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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妻主不為棋(女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8

分卷閱讀148

    格讓諸位大臣盡數(shù)為她洗塵接風(fēng)的道理。

    更別說能有親封正四品上府折沖督尉了, 這獨(dú)一份,近乎天上掉餡餅一般的榮寵, 讓不少人暗中妒忌, 更是不服。

    當(dāng)即就有人陰陽怪氣道:“還未恭賀殿下右遷, 鎮(zhèn)國邊境可還好?”

    話中帶刺, 莫不是問她是否是因?yàn)殒?zhèn)國邊境不穩(wěn)而立了新功,就差沒明晃晃的質(zhì)問她憑什么位立四品了。

    說這話的是一直跟晏征毓不對頭的英武大將軍董航, 以耿直剛烈為名,是除去晏征毓名列第二的武官大將, 亦是戰(zhàn)功赫赫,只是心胸頗有些狹隘。

    若要說起她,最值得一提的, 不是別的,而是她是太女正夫董秀秀的母親,也就是太女晏泠的老丈人,種種原因,是最看不起晏祁的。

    晏祁看她一眼,自然也認(rèn)出了她,見怪不怪,并沒有因?yàn)樗脑挳a(chǎn)生些別的情緒,不咸不淡:“有勞掛心,一切都好?!?/br>
    “殿下來去跋涉,為我大晏守邊城多日,功在社稷江山,可謂是少年英才呀…”話正說著,耳畔又插入另一人聲,毫不吝嗇的夸贊,笑意盈盈,是一個(gè)褚袍方臉的文官,眼角笑紋清晰。

    抬了抬眼皮,晏祁唇邊隱約染了笑意,毫不避諱的對上那文官的眼,果然還是文官說話有水平,自然聽明白了她夸贊背后的深深地諷刺——不過守了幾日邊城,就封了四品大將。

    是試探,更是挑撥。

    這話一出,晏祁眼角不出意外的瞥到許多在場武將的眼底的怨懟之色。

    心中一清二楚,她今日若是不接這話,明日大約便會傳出她晏祁不知天高地厚的流言,順帶得罪在場所有武將,但若是順著她的話謙虛否認(rèn),則是坐實(shí)她無功受祿罪名,實(shí)際上毫無本領(lǐng),自己墮了自己的名頭。

    可晏祁會怕嗎?

    只見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晏祁不似大人常在御前,有幸見過邊疆戰(zhàn)場,此次蒙受皇恩,也是不勝惶恐,更不敢揣摩圣意?!?/br>
    半點(diǎn)沒有要謙虛的意思,承下她的夸贊,更有言外之意,你說我無功受祿,可這是圣意親封,我也是未曾預(yù)料,并無半分倨傲,你如此莫不是指責(zé)圣上的決定?

    又說你一個(gè)連邊疆都未見過的文臣,有什么資格過問武將升遷?

    “你……”那位金大人完全沒料到晏祁如此辭色鋒利,不僅沒掉進(jìn)她挖的坑里,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反被將了一軍。

    當(dāng)然不肯接這罪名,臉色很快緩和過來,干巴巴笑道:“殿下抬舉…”卻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在場哪個(gè)不是人精,旁邊本想看熱鬧的,一看形勢不對,立刻有人出來和稀泥:“兩位怎生聊起來了,還是請殿下入座!”

    態(tài)度恭敬親和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算是見識過這位世女的本領(lǐng)了,完全顛覆了從前印象。

    “呵?!边@廂武將們卻大多沒有領(lǐng)會到兩人這些話中的彎彎道道,但晏祁的托辭還是讓他們臉色好看許多,唯有封航抓著不放,嗤笑了一聲,還想出言諷刺,殿外卻傳來尖利的通報(bào):“太女殿下到——”

    又是一瞬間的死寂,誰也沒想到多日不見的太女會在這時(shí)候出現(xiàn),反應(yīng)過來,卻是比起晏祁進(jìn)來時(shí)反應(yīng)更快更恭敬,齊刷刷跪地行禮:“臣等參見太女殿下!”

