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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搖搖頭,與張大娘子告辭之后,才由蕊紅扶著,被張青家的送了出去。這一路上,沈芊思緒萬千,神情恍惚,倒是沒有注意張青家的一路上都欲言又止。 及到了馬車前,沈芊正要坐上馬車,張青家的才鼓起勇氣忽然朝著沈芊躬身一拜:“老奴……老奴多謝姑娘!” 她剛才在屋中,將這所有情況都看了個完全,自然知曉沈芊那句應(yīng)許,幾乎是救回了夫人一條命!這些日子,來來往往探望的人那么多,夫人卻都因抱病未曾相見,都是二奶奶在大廳接待了的。 可是只有今日,聽聞沈姑娘遞了拜帖,夫人竟執(zhí)意要親自見她,本來所有人都還疑惑,如今這般,他們才知曉了這緣故。前些日子,她也是隱約聽見過夫人和老爺?shù)臓幷摰?,大約就是希望老爺能給殿下上折子,把大郎從山西調(diào)回來,但當(dāng)時,老爺否了。如今,大郎身死異鄉(xiāng),想必夫人不僅哀痛還極為自責(zé),自責(zé)自己當(dāng)時為何沒有更堅(jiān)持一些! 張青家的一想到夫人是帶著這種心情纏綿病榻,在精神恍惚之際還心心念念記著此事,甚至為此拋下顏面,不管不顧地求人,就覺得酸澀又哀痛,這是她的小姐,她的夫人,自小便心善仁厚,一輩子也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可如今……如今臨老了卻要遭這樣的大難,老天爺無眼,老天無眼吶! 沈芊見張青家的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落淚,便轉(zhuǎn)身道:“不必多謝,張mama回去吧?!?/br> 說著,她便上了馬車,一刻都不敢多留,唯恐自己也會忍不住哭出來??蓱z河邊無定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她只希望,上蒼開眼,不要再讓大周百姓受此劫難了! 陰雨纏綿之中,馬車搖晃著回到了衙署后院,然而,還沒等沈芊下馬車,陸管家忽然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神情急切地對著沈芊躬身行禮:“姑娘,您可回來了,出大事了,殿下讓老奴立刻帶您去前院,有要事相商!” 沈芊扶著車轅跳下來,身上的大氅都還沒披好,陸管家就已經(jīng)急慌慌地要往前走了,她忙道:“這是怎么了?好歹也等我換件男裝。” 陸管家急得直跺腳,一張老臉皺得緊緊的:“來不及了,韃靼大軍不見了!” “什么?!” 沈芊握在手中的暖手爐“哐當(dāng)”落地。 ************************************* 沈芊急急忙忙地小跑著進(jìn)入前院,一直到布政司廳院中,才發(fā)現(xiàn)趙曜、馮宣馮大人、陳赟陳大人,以及暫代張大人布政使之職的田沐陽和徐涇也都在。沈芊身上的素色妝裙還沒來得及換,黑色的大氅也還沒脫,這一闖進(jìn)來,倒是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好幾個人都頗尷尬地看著沈芊,之前她穿著男裝與眾人議事,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況且她男裝時候,做派模樣都不似女人,倒也確實(shí)時常讓人忽視她的性別??墒侨缃瘢┲簧硌┌椎聂靡?,臉上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為扮男裝抹上黑粉,甚至反倒還化著了極淺淡的妝,所謂要想俏一身孝,她雖未穿孝服,但這一身也是雪白衣衫,還是將她襯得身姿婀娜、面如桃花。 馮大人幾個倒還好些,除了開始尷尬了一下,很快也就緩了過來,但年紀(jì)還很輕的徐涇就不一樣了,他本就話少羞澀,此刻更是臉紅如燒,整個人都縮進(jìn)墻角里,一眼都不敢看沈芊。 “韃靼人消失了,是個什么意思?”沈芊此時滿心滿眼都是戰(zhàn)爭之事,哪里還注意得到這些人面色有異。 趙曜并不知曉沈芊今日是去拜訪張夫人的,所以也沒想到沈芊竟會直接穿著女裝過來,但反正這些人也都知曉她的身份,這倒也不重要。這樣想著,趙曜便將詫異之情拋到腦后,立刻把事情的原委簡單地給沈芊說了一遍。 這一次,并沒有任何人質(zhì)疑,趙曜為何執(zhí)意要將一個女人請過來,還要把軍機(jī)大事都說與她聽。反而所有人都專注又熱切地看著沈芊,希望她還能有什么奇招,能夠解決今日的大患。 沈芊聽完趙曜的簡述,才明白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垂首思忖道:“所以說,東路向山東而來的十萬韃靼大軍之前一直都是駐扎在我們對岸大約十里地的地方,而諸位也一直都有派斥候監(jiān)視他們,但是,今日早晨,斥候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 “不,并非他們拔營了,而是營帳、軍旗甚至鍋具都還在,但士兵、武器和渡河的船只不見了!”陳赟心急,又解釋了兩句,“這是金蟬脫殼,目的就是避開我們的視線,偷偷進(jìn)攻!” “現(xiàn)下最糟糕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何時棄營,又會在何處渡河——”田沐陽攢緊了手里的筆,眉頭深深皺起,“若是他們已經(jīng)渡河,不日便會發(fā)動奇襲,那青州城怕是……怕是……” 田沐陽沒說出來的話,所有人都在心里補(bǔ)全了——青州必破,山東也會步山西后塵! “不對,如果他們連鍋具都沒帶走,那應(yīng)該離開不久,要不然,該如何進(jìn)食?總不會全部帶著干糧吧?”沈芊疑惑。 “干糧可能是有的,但正常來說,行軍糧草中不會有很多干糧,除非他們早有預(yù)謀,在此之前就準(zhǔn)備了超過十日的干糧。”陳赟內(nèi)心也很不確定,畢竟既然韃靼人能玩這一手金蟬脫殼,那就證明他們不是臨時起意的,提早準(zhǔn)備好十幾日的干糧,在這種天寒地凍,食物不易腐壞的時節(jié)里,是完全可行的! “不管他們是什么時候棄營的,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找到韃靼軍隊(duì)的行蹤,否則敵在暗,我們在明,我方處境會非常被動?!瘪T宣捏著胡須,充滿期待地看著沈芊,“不知沈姑娘,可有……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器物,能夠接破解當(dāng)前困境?” 沈芊握著手爐,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能夠破解當(dāng)前困境,能夠?qū)ふ业綌橙说嫩欅E,能用什么東西呢? 她一邊踱步,一邊無意識地掃過在場眾人,正巧,她的視線對上了趙曜的視線的,趙曜很鎮(zhèn)定,眸中透出期待和篤定,仿佛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被他這么一瞧,沈芊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整個人都跳了一下:“我知道了!我知道該用什么了!” 說罷,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出門,呼來陸管家,讓他立刻去后院問蕊紅拿一個大包,陸管家還想問這包是什么樣子,她一擺手:“你就直接和蕊紅說,要那個長得最奇怪的包,她知道的?!?/br> 陸管家疑惑地匆忙離去,而沈芊則喜不自禁地回到屋里,喃喃道:“這個肯定行!” “沈姑娘,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是什么物事?”場中最沉不住氣的馮大人拽著他那所剩無幾的美須,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其余幾人也都連連點(diǎn)頭,示意沈芊快說清楚。事情緊急,沈芊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