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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在下便告辭了,我還要找我家韓蕊。多說一句,他們那天在一起,說不定是一起失蹤的。” 沈俊杰身子往前靠了靠,問:“那左幫主可有什么線索?” 左青冷冷道:“沒有。” 左青向他抱拳告辭,出了碧劍閣的山門,左青只覺得嗓子有些干渴,才記起從早上起床到現(xiàn)在自己連口水都沒喝上,肚子更是餓得咕咕直叫,尋思著先找個地方吃早飯。 左青來到玉苑樓,找了張臨街的窗口坐下,點(diǎn)了一碗面端起來就吃。正吃著,突然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左兄好胃口,一碗面都吃得這么香?!?/br> 左青將湯一口氣喝完,放下碗冷冷說道:“你找我不會是為了玉香爐的事吧?還是那句話,一千兩黃金,分文不少。” 趙巖拉過長凳,坐在左青對面,道:“先不說這個,早上到你家沒人,你去哪兒了?” 左青抹了抹嘴,說道:“碧劍閣的少閣主不見了,失蹤前有人看見我打他,沈俊杰找我問話。” 趙巖一笑,說道:“原來是碧劍閣的少閣主,他怎么得罪你了?” 左青“哼”了一聲,說道:“管我和閑事不該打嗎?還以為堂堂碧劍閣的少閣主能有多厲害,原來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中看不中用,活該失蹤?!?/br> 趙巖見他連面湯都喝了個精光,說道:“沈俊杰大清早喊你去問話不會連早飯都不請你吃吧?” 左青一擺手道:“還想吃飯,連茶也未曾喝上一口!這就罷了,提起他我就生氣。他兒子失蹤了他著急,難道我的蕊兒失蹤就不值一提?” 趙巖呵呵一笑,說道:“看來還得讓他多著急幾天。” 左青聽他話中有話,問道:“難道你知道,不對,難道是你?” 趙巖“噓”了一聲,小聲說道:“我們來談個交易,韓蕊在我手上,我用五百兩銀子換你的玉香爐,怎么樣?” 左青霍地一下從板凳上跳起,伸手就要抓趙巖,趙巖圍著桌子一邊躲閃,一邊說道:“有話好好說,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左青坐下來壓低嗓門怒聲說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讓你拿命抵?!?/br> 趙巖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左青,說道:“知道,知道,那是自然,喝口水消消氣?!?/br> 左青把茶一飲而盡,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趙巖道:“好著呢,沒委屈她,有彩衣閣的阿珍照顧她飲食起居,還跟著林教主天天學(xué)畫畫,我瞅著她比剛上山那會兒氣色都好?!?/br> 左青松了一口氣,道:“在你那兒就好,就依你,五百兩銀子,你隨我去拿玉香爐。我扭傷了腰,不能騎馬,等過幾日好些了再上山去接她?!?/br> 趙巖頗有些意外,一雙驚愕的眼睛直直盯著左青:“你這就答應(yīng)了?我還以為你會和我打一場,你居然答應(yīng)了!怎么辦,我今天沒帶銀子?!?/br> 左青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啰嗦,我先把東西給你,銀子回頭再說?!?/br> 趙巖撓了撓頭道:“這不好吧?不過好像也只能如此,開個玩笑,你就不怕我不給你錢?” 左青白了他一眼,伸手道:“扶我一把,我起不來,剛才又閃了一下腰?!?/br> 趙巖見他臉色難看,道:“你怎么啦,要不我給你看看?” 左青道:“前兩天從馬背上摔了一跤,”想了想,又說道:“這事不要告訴韓蕊,免得她擔(dān)心?!?/br> 趙巖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閉眼默數(shù)了一會兒,睜開眼說道:“你的脊骨感覺怎么樣?” 左青嘴里吸了口涼氣,說道:“疼?!?/br> 趙巖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從上至下順著脊椎一節(jié)節(jié)摸。說道:“有兩處脫節(jié),我先幫你復(fù)位,再固定。” 左青敞開衣襟,趙巖用手推動脊骨,用腰帶幫他固定,整理好衣衫,左青道:“謝謝!” 趙巖扶起他說道:“謝什么,說到底都是因我而起!” 趙巖拿著玉香爐離開左家時,左青站在門口送他,叮囑道:“別告訴韓蕊我受了傷,就說我有事,過幾天再去接她。” 左青離開碧劍閣后,沈俊杰回到書房,剛坐定,聽到王船來報(bào):“閣主,夫人來了?!?/br> 沈俊杰眉頭一皺,順手拿過一本書翻了起來,季夫人拿著手絹,在秋霞、彩云的攙扶下邁著細(xì)步走了進(jìn)來,季夫人一進(jìn)來就抹著眼淚唉聲嘆氣,沈俊杰站起身在屋內(nèi)踱著方步走來走去。 季夫人一邊抽泣一邊說道:“秋風(fēng)都離開家這么久了怎么還不回來?都怪你,平時管他管得太嚴(yán),孩子見了你才會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躲起來,你還我兒子!” 沈俊杰嘴里敷衍道:“知道,知道,王船已經(jīng)到處去找了?!?/br> “那怎么還沒一點(diǎn)兒消息,王船,你平時和他寸步不離,你說,秋風(fēng)到哪里去了?”季夫人道。 王船望著沈俊杰,沈俊杰問:“給鄭青山的賀禮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王船道:“珠寶行來了一批新貨,閣主要不要去看看?” 季夫人恨恨道:“就知道討好白鹿教,從來不關(guān)心風(fēng)兒,找不到兒子,鄭青山的壽辰我是不會去的?!?/br> 沈俊杰把臉一沉,說道:“二弟和弟妹都去,你怎好缺席?再說了,要不是你平日縱容,他怎么敢私自下山?秋霞、彩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扶夫人回房歇息。” 季夫人凄然一笑,說道:“我這就走。十幾年了,你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那么心狠?!?/br> 沈俊杰干咳了一聲,季夫人搖搖晃晃走出了書房。 第17章 第 17 章 吃過晚飯,韓蕊提著燈籠來到百鳳樓的畫室,已是深秋,透過窗戶,韓蕊借著光把屋里的油燈點(diǎn)燃,吹滅了燈籠。夜晚的風(fēng)格外涼,風(fēng)吹動一扇窗嘎嘎作響,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搖晃窗子。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咳嗽,又似乎有人走動的腳步聲,韓蕊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她今天走得早,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完。 韓蕊找了塊硯臺壓住被風(fēng)吹動的畫紙,借著昏暗的燈光,一筆一筆描繪。 第二日晚上,韓蕊提著燈籠來到百鳳樓時,發(fā)現(xiàn)畫室里亮堂堂的,韓蕊有些疑惑,這大晚上的,誰這么閑情雅致來畫室呀,推門進(jìn)去一看原來是林墨。韓蕊吹滅了燈籠,道:“這么巧,你也在?” 林墨點(diǎn)頭道:“你昨晚來過?我看到桌上放著盞燈。” 韓蕊道:“嗯,白天沒做完,晚上接著做?!币魂嚧┨蔑L(fēng)過,吹得窗戶上的紙嘩嘩作響。 林墨問:“你冷不冷,我去關(guān)窗戶?” 韓蕊一笑,說道:“好啊。” 林墨走到窗戶旁放下?lián)螚U,關(guān)上窗,屋內(nèi)頓時暖和了許多,跳躍的燭火也嫻靜起來。 韓蕊不和他說話,埋著頭把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