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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又憤憤的雙眸,無奈地叫喚她:“宋遇安?!?/br> 她抬頭看到他的臉,向他招了招手,他狐疑過去,遇安突然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笑吟吟地說:“楊溪宸,我的朋友,你好?!?/br> 此時楊溪宸是彎著背,蜷著長腿被她的胳膊搭著的,極其不舒服奇怪的姿勢,他嘆了口氣,知道她是喝醉了,又聽她苦悶說,“小青走了,現在你也走了,你們都走了?!?/br> “我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了?!庇霭灿行┖磺?,咬牙切齒說:“那個該死的顧淮陽,就知道欺負我?!?/br> 楊溪宸無奈地聽她吐苦水,遇安把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收了回來,指了指自己的臉,又伸出手指道,“我漂亮吧,性格好吧,廚藝也不錯吧……”楊溪宸聽遇安大言不慚的自夸,終于聽不下去,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駁:“就你這臉算漂亮?性格算好?廚藝不錯?你這自戀的本能還真是與日俱增。” 被說是自戀的遇安突然不高興起來,跳了起來,撅起了嘴,揚起的手險些打到旁邊的楊溪宸:“你說什么?” 楊溪宸偏了偏頭,腳也挪了挪,避免被傷到,遇安緊緊盯著他,半天才憤憤說:“長的糟心,性格又悶又差,萬年不變的冰山臉?!?/br> “你罵誰呢?”楊溪宸還無語地低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附帶瞅了瞅自己,雖然他并看不到自己的臉。 “我說顧淮陽?!庇霭蚕駛€小孩一樣氣急敗壞,惡狠狠繼續(xù)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優(yōu)點,站在那里就惹人心煩。”她說的激昂,他卻聽得一陣酸苦。 楊溪宸就那么望著惡氣十足,又悶悶不樂的遇安,輕柔說:“所以,你干嘛要喜歡他?”他苦惱的聲音很輕,如搖曳在風中一拂即逝的風,握不住,抓不著。 “是啊,我為什么喜歡他呢?”遇安低喃,語氣里滿是失望,卻沒有下文,再看她時,竟然又趴到了桌子上。 “笨死了,那么難受,也沒事嗎?”楊溪宸對著熟睡的遇安狠狠唾棄,只是遇安沒有半點反應。 顧淮陽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一臉沉默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男人,還有一個趴在桌上遺留給他后腦勺,沒有動靜的女人。 顧淮陽大步流星過去,拍了拍趴在桌上女人的肩膀,沒有任何反應,他突然又皺起了眉頭,突然聽得楊溪宸一陣平和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我馬上要走了。” 顧淮陽沒有太多反應,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楊溪宸看著面前對他毫不理睬的男人,又補充:“我本來是想把她交給你的,可是突然之間我又想帶她走了?!?/br>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顧淮陽的眼光,擰著眉頭,雙手抱臂不滿地望著楊溪宸。兩個人,一個長身而立,一個慵懶坐著,就這么虎視眈眈地瞪起來。 楊溪宸似乎不在意顧淮陽的不待見,繼續(xù)狐疑問:“你平時就這反應對遇安的?” 顧淮陽淡漠得一個字也沒給他,只是眸色暗沉,楊溪宸繼續(xù)打量波瀾不驚的顧淮陽,繼續(xù)一本正經地說:“怪不得她說你性格又悶又差。” “對?!?/br> 某個本來安靜趴著的女人恰到好處的清脆的贊同聲,讓顧醫(yī)生臉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可是她似乎還嫌不夠,“而且長的也糟心,還自認為很不錯,自以為是,杵在那就是個大麻煩,這樣的人也不多見了。”本來喝醉了臉依舊貼在桌子上的女人又叨叨絮絮抱怨起來。 “……” 楊溪宸看了眼只是動了動嘴皮,沒有半點動靜的女人,不禁好笑。而此刻,顧淮陽臉色又沉了沉,楊溪宸自然是看清了他臉上的反應,暖黃色的燈光分明在他清冷淡漠的眼底升起一絲不悅以外的柔情,繽紛絢爛地閃爍著,楊溪宸了然于心,又好心提醒:“如果她說沒事,那她一定有事。如果她說她想一個人呆著,你就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她沉默的時候,一定心情不好。脾氣也來的快去的快。她雖然不是什么都會放在心上,卻也不會輕易說出口。她最喜歡的甜品是提拉米蘇,因為那是她爸爸在的時候最常給她做的……” 顧淮陽不滿地打斷他說:“你很了解她。” “我活了二十六年,認識了她十八年,也喜歡了她十八年?!睏钕氛Z氣透著些沉重,連眸間的柔和也被冷峻代替,鄭重其事地和他開口,“對于她來說,你是她的世界,可是她也是我的世界。如果你惹她生氣難過,就算她會傷心難過,我也真的會帶她離開。” 顧淮陽一直靜靜聽他說完,楊溪宸瞅了眼不省人事的女人,無奈地苦笑說,“可誰讓她喜歡你呢?!?/br> 然后又看了眼趴著沒動過的人,女人嘴里還含糊地念叨:“楊溪宸,我們繼續(xù)喝……”楊溪宸無奈地嘆了口氣,嘴里嘀咕:“還算你有良心。” 宋遇安忘了自己怎么回到家的,第二天醒了,雖然頭還有些疼痛,卻還是去了醫(yī)院。 “遇安姐,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崩羁逻M辦公室就看到了一邊坐著的正拿著資料,臉色泛白的女人,眼皮輕輕拉下,說不出的疲憊。 “呃,頭疼。”遇安無力地瞅了她一眼,連同抬頭都有些疼痛。 “喝點熱水。”突然放在她桌邊的一杯熱水,遇安看到陳遠又匆匆出去,不禁失笑。 …… 楊溪宸走的匆忙,即使遇安知道他周五走,可是發(fā)生了太多事,攪的她分身乏術,記不得太多。還是那日剛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坐在食堂,遇到兩個心臟科的同事,她眼眸一沉,低頭扒飯,能令她如此的自然是顧淮陽了,只可惜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倒是溫知故朝她笑了笑,她突然發(fā)現,這幾日,都是溫知故和顧淮陽一起吃飯,什么時候,溫知故把徐弈博的差事給搶了? 她只是一個勁地亂想,抬眼便看到了陸彥,遇安看到他頗為詫異,畢竟撇開陸方的關系,他們兩個著實算不得太過熟悉,陸彥走過來,有些愧疚一般把一個小盒子遞給遇安,解釋:“這是我哥讓我給你的,只是我忘了?!?/br> 遇安放下手里的筷子狐疑接過他手里的檀木盒子,打開看到一條粉色的絲巾,上面還有些黑色的印記,一旁的溫知故看了,一笑,“現在送人禮物都流行送久的?這得多少年了?”顧淮陽淡淡望了一眼,眼底的沉郁看不清情愫來,陸彥繼續(xù)解釋:“其實是我表妹撿的,當時她覺得上面的字雋秀好看,后來被哥哥知道了,看到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就奪走了……”見遇安冷著臉,看不清色彩,陸彥心虛地小聲說:“我也是上次住院知道是你的,我哥也是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讓我物歸原主……”遇安越發(fā)困惑了,不止她,一桌的兩個醫(yī)生也在尖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只想著是遇安的桃花債,遇安把絲巾攤平,上面的字跡因為有些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