晏祁的臉色也慢慢柔和下來,忍不住俯首吻了吻他的額頭:“嗯,所以我的清兒怎么會沒用呢?!?/br> 她繼續(xù)將自己這幾日所想盡數(shù)告訴她,當(dāng)楚言清聽到她說她覺得宋家遭遇可能同她脫不了干系時,他下意識睜大了眼,幾乎是下意識就相信了她沒來由的直覺,眼里也閃過幾分憂慮,卻極快的平復(fù)下來,倒是讓晏祁有些訝異,隨即失笑,心中最后一點擔(dān)心也盡數(shù)散去。 她的夫郎,原就不是只懂家務(wù),眼見短淺的普通男子。 說到這兒一切算是坦白開了,楚言清回想起自己方才模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放想說什么便聽鳴乘的聲音從門外遙遙傳來,晏祁聞聲精神一整,她自然是知道鳴乘是去做什么了,也心知若不是有所要事,定不會如此沒眼見的見她。 “妻主,你快去吧?!币娝仡^看自己,楚言清哪里不明白她的擔(dān)心,心中甜蜜之余不忘出聲提醒她走,晏祁心中起了幾分歉意,只覺著自己沒有陪他,但眼下之事確實是耽擱不得,因此也只好叮囑了他幾句,就轉(zhuǎn)身出門,還未走出幾步便聽楚言清喚他。 楚言清輕柔的聲音帶著些嚴(yán)肅,他說:“妻主,你要盡快找到宋家主,如果此次事端是對手之爭,那么定是蓄謀已久,宋家家業(yè)恐有危急,若是官家出手,宋家上下,怕是性命難保!” * * 晏祁隨著鳴乘見到宋岑禹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蜷縮在一處由枯枝堆積的草堆上,全身上下莫不是血跡斑斑,一道傷口直直從右肩劃拉到了左腰處,此時皮rou翻卷而出,依稀可見白骨皚皚,混合著泥水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顏色,平日神采飛揚的臉,此時是一片慘白,遙遙見人來了,強(qiáng)撐著未閉上的眼再度泛上駭人兇光,好似一頭年邁垂死的狼,遇見仇敵,仍靠著生命最后的力量支撐著不倒下。 “岑禹,是我。”晏祁咬牙,從自己的聲音里聽出了顫抖的意味,在她大聲重復(fù)過后,宋岑禹才艱辛的看清了他的模樣,嘴邊艱難的扯出一抹笑:“阿深?!?/br> “救阿寂?!?/br> 說完這句,宋岑禹心中一松,倒在了地上,露出了她身后已經(jīng)昏迷的宋岑寂。 晏祁緊緊的抿著唇,隱在袖中的手慢慢攥成了拳頭,她眼底有如風(fēng)暴匯聚,慢慢又歸為平靜。 盡管挑明了身份,在她眼里,她只是摯友蔣深,而非世女晏祁。 她慢慢上前,依了她的話,先將她挪上鳴乘的背,再背起宋岑寂,兩人極快的從角落里離去,徒留滿地血跡,無人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