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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唐小軍是個傻子,其實他本也不傻的,他成這樣,跟原主脫不了干系。 才五歲的唐晚被田招弟指派去河邊洗衣裳。 偏那時候剛下過雨,水流的急,大人在里面都快站不住腳,更別說她這個弱雞仔的丫頭,整個人被床單拖到水里險些被水沖走! 后來是比她大一歲的唐小軍抓住了她,兩人抓著水里的石頭撐了幾個鐘頭,直到唐家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找來了,才把他們撈出來。 回去后唐晚一頓毒打免不了,她二哥唐小軍卻高燒不退,那時候正巧是三年饑餓時候,樹皮都沒得吃,哪里有錢去看病,后來找了個神婆跳了兩天大神,唐小軍醒來就是這副模樣了。 唐晚分不清是可憐自個還是可憐他,蹲下身子輕輕摸著他頭發(fā),“二哥別怕” 打水給他洗了洗手臉,到廚房,先前掉入鍋里的抿嗟還被泡著,還好柴火滅了,面也只是在鍋里泡的發(fā)脹,將就著能吃。 麻利的用漏勺把面撈起來,澆上涼拌好的野菜,在二哥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將遞給了他,“快些吃,下午估計還得干活” 唐小軍聽的懂唐晚說的什么,撈起筷子不怕燙的往嘴里塞。 不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露出腳踝和胳膊,唐晚看著狼吞虎咽的他,心底竟升起幾分羨慕來。 嘴角隱隱作痛,她動了動嘴,舌根發(fā)麻還有鐵銹味道,呸的一下往地上吐了口血水,一天兩次被人打了巴掌,呵呵,這命再賤也不能讓他們這般折騰! 夜深人靜,遠處隱約有蟬鳴蛐蛐之聲,村落陷入寂靜,瘦弱的身影走到一戶農家外,靠著銀色的月光,靜靜打量木門上的綠繩。 這些日子她摸出規(guī)律來了,孫寡婦每次在門口綁著紅繩的時候,唐富貴兒就會來,要是綁著別的顏色,別的男人過來。 也不知她是怎么安排的,這么多次,一次差錯都沒出。 只是,這次不一樣了。 唐晚神色悠然的把綠繩摘下,綁上一個紅繩,做完這一切后,悄悄躲在黑暗中。 小半個鐘頭后,另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 唐富貴看了繩子后,嘿嘿一笑,身子靈活的翻門而過。 看到屋子內米粒大小的亮光閃爍,唐晚冷哼一聲,把原先的綠色繩子又綁了回去。 屋內身材豐腴的女人,靠在被子上輕輕打著盹,誰知道猛地身上壓下一個重物,她嚇得險些叫出聲兒來。 “怎么是你?”孫翠花睜眼發(fā)現(xiàn)是他后,聲音嚇的有些變調。 唐富貴急不可耐的湊上去,啃著她脖子,喘著氣道,“嘿,你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咋的,這門口都掛著紅繩呢,不是你想我了?” 孫翠花比唐富貴大三歲,前年丈夫下礦被砸死了活生生成了寡婦。 守寡第一年還能老實點,時間久了,看到男人露骨的眼神后,心里那點念想也被放大,入幕之賓可有好幾個呢。 聽他這么說,孫翠花松了口氣,心里想著肯定是記錯了,二話不說翻到他身上,撕扯著他的衣裳。 唐富貴進去十幾分鐘后,院外又進來一道鬼鬼祟祟影子,拿著手電筒看了看門上綁著綠色的繩,嘿嘿一笑,利索的翻身進去。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老祖宗千古流傳下來的話肯定是沒錯處的。 這孫寡婦靠著往炕上拉男人日子好過了不少,但是這人多了就亂,要是一下子兩三個人一塊來了打了照面,那可咋辦! 所以她準備了幾根不同顏色的布條,一個顏色代表一個男人,每次栓布條的地方也不固定,所以這三年來一直相安無事,那些男人們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察覺到另一道身影消失,樹影下唐晚這才起來,冷笑的望著那窗子,飛快離開。 “這大晚上的吵吵啥呢,還讓人睡不!”田招弟打著呵欠罵罵咧咧。 白天鬧騰還不夠,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安生了?這家里死人了還是咋的,非得晚上拍人家院門? “來了來了,催魂兒呢催!”趿拉著鞋底,田招弟把怒氣都發(fā)泄在那鐵柵欄上。 “大嫂?”還沒來得及問她啥事,田招弟就被人推著往院里走,張美麗急咧咧道,“咱爹娘嘞?” “大嫂看你問的啥話,這時間咱爹娘不在炕上在哪?”張美麗和她當妯娌這么些年,早清楚她那狗脾氣,也不想跟她廢話,三步并作兩步到堂屋門口,啪啪啪的敲著門扇。 ☆、005報應 005報應 “誰啊這是”沙啞低沉帶著不悅的男聲傳來。 “爹,您快喊著娘起來,出事了!”張美麗嫌棄事不夠大似得,壓下心底的得意,面上焦急喊著。 “出啥事了,你家死了人了?這大晚上的來敲門!”李翠霞不悅的開門,張嘴就罵。 聽聽這是啥話,剛開口就罵她家死人了,還沒發(fā)火,想到方才被人快打死的小叔子,這會也不著急了,慢條斯理,“娘這是怪我打攪了你們了” 田招弟嫉妒她這妯娌,這會看和公婆對上了,也不想著睡了,急慌慌湊過去,“大嫂,有話好好說,你可別惹娘生氣” “沒你的事,一邊去!”張翠霞瞪了田招弟一眼。 轉而盯著張美麗,口氣不好,“來這干啥快點放屁” 張美麗瞇著眼,越發(fā)慢條斯理了,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報信你還給我臉子看,我這拖會,越是拖著,你兒子被揍的越狠! 她這小叔子真是牛氣,竟然敢上孫寡婦的床!那個尿壺……他也不怕得了臟??! 心中得意,口中卻帶著哭腔,“娘,剛才孫寡婦家鬧起來了” 孫寡婦三個字,在場的眾人明白什么意思,李翠霞眼底帶著諷刺,“那不安生的婆娘,早就該被浸豬籠,人盡可夫的女人,呸!” 唐三丑卻隱約聽出不對勁,唐家和孫家沒啥交情,就算被抓jian了,大兒媳也不該黑夜敲他家門,腦袋迸出一個念頭,臉色鐵青,怒聲道,“是富貴兒?” 李翠霞不滿,“你好端端的扯咱家富貴兒干嘛,那孫寡婦……”話沒說完,她瞪大了眼,看來夫妻倆想到一處了。 “咋了咋了,小叔子咋了,孫寡婦咋了?你們這是說啥類?難不成被抓jian的是小叔……”田招弟沒說完,一個大巴掌就招呼過來,力道之大,足足讓她在原地轉了個圈! “天殺的……”田招弟怒罵,只是眼前已經沒人了,她眼珠子轉了轉,飛速撿起鞋,利劍一般跑了出去。 屋內,唐晚松了口氣,麻溜的起來尾隨而去,那次偷煙的事她可沒那么容易忘記。 這些人揣著明白裝糊涂,自己也不能讓自個吃虧。 借著別人的手教訓他一次,也算是收點利息。 說實話,她可不信兩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中,能秉燭夜談,切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