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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用發(fā)顫的手指指著蒼龍,說道:“你,你知不知道,韓溪當年把韓蕊托給左青后,選擇和王永善一起死,不讓左青告訴她,左青這么多年瞞著她是為了什么?” 蒼龍問:“為什么?” “靈珠在韓蕊那里,韓溪想保存獨孤門的最后一條血脈!韓蕊天生經(jīng)脈逆行,按當時的情形,她活不過二十歲,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一切,她就會生活在仇恨中,不惜一切代價強練心法,啟動靈珠,就算是她真的報了仇,滅了白鹿教,獨孤門死去的那些人也回不來。韓溪是個睿智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放下仇恨,讓韓蕊活下去。” “你說什么?”蒼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怪左青怎么都不肯告訴我?guī)煾甘窃趺此赖?,我怎么這么糊涂,一心只想著替師父報仇,卻違背了師父的遺愿,害了小師妹。我們,快點去找她,跟她解釋清楚?!?/br> 林墨點點頭,慘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從見到韓蕊的第一眼,我就喜歡她,左青知道白鹿教和獨孤門的恩怨,本來是強烈反對的,可是到了最后,還是松了口,答應(yīng)了我們的婚事。左青要我發(fā)誓不要告訴韓蕊真相,他和韓溪一樣,不想韓蕊活得不開心。我原本以為,只要我一輩子對她好,就能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過錯,誰知道,她還是知道了,現(xiàn)在,我恐怕沒有贖罪的機會了?!?/br> 林墨的聲音很低,卻像驚雷一樣擊中了蒼龍,如果他早這一切,他絕對不會拉她來這里,那么殘忍地把真相撕給她看。 兩個男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很絕望,過了片刻,林墨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我們快點去找她叔叔吧,她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回林府了,她在金陵又沒有其他去處,肯定會回她叔叔家的。” 兩人急匆匆趕到左府,兩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把左青嚇了一大跳,問清楚今天發(fā)生的事,左青說道:“韓蕊沒來我這里,我猜她會不會去了白鹿教,林墨,快點去攔住她,她不是鄭青山的對手?!?/br> 林墨一個踉蹌,蒼龍扶住他,說道:“左叔叔說的沒錯,你還是回白鹿教看看吧,要是師妹在那兒,你就跟她解釋清楚,我?guī)煾覆皇悄銡⒌模@一切都是鄭青山的錯?!?/br> 林墨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扶著門,慢慢轉(zhuǎn)身走了。蒼龍一拳打在門柱上,說道:“我真渾!”血從他手指滲了出來,左青拿過金創(chuàng)藥,一面給他敷上,一面說道:“你怎么這么糊涂,有什么事也該先和我商量。不過,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我的錯,是我做主讓他們在一起,還把一切都瞞著她,原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沒想到最后還是害了她!” 蒼龍掙脫左青為他上藥的手,說道:“那我也去找?guī)熋?,大不了我不找林墨報仇了,我把她找回來,讓他倆還在一起。” 左青搖頭,哪有這么簡單,人心最是易碎難守,一旦破裂,還怎么在一起,會不會從此天涯路人,也未可知。千防萬防,隱瞞了這么久,欺騙了這么久,沒想到,到頭來,真相還是被韓蕊知道了?!暗?,我對不住你,當年你用性命換來的安寧,我還是沒能替你守住!”左青在心里默默念著,眼角模糊,隱約中似乎看到了韓溪失望的面容,韓蕊過得不好,韓溪泉下若有知,該有多痛心。 韓蕊在迷糊中聽到了打斗,她一動也不動蜷縮在石洞里,直到四周恢復(fù)了平靜,才起身從石洞里爬出來,她腦子里亂哄哄的,全都是林墨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蹦蔷湓?,她想不通,叔叔為何明明知道一切,還要瞞著她,也不敢相信林墨輕撫過自己的手竟然沾著爺爺?shù)孽r血,自己居然嫁給了自己的仇人! 可是,她竟然不想報仇,她竟然不恨林墨,她竟然還想著但愿他不知道自己剛才來過。她踉踉蹌蹌,一陣風沙吹來,她下意識用手擋住了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是滿面淚痕,蔥綠的樹木像無數(shù)之手在挽留她,她使勁搖頭,掙脫羈絆,只想往前沖。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林墨,離得遠遠的,最好消失不見,這樣她和林墨的恩怨就算兩清了。 她心里像被千刀萬剮過,渾身難受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就這樣一路朝山下走去,冷風吹來,漿糊般的腦袋總算清醒起來,她辨認了回家的路,飛快地朝林府走去,她要帶走她的東西,永遠都不要回到這里。 管家自從上次被她罵過后,一直怕她,見她回來,神色不對,也不敢開口詢問,像根木樁一樣立在廊檐下,看著韓蕊從他面前走過。 韓蕊徑直朝臥室走去,關(guān)好臥室的門,她飛快地換了一身淡黃色衣裙,拿了玉笛,打開包裹,裝進幾兩碎銀??吹桨锓胖牧终科?,韓蕊惱怒地抓起它,奮力扔向空中,蓋著朱印的房契在空中像飛舞的蝴蝶,打了個轉(zhuǎn)又落到韓蕊手臂上,趕也趕不走。韓蕊抓住它揉成一團,想找個地方扔掉,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韓蕊屏住氣,把房契塞進腰帶里。 回來的正是林墨,不過他此刻十分混亂,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臥室輕微的響動,更不會想到此刻韓蕊會在臥室里。他像踩著一團棉花,神色黯然地走著。韓蕊站在房內(nèi),看到他在窗戶上緩慢移動的影子,他似乎就在屋外,有一剎那,她想叫住他,她想親口問他,親耳聽他的解釋,她有好多話想和他說。 她想起他們在白鹿教的情形,他很少同她說話,可他的目光總透著一縷關(guān)懷。她想到為了那束粉團薔薇,他為她撒的謊,為了讓鄭青山放過她,他說是他教她的心法。在百藥谷,他夜夜為她彈琴,日日陪她練劍。往事一幕幕從眼前滑過,她想得雙目酸痛,淚如雨下,她緩緩癱軟在地。他是早就知道這一切的吧,可為何沒有殺了她以絕后患,反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進入她心里?他該是矛盾的吧,心里埋藏著這么大的秘密,就像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劍,時刻都有劍刺入骨的危險,為什么他不走開? 韓蕊強忍著不哭出聲,淚水卻不聽使喚,大滴大滴落到地上,浸濕了地面。終于,屋外的影子挪動了,他的腳步聲依然很輕,幾乎和往常沒有太大區(qū)別,可韓蕊知道,那腳步該有多凌亂,他沒有打開臥室的門,而是徑直往書房走去。 等腳步聲離開,韓蕊站起身,輕輕打開臥室門,走出來,又輕輕關(guān)上門。她沒有回頭,兩人隔著一條走廊,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兩人漸行漸遠。 第64章 第64章 蒼龍走后,左青來到林宅,見林墨還在書房,非常驚訝,印象中林墨一向是應(yīng)對自如的人,而現(xiàn)在,他目光凝滯,似乎韓蕊的離開對他造成了極大困擾,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樣,盯著一只小巧的斑竹笛,一動不動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