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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安歌 文案: 唐明月出門拾干柴, 撿回來一個失憶的大哥哥, 從此開始了幸福的一生。 舅舅出海賺了大錢, 爹爹順利考中進士, 娘親誕下雙胎弟弟, meimei尋得如意郎君, 她則登上后位, 一生被帝王寵在心尖。 不止如此, 每到月圓之夜,她還會做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夢。 常順:殿下對唐姑娘可真好。 聶恒宗:她對我有救命之恩。 常順:殿下是說您裝死忽悠人那件事兒嗎? 傲嬌皇子vs美萌軟妹 內(nèi)容標簽: 勵志人生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唐明月,聶恒宗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相遇 永平二十年仲夏。 五皇子聶恒宗于皇家圍場墜馬,頭部受創(chuàng),昏迷不醒。 帝命太醫(yī)隨侍左右。 三日后,紫檀木大床上慘白著臉的少年終于有了蘇醒的跡象。 “月兒,月兒……”少年氣息微弱,便是身邊之人都聽不清他說的到底是什么。貼身伺候的太監(jiān)常順見他開口,忙出去喊太醫(yī)。 立時,太醫(yī)院院正孫成禮并另外兩名太醫(yī)入內(nèi)。 聶恒宗忽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大喊:“月兒。” 聲音凄厲痛楚,聞?wù)呔闶且惑@,常順忙跑到床邊輕喚,“殿下、殿下?!?/br> 室內(nèi)一片寂靜,只余西洋座鐘滴答作響。聶恒宗茫然轉(zhuǎn)頭,看到常順后瞳孔一縮,半晌才虛弱著道:“你是,常順?” “殿下,是奴才,是奴才,您可終于醒了。”常順帶著哭腔將話說完,聶恒宗便好似被抽了力氣一般,直直朝后倒去,虧得常順眼疾手快,從中間扶住后,慢慢將人放下。 幾位太醫(yī)面面相覷,這是什么狀況? 五殿下喊什么? 聶恒宗氣息不穩(wěn),閉著眼睛任幾位太醫(yī)診脈。 孫成禮醫(yī)術(shù)非凡,一診便知,可還是等另兩位太醫(yī)診完脈,幾人商量后,才對聞訊趕來的姚皇后道:“娘娘且安,五殿下已無大礙,日后好生調(diào)養(yǎng)即可?!?/br> 姚皇后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這才叫常順跟著幾位太醫(yī)出去開方子,她坐在床邊,伸手愛憐的摸了摸兒子的臉,眼中蓄淚,“好孩子,可嚇死母后了?!?/br> 聶恒宗眼角滑過一滴淚,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活著的母后,還有活著的常順。 那個垂垂老矣的他呢?那個瀕臨死亡,每日都夢到前塵往事的他呢?已經(jīng)死了嗎? 聶恒宗看著屋內(nèi)熟悉又陌生的陳設(shè),腦海中翻滾的依舊是那芙蓉面,殷紅血。 “宗兒,你怎么了?有何委屈便同母后講?!币屎舐曇糨p柔。 聶恒宗顫抖著唇,微弱出聲:“兒子無事,有勞母后掛心,是兒子不孝?!?/br> 姚皇后如何會怪,自是好言勸了幾句,見聶恒宗滿臉疲憊,她便不再出聲,默默守著。 之后半月,聶恒宗的眼神一直透著幾分茫然,時??粗程幇l(fā)呆。旁人與他說話,說上三句若能聽到他一個字,便已是極好了。 惹得姚皇后日日垂淚。 這日一早,聶恒宗身邊的太監(jiān)常福捧著一封書信急至鳳鸞宮,帶著哭腔對上首帝后道:“陛下、娘娘,殿下他,不見了?!?/br> 永平帝扯過信封,便見上書:父皇母后親啟。 待扯出信紙細看,帝后俱是一驚,聶恒宗他,竟然離宮了。 —————————— 聶恒宗曾研習(xí)過易容術(shù),換張臉躲避帝后的暗衛(wèi)自是不在話下。只常順一路哭爹喊娘,求殿下告知他要去往何處,叫聶恒宗實在心煩。 他離開當日是常順守夜,若是留下常順,他怕父皇母后一怒之下把他咔嚓了,不然他如何會愿帶這個聒噪的玩意兒上路。 一路快馬加鞭,不過十余日便到了樂州府常定縣治下的河田鎮(zhèn)。 主仆兩個到河田鎮(zhèn)時,正是夕陽將落之時,常順趕緊著找客棧,伺候自家殿下歇息。也只有這時候,聶恒宗才會覺著常順有些用處。 小鎮(zhèn)上的粗茶淡飯,便是常順吃著都覺難以下咽,倒是聶恒宗吃得面不改色,叫常順側(cè)目。 五殿下生來尊貴,飲食用具無一不精,何曾到過如此境地? 聶恒宗一臉我不想說話的表情,常順只得將要出口的話咽回去,一頓飯吃得默然無語。 常順為了便于照顧聶恒宗,只要了一間上房,夜里他便在地上打地鋪。聶恒宗依舊不愿說話,用膳之后坐在窗前看著殘陽發(fā)呆。 如今的聶恒宗,剛剛十一歲。 十一歲的記憶,對于此時的聶恒宗來說,似乎有些遙遠。 他看了常順那張還顯稚嫩的臉一眼,想起他死時還死死擋住追殺之人的刀劍,到最后也沒能閉上眼睛。 還是活著的常順好。 殘陽如火,聶恒宗想到那滿目的紅,心如刀絞。 直坐到彎月新掛,他才回到床上。趕路太累,閉上眼睛后,不過片刻便睡著了。 夜里又做了夢。 女子玉面嬌容,梨渦淺淺,依偎在他懷中說:“殿下待我如此好,便是死了也甘愿?!?/br> 忽而又擋在他面前,口中喊:“殿下快走?!?/br> 長劍從她后背而入,劍尖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嘴角的笑卻溫暖滿足。 那長劍瞬間拔出,她身子猛地朝前撲來,卻急行幾步撐著沒有倒下,口中還喃喃道:“殿下,快走。” 聶恒宗從夢中驚醒,客棧內(nèi)的燭火發(fā)出微弱的光,地上常順的呼吸均勻平穩(wěn)。 兩個半大少年,日夜兼程騎馬趕路,如何能不累?常順頭半夜里還能挺住,后半夜里便睡實了。 聶恒宗輕聲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殘月如鉤。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聶恒宗想的最多的便是:原來人真的能回到過去,算那老道有本事。 既然常順跟母后還在,那他的月兒定然也還在。 他不想等,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要看見她。 月兒,我來了。 前生未能予你的,今生都給你。 —————————— 午后時分,村子里十分安靜,便連院中養(yǎng)著的家禽和牲畜都安安靜靜的沒個聲音。 唐明月背著自己的小背簍,戴著勉強可以遮陽的草帽,一個人出了院子。 玉河村臨著一片山,村民們經(jīng)常會上山拾干柴、采蘑菇或是挖野菜。唐家勞力太少,只有六歲的唐明月特別懂事,只要不下雨,每日午后都要去拾些干柴回來用。 別看她年紀小,體力卻很好。從家里出來,不歇氣兒的走到山邊,剛想順著山道往上走,便見草叢里躺著個半大少年。 “大哥哥、大哥哥……”唐明月蹲在少年身邊,喊了幾聲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