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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城里的情況。 城內(nèi)到處都是火光,火勢非常兇猛,幾乎沒有任何能夠落腳的地方,房屋、高塔、閣樓全部都著了火,建筑物上的木塊石塊不斷地往下掉,給底下?lián)頂D逃命的人群造成了極大的打擊,甚至連通州城的城樓上都著了火了,城樓上的守衛(wèi)似乎都在往樓下移動著。 “城內(nèi)火勢太大,現(xiàn)下恐怕不宜進攻。”金僉事收起“千里眼”,躬身將看到的情況匯報給陳赟,“下官看到城中有不少人在往六個城門口移動,他們或許會從城內(nèi)逃出來?!?/br> 這個預估是非常正確的,陳赟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刻下令讓高坎下列陣的征北軍立刻兵分四路攔住通往南邊、西南邊和東南邊的這四個城門,至于另兩個通往北邊的門,在通州城的北部那高大山脈的山腳下,也就是說,不從城中通過,他們無法抵達北邊的兩個城門,也就是說,那兩個城門是韃靼人最后的逃生機會。 四列征北軍直接等在四個出口處守株待兔,果然,沒過多久,南門的吊橋慢慢地放下了,城門也一點點地被打開,而在城門打開的瞬間,無數(shù)的韃靼士兵就從里面蜂擁而出,他們擁擠著、踩踏著,臉上都帶著明顯的驚恐。 這些已經(jīng)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這只是一群掙扎逃生的烏合之眾。然而,即便他們慌不擇路地打開了城門,逃出了身后的火獄,也并沒有逃過死神揮舞著的鐮刀!再有等候多時的征北軍,站在遠處,對著城門口萬箭齊發(fā),那些逃出來的韃靼殘兵幾乎都死于箭雨之下,即便有零星幾個活命的,依舊躲不過前鋒營的長刀。 這場戰(zhàn)役持續(xù)了整整兩個時辰,不是因為打得有多艱難,只是因為那城門口一直源源不斷地有人涌出來,被困在南邊四門的韃靼殘兵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背后是漫天火海,面前是千軍萬馬,無論選哪條路都是必死之局!有人妄圖穿越整個火海,去到北邊的逃生之門;有人走投無路,抱著僥幸與征北軍拼死一搏——而這兩者,顯然都注定了死在這通州城下。 兩個時辰之后,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通州城內(nèi)的火光映紅了大半的天空,這通紅的血色,在黑夜中越發(fā)觸目驚心。不過,火勢好歹是小了下來,而南邊的四個門也漸漸地再也沒有人出現(xiàn)了,負責帶領(lǐng)四路人馬圍殺殘兵的管振勛派人仔細清點查看了門口的尸體,最后皺著眉回到營中,對趙曜拱手道:“陛下,韃靼王賽遷沒從四門中出來,另有他身邊的大將和謀士也并未出現(xiàn)?!?/br> “他是燒死在城里了,還是……”仲憲微微一愣,隨即想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道,“不對,應(yīng)該是往北逃了?!?/br> 管振勛也是這么想的,他躬身行禮,有些自責道:“陛下,是臣無能,讓那賊子逃脫了,請陛下責罰?!?/br> 趙曜上前兩步,扶起了管振勛,笑道:“這怎么能怪國公呢?賽遷會從北邊逃跑也算是意料之中的,通州城畢竟是我大周第一城,易守難攻也是出了名的,能有今日這樣的戰(zhàn)績,朕和諸位都應(yīng)該感到滿意了?!?/br> “陛下說的是,通州城四面環(huán)山,北邊兩門都在高山一側(cè),我方繞行不過去,注定是這通州城的缺口。況且通州城固若金湯,若是沒有沈姑娘的妙招,這一役絕不會如此輕松?!标愙S很感激地看向沈芊,對她一拱手,表現(xiàn)地非常尊敬。 “是啊,沈姑娘這空投的妙招,真真是有如神技,那鋪天蓋地之勢,真正讓韃靼人無處可逃!”夏飛也非常高興,順著陳赟的話恭維了沈芊一番,畢竟嘛,這樣的勝利,雖然大部分是沈姑娘的功勞,但至少還得算他們軍備營的苦勞不是,這樣撈軍功的大好機會,他哪能不高興不感激呢。 管振勛和仲憲兩人對視一眼,倒也跟著默默點了點頭,人家姑娘的功勞擺在眼前,雖則這威力巨大的武器,總是難免讓人內(nèi)心惶惶,但人家的功勞還是要認的。 營帳中的幾人都對沈芊很是贊許,反倒是趙曜側(cè)頭看向她,一句不發(fā)。沈芊本來站在角落,默默地聽著幾人說話,此刻陳赟夸了她,營中的視線都集中到她身上來了,讓她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感覺到趙曜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立刻就坐立難安了起來。 她勉強朝著眾人笑了笑,視線一直落在陳赟的臉上,絲毫不敢掠過坐在上首的趙曜:“這……這是民女應(yīng)該做了的,如今天色漸深,草民可否……可否先行告退?” 這話是對著趙曜說的,但沈芊的眼神卻一下都沒敢和趙曜對視。陳赟詫異地看向沈芊,不明白前些日子還在大帳中當著所有人的面侃侃而談、自信瀟灑的沈姑娘,今日怎么忽然就變得如此怯懦慌張了,難道是身體不適。他上前兩步,忍不住打量著沈芊的臉色,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姑娘臉色蒼白,可是身體有什么不適?” 沈芊立刻搖頭,僵硬一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哎,這軍營的條件確實艱苦,真真是委屈姑娘了?!毕娘w聞言,感嘆了一句,“姑娘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表達著沈芊的關(guān)心,唯獨趙曜坐在上首,不動也不說話,仿佛什么也沒聽見。 雖這幾位大臣都勸沈芊早些回去休息,但這營帳中還坐著當朝陛下呢,沒有他的允許,有誰能擅自離開?沈芊自然也不例外的,她咬著唇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趙曜許她離開的聲音,無奈之下,她只能站出來,恭恭敬敬地對著上首的趙曜行禮:“陛下,民女身體不適,不知可否請求陛下,允民女先行離開?!?/br> 趙曜這才緩緩抬眸,看著站在下首的單薄瘦弱的女子,他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心疼,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和自嘲,她雖然一貫瘦弱,但從來沒想現(xiàn)在這樣,身形單薄、面色憔悴,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言談舉止間謹小慎微到了極致。 這不是他想要的啊,他不過是希望她能接受他,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卻沒想到他的表白,對她來說,竟然是這樣一種逼迫,逼得她疏遠、逼得她恭敬,逼得她小心翼翼!就那么痛苦嗎,他的愛,對她來說,只是一種煎熬嗎? 趙曜內(nèi)心凄惶又絕望,他閉了閉眼,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面無表情地對著站在下首的沈芊道:“既然沈姑娘累了,那邊早些回去休息吧。” 得了趙曜這句話,沈芊立刻低著頭,飛快地退出了營帳,快得就像是在逃命。趙曜的唇邊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只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笑話,無比諷刺。 “報!陛下,城中火勢漸熄?!遍T外傳來了報令官的聲音。 “陛下,可以進城了!”陳赟一喜,立刻道。 “好!”趙曜提步走出帳中,列陣在門口的征北軍早已蓄勢待發(fā),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