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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肯當我是你朋友?!?/br> 木槿低低‘嗯’了一聲。 呂天一松了一口氣:“其實我早該想到,起初你并沒有避開我,就足以說明你至少不討厭我,也并沒有把我當作仇人一般看待?!?/br> 木槿終于開了口:“你救過我?!?/br> 呂天一吸了吸鼻子,抱著雙臂,道:“以你的功夫,這江湖上恐怕真的少有敵手。我本來就是多此一舉。” 濃重的鼻音,呂天一上上下下摩挲著大臂,只感覺到冷。山風又加冷雨的,他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在山洞外面淋了半宿,不染風寒才是怪事。 木槿翻身而起,拿出火折子,在呂天一身前點燃一堆枯樹枝,隨后坐到呂天一對面。 呂天一索性起身脫了長袍,擰干,放到了火堆邊上,期望明天早上能干的徹底一些。 木槿猶豫了一陣,道:“我拿披風給你?!?/br> 純黑色的披風上染著獨屬于木槿的香氣,呂天一突然感到不好意思,道:“改日我找人洗干凈了還你?!?/br> 木槿道:“敢問呂公子,改日是多少日子后?” 呂天一神色一怔。他險些忘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家可歸。仔細想想,如果他不能再進呂家大門,他和穆老板目前又是這樣一種狀況,那他這出戲演的,還真是人財兩空。 木槿輕咬口唇,道:“其實我沒有想過,在眾多武林人士和我對立的時候,你能選擇站在我身邊對抗你的至交好友?!?/br> “我也沒有想過?!眳翁煲磺痣p腿,雙臂環(huán)抱著雙膝,道:“其實直到我站在你和葉紫墨中間的時候,我還可以選,那個時候我心里還有猶豫。不過有些事情想得太多,沒有必要。終究會過去的,不是么?”他低頭一笑,笑里帶著些苦澀,而后又揚起頭看著木槿,問道:“如果我選擇站在葉紫墨身邊,你會不會死?” “不會!”木槿低垂了眼瞼,原本堅定的語氣軟了下去:“也許不會……” “那我就沒有選錯?!彼牭贸瞿鹃刃睦锏哪且唤z不確定,原來,她自己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敗葉紫墨:“至少,你和葉紫墨都還活著。如果我站到葉紫墨身邊,你一旦失手就一定會死?!?/br> 木槿捋著搭在她身前的長發(fā),不由得問道:“你只是希望我們兩個都能活著?” 呂天一點了點頭:“我從不認為,這世上有什么事能重要過活著。輸了不過是輸了而已,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不是么?” 木槿凝眉沉思著。她心里也有這樣的疑惑:對于武癡來說,贏真的要比命還重要么?只要利劍出鞘,結(jié)局真的只能是你死或者我死? 呂天一又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打敗天下再無敵手,能不能重新定一定武林中的規(guī)矩?” 木槿問道:“比武切磋,點到即止?” 呂天一點了點頭,猶豫著道:“如果你現(xiàn)在就肯點到即止……” 木槿嘆道:“即便我肯,葉紫墨、史舟濟他們肯么?不要說他們,只說你爹,他肯么?” 呂天一愣住了。是啊,他爹肯么?這本就是他們那一輩人定下的規(guī)矩:武癡為武而死,雖死猶榮。 木槿又道:“在這個江湖上混,只有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才真正有說話的權(quán)利。對于我而言,只要還有人的功夫在我之上,我就是世人眼中的'妖女'?!?/br> “能不能放棄?”呂天一極少說軟話,這一次,他幾乎是在懇求:“你在乎世人怎么看你么?你在他們眼中是妖女,在我眼中不是!自今而后,我和你站在一起。誰想要殺你,先問問我手中這柄劍肯不肯答應(yīng)?!?/br> 木槿的心動了一下,她在江湖上漂泊了這么多年,她的對手害怕她的劍,她的好友倚仗她的劍,這世上大概除了呂天一之外,沒有人會相信,像她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心里多多少少也希望能夠被人保護。 呂天一打了個噴嚏,右手食指蹭了蹭鼻子,道:“穆老板常年行走江湖,認不認識醫(yī)治風寒的草藥?”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呂天一當天夜里就發(fā)起高燒。木槿不能眼睜睜看著呂家大少爺被燒成傻子。她開了一壇酒,浸濕了手帕,擦著呂天一的額頭和雙手。 呂天一迷迷糊糊的,道:“穆老板,原來你姓程,我能不能叫你木槿?。俊?/br> 木槿輕聲笑了,將手帕搭在呂天一頭上。 第36章 第 36 章 呂天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他閉著眼睛喊:“小猴兒,你家少爺要喝水!”雖然聲音虛弱,但少爺脾氣仍舊不改。 木槿原本守著藥爐打瞌睡,聽到呂天一的聲音,猛的驚醒,回過頭問他:“你要什么?” 呂天一神色一怔,忙扶著石床坐了起來:“穆……穆老板!”他低頭看了看,身上只穿了件白袍子,還披著木槿的斗篷,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木槿給他倒了水,送到他手里:“你是不是說要喝水?” 呂天一握了水杯在手,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勞你照料,過意不去?!?/br> “我不照料你,難道要將你扔到山洞外面,眼瞅著你自生自滅么?”木槿走到石桌一旁,拿起桌上的野果,遞給呂天一:“公子你將就將就,待身子好些了,就下山去吧。” “誰說我要下山?”呂天一蒼白的一張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早在我選擇站在你身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的結(jié)局?!?/br> 木槿哼笑著:“程木槿從來也不需要人陪伴,呂公子還是自便?!?/br> “我陪的是穆老板,是那個喜歡釀酒,喜歡開酒館的姑娘?!彼攘艘豢谒值溃骸暗任液昧?,咱們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你釀酒,我種紅薯,可好?” 木槿沒有理他。曾幾何時,她也想過,有一天是不是能過那樣的生活,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爭名奪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人走著走著,竟會突然忘了自己最初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像她這樣的人,還有選擇平淡的資格么?也許,她的人生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早在她成為程行云女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呂天一咳了兩聲,下了石床,走到木槿身邊,坐了下去:“其實人生的路不一定是注定好的。即便終點相同,也可以選擇不同的路走過去。只要你愿意……” “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的權(quán)利!”木槿將藥碗端給呂天一:“山上的草藥,可以醫(yī)風寒?!?/br> 呂天一挑了挑眉毛,端起藥碗。濃黑的湯汁剛一入口,他恨不能將藥碗摔在地上。 木槿看著呂天一的表情,微低下頭,忍住笑。 為了男人的面子,呂天一閉上雙眼,‘咕嘟咕嘟’喝光了藥碗里的藥,一滴不剩。 木槿點了點頭:“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