    不止是晏祁一眼看到了邁步進(jìn)來的晏泠,晏泠的目光也是沒有阻礙的落在長身玉立的晏祁身上。

    四目相對,晏泠眼底是一片濃霧,而晏祁眼底亦是毫無波瀾,都未從對方眼底看到從前的半分溫情。

    物是人非。

    心中仿佛有什么’轟’的一聲炸開,讓晏祁率先移開了目光,垂眼掩去了眸中深色,在晏泠的目光下抱拳沉聲,面上心頭,都壓的毫無波瀾:“太女殿下。”

    “眾位免禮。”晏泠揮袖,邁步走到晏祁面前,臉上又帶著如常親和的笑意,只有晏祁感受到了這笑意背后的寒凜:“好久不見了,堂妹?!?/br>
    “勞太女殿下掛念?!?/br>
    晏泠在她右手靠上的位置坐下,兩人旁若無人的閑聊,一如往常,氣氛和諧,兩人這些日子都處在風(fēng)口浪尖,卻是不同際遇,如此坐在一塊,無論是身份還是別的,都是全場中心。

    不少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位朝野坊間相傳為草包世女和太女坐在一起,氣質(zhì)威勢,竟然沒有半分落了下乘,唯有容貌上的幾分相似,更多是不同,清冷鋒利與圓通如意,截然不同,卻恍若一體,半點(diǎn)分不出上下。

    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覺,怪異萬分,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許多大臣,上來給兩人見禮,互相攀談,男席那邊也漸漸坐滿了,氣氛倒是熱絡(luò)。

    “前些日子我在府里也聽到了些碎語流言,妹婿,不,現(xiàn)在封了郡主了,明郡主可還好吧?”晏泠的視線順著晏祁的目光男席的楚言清身上,沒有錯(cuò)過她眼底的柔軟,貌似不經(jīng)意問道。

    晏祁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晏泠,目光寒凜,慢慢化開成一片平靜,淡淡道:“既然殿下都說是些流言蜚語,自然是信不得的?!?/br>
    “也是?!标蹄雒嫔峡床怀霭朦c(diǎn)異樣,仿佛只是隨口一問,見晏祁答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飲盡了杯中美酒,方聽晏祁清冷的聲音在耳畔說道:“殿下前幾日的風(fēng)頭也是不逞多讓,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清了…”

    “堂妹如何這樣說?都是小人作祟陷害,成不了大氣候?!标蹄稣f這話的時(shí)候看著晏祁,臉色有些陰沉,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誣陷,想想都?xì)?,慢慢平和下去,一貫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溫潤笑意:“這種歹毒之人,必有天收!”

    晏祁深深地看她一眼,未從晏泠臉上看到絲毫破綻,只覺得諷刺,淡淡開口:“可不是?!毙念^起了無名火,壓制住,轉(zhuǎn)頭注意著男席的楚言清,不想再跟晏泠虛與委蛇下去。

    誰又不知,是被對方設(shè)計(jì),誰又沒在想,報(bào)一計(jì)之仇,只是她也學(xué)會了隱藏。

    楚言清被兩個(gè)錦衣公子夾在中間,說著話,并沒有受到晏祁擔(dān)憂的冷遇,心中松了口氣。

    楚言清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恰恰撞上了晏祁看過來的目光,愣了愣,心頭淌過一陣暖意,一顆心仿佛被浸在了蜜罐了,甜絲絲一片,笑容比任何時(shí)候都亮。

    同他說話的兩位公子顯然也注意到了楚言清的變化,順著目光往女席這面瞟一眼,稍活潑的禮部尚書之子嚷開了:“這就是你妻主呀!世女晏祁嗎?”

    楚言清有些含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眼底的羨慕被他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更多是自豪,隔著距離甚遠(yuǎn)的坐席,印在晏祁心頭,軟成一片,連唇畔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