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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化日之下?lián)锶?,還不快點把人放了!” 為首擄人那個穿銀灰色袍子的少年回頭道:“想放人,也得問問我手中的鞭子!” 銀光一閃,一條長蛇般的軟鞭吐著信子直逼左青腦門,左青往后一仰,寶刀出鞘,明晃晃削向那人,旁邊兩個穿棕色袍子的人喊道:“少爺當(dāng)心!”少年一笑,又是一鞭,左青像削蘿卜一樣把他手中軟鞭斬去一截,削成碎片。 左青又左右揮舞,那兩個家丁負(fù)傷后退,那少年見狀突然將粉衣女子拋向左青,道:“既是閣下有興趣,這小娘子就讓與你吧!” 左青收刀不及,眼見那女子就要撞在刀刃上,左青大喝一聲,一躍而起,伸手抱住那女子,才發(fā)現(xiàn)懷中女子并非韓蕊,不免有些失望。那少年突然又揮鞭過來,左青一手摟著女子,一手揮刀劈向少年,少年肩部中刀,身子一晃,跌落下馬。 左青的馬被那少年的鞭子抽到受了驚,嘶鳴一聲,四蹄騰空,竟將左青同那女子一起掀落下馬。左青毫不猶豫擋在她身下,兩人一起跌落在地。 那少年見后面有人追來,顧不得左青,跳上馬,帶著家丁跑了。左青將那女子輕輕推開,只覺得腰間一陣劇痛,心里暗叫不妙,想是摔斷了脊骨,一時間竟然不能動彈。 那女子家人趕過來,見左青救了她都紛紛拜倒謝他,那女子早已嚇得昏倒,左青見狀,少不得寬慰他們幾句,讓她家人快帶她回去。 待眾人走后,左青強撐著爬上白馬,回到家中。想到自己多日苦尋韓蕊不著,現(xiàn)在又受了傷,一時急火攻心,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與此同時,碧劍閣也陷入了瘋狂尋找的漩渦中,大街小巷,城里城外到處都涌動著一群神秘人,他們行色匆匆,尋找的對象都是同一個人——一位十六七歲身穿淡藍色衣袍的英俊少年。 沈俊杰拿著一根蘆葦桿撥弄著籠中的鸚鵡,一言不發(fā),旁邊的王船暗自著急,少閣主已經(jīng)多日音訊全無,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呢? 王船道:“閣主,這幾天金陵城我都尋遍了,沒有少閣主的消息,他那些往日玩耍的朋友、去處我都著人去打聽過了,說是沒見著少閣主,閣主,您說少閣主會到哪里去呢?” 沈俊杰神情自若地給鸚鵡加了小米和水,拍了拍手,問:“給鄭青山的壽禮準(zhǔn)備得怎么樣?” 王船答道:“如意行的章老板推薦了一件玉雕,作價一千兩白銀?!?/br> 沈俊杰道:“不忙,看看還能不能弄到其他好東西?!?/br> 王船道:“那,少閣主失蹤之事要不要稟告夫人?” 沈俊杰白了他一眼道:“告訴她做什么,她身子弱,受不得刺激,先保密吧。” 王船道:“不到一個月就要動身去白鹿教了,要是少爺在這之前還趕不回來該怎么辦?” 沈俊杰突然加大了嗓門說道:“這我倒要問你呢!到底是誰把他私自帶下山的,又是誰把他弄丟了的?” 王船嚇得臉頓時發(fā)白,慌忙跪倒在地說道:“閣主息怒,都是屬下的錯,是我不該一時糊涂把少閣主帶下山,還把他弄丟了,閣主,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說完王船就要往外沖。 “你給我回來,愚蠢的東西,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還像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串,你現(xiàn)在走了,碧劍閣這一攤子大事誰管?風(fēng)兒今年十七,也不小了,又不是初入江湖,能有什么問題?又或許是在哪兒耽誤了也說不準(zhǔn)。再說,就算是萬一落到了歹人手里,這么些日子我們也該收到綁匪的勒索信了,現(xiàn)在不還沒收到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靜觀其變吧!你讓玉淵閣的人機靈點,隨時注意有沒有風(fēng)兒的來信?!?/br> “是是是,我已經(jīng)這樣做了,回去我再叮囑叮囑?!蓖醮ㄖ~頭上的冷汗說道。 沈俊杰閉上眼睛,臉上突然一抖,說道:“陳巖松怎么還沒有什么動靜呢?” “回閣主,陳巖松說了,他已經(jīng)讓人從波斯弄了一種香料,把閣主交給他的蛇毒配了進去,獻給了鄭青山,那鄭青山還以為是個寶,已經(jīng)放在練功的密室了…” 沈俊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打住他的話,揮手示意他出去。 第13章 第 13 章 沈秋風(fēng)別了韓蕊,回到巖石樓,路過趙巖房間,看見趙巖房中多了一位白衣男子,似乎有些身份,一時好奇,悄悄停在墻角想偷聽他二人談話。趙巖何等敏銳,早已發(fā)現(xiàn)是他,喊道:“沈風(fēng),林教主來了,快點給我們燒水沏茶?!?/br> 沈秋風(fēng)好不狼狽,只得答應(yīng)了一聲跑回廚房燒水。 自從開工建造巖石樓,林墨有小半年沒來過趙巖的住處,每次有事都是趙巖去找林墨,最近趙巖為修建百鳳樓,十分繁忙,林墨就來巖石樓找趙巖。 雖然聽趙巖提起過新建的巖石樓是個爛尾樓,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讓他吃了一驚。整個建筑群只有一間屋子門窗俱全,另外兩間只在墻上留了兩處空洞,算是門窗,從外面一眼就能把屋內(nèi)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廚房是由四根柱子和一個屋頂構(gòu)成,四面無墻,茅廁則相反,有墻無頂,倒也能用,其他七八間房,連同大廳都只有框架,既無墻也無頂,室內(nèi)的空地上長滿了齊腰深的野草。 趙巖的房間甚是簡陋,他的臥室無門無窗,室內(nèi)只有一個柜子和一張床,床榻上一床暗黃色的薄棉絮。 趙巖開玩笑道:“喲,今天什么風(fēng)把貴人吹到我這寒舍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呀!” 林墨問:“怎么不住隔壁,好歹有個門窗?!?/br> 趙巖笑道:“前幾日前我?guī)Я藗€小姑娘上山,就把那屋騰給她住了。” 林墨點了點頭,說道:“等過了教主壽辰我就撥一筆款子給你,趕緊把巖石樓建起來,堂堂白鹿教的西護法整日露天席地的,傳出去教主臉上也無光?!?/br> 趙巖急忙擺手說道:“萬萬使不得,會被人當(dāng)靶子的。新來的小姑娘我把她派到彩衣閣了,剩下的都是些純爺們,露天席地的也不礙事。” 聽到趙巖提起彩衣閣,林墨問:“那新來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趙巖見林墨問起他手下的姑娘,覺得新鮮,就逗他道:“她叫韓蕊,家住金陵。長得挺水靈的,不比教主手下的那幫女弟子差,是我新收的徒弟,不過是暫時的,等我辦完事我就把她送回去?!?/br> 林墨問道:“既然是你的徒弟,為何還要送回去呢?” 趙巖雖然和林墨私下交情不錯,可是白鹿教也有白鹿教的規(guī)矩,光天化日之下?lián)镒吡技疑倥@種事肯定是不允許的,更何況他一下?lián)锪藘蓚€人,要是被林墨知道了肯定會讓他把人送回去。如果現(xiàn)在就把韓蕊送回去,左青的玉香爐他就得不到了。想到這兒他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