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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了。” 莫說某人的誓言一點不走心,就算此刻他發(fā)一個毒誓,沈芊那快要痛斷了的腰和徹底軟了的腿也會時刻提醒她不要陷入某人的糖衣炮彈。沈芊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說出的話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趙曜驚了一跳,半晌才佯作無辜地眨了眨眼:“那……那你怎樣才消氣啊,打我,罵我都行,我絕不還手!” 沈芊沖他齜了齜牙,斬釘截鐵道:“今,晚,分,房,睡!” “不!”趙曜一聲哀嚎,幾乎震動了整個車輿。 好在文武百官離得遠(yuǎn),沒有聽到步輦里這番丟臉又不正經(jīng)的閨房秘聞,然而,隨侍在步輦周邊的親衛(wèi)和小太監(jiān)們,可把話聽了個全!高齊望天望地假裝自己忙著戒備刺客,李奉擔(dān)著拂塵,努力擋住自己臉上亂顫的肌rou。 而那些個小太監(jiān)和親衛(wèi)們道行不比兩個老油條,面面相覷著,低頭發(fā)出了“嗤嗤”的笑聲,聽說過陛下寵愛娘娘,可看眼前這架勢,這哪是寵愛,這明明是就差供起來了! 第126章 不受控 新婚帝后乘坐著輿車從宮門出發(fā), 浩浩蕩蕩地穿過京城主道,轉(zhuǎn)而從北城門出城,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和文武百官的隨侍下, 來到了北麓隆山的太廟之中,廟見禮儀極為莊重,需帝后兩人持香對太廟之中的列祖列宗畫像進(jìn)行祭拜, 而禮官同時也要向大周的列祖列宗門宣告新皇后是誰家的某某某。當(dāng)然, 除了列祖列宗, 最重要的還是要向先皇和先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禮。 進(jìn)入單獨供奉先皇和先皇后的殿內(nèi),趙曜的神情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 他雖對自己的父皇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到了嫌惡的地步,但他對自己那早逝的母后, 卻一直保留著幼時僅存的幾個美好片段, 所以他對這個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樣貌、甚至其實也沒照顧過他幾年的母親一直都抱有懷念。 而如今,在母親逝去十年之后, 他終于長大成人登上帝位, 他還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孩,他完成了一個母親對孩子所有美好的企盼,他終于能來此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了。 沈芊進(jìn)入壽皇殿之前,還一直在和趙曜堵著氣, 甚至跪完列祖列宗之后,她都打著小九九,想著這一次要多冷他幾天, 以免他之后越加肆無忌憚地折騰她??傻葍扇俗叩搅诉@處供奉先皇和先皇后排位的地方,她一瞥眼,就看到了趙曜那交握攢緊的雙手和遲疑不前的腳步,她這才恍然憶起,也許對趙曜來說,此時此刻的一切并不僅僅是一場儀式,而更像是他人生路上的一塊碑銘,記錄了他前半生的掙扎不幸,也開啟了他后半生的宏圖偉業(yè)! 而這一切,他必然,也是想讓另一個女人看見的。沈芊那溫?zé)岬囊暰€落在了趙曜的臉上,久久都未曾挪開,敏銳的趙曜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沈芊的異常,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似乎對她忽然而來的好態(tài)度感到驚訝。 沈芊主動走上前去,牽住了他的手,還與之十指緊扣。做完這一切,她微紅著臉,仰頭看向趙曜,眼里像是盛著漫天星光:“我們一齊進(jìn)去,告訴母后,你現(xiàn)下活得很好,活得很開心,讓她放心,好嗎?” 趙曜瞬間握緊了沈芊的手,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從未曾有過的脆弱的動容,他低垂著眉眼,長睫微顫,沙啞的聲音卻無比堅定:“好?!?/br> 沈芊的笑容像是摻著蜜糖,兩人相視一眼,十指緊扣地邁進(jìn)了殿中。 禮官慣性又刻板地宣讀著祖宗規(guī)儀,面前的帝后卻全然未曾入耳,沈芊抬眸仔細(xì)地看著面前的排位,宋皇后的牌位上寫著“大周英宗誠孝皇后之位”,牌位后頭掛著帝后的畫像,那畫像瞧著很端莊很美,但不知是囿于國畫筆法還是別的原因,她始終無法通過畫像想象出宋皇后活著時的樣子……大概,小曜也已經(jīng)記不得了吧。 沈芊側(cè)頭看去,果見趙曜呆呆地看著自己母親的畫像,那眼神里帶著親近和希冀卻又不可避免地充滿了恍惚和茫然,她忍不住再次偷偷握住了趙曜的手,用力捏了捏,像是在給他打氣。 禮官宣讀的聲音似乎詭異地停了停,但很快,他又回復(fù)到自己那刻板又平淡的音軌上來,好似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趙曜收回視線,轉(zhuǎn)而望向沈芊,他的唇邊帶著一絲放松的笑意,顯然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過去所有的恩怨、仇恨。他想起當(dāng)初內(nèi)閣擬定“英”這個謚號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的排斥和不滿,如果不是還殘存著些許理智,他幾乎都要提筆將“英”改成“哀”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他并沒有完全如他所想的,擺脫過去的陰影,即便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登上帝位,即便那些人都已經(jīng)魂歸黃泉,他的內(nèi)心還是不甘,還是有恨,而這種無處發(fā)泄的恨,其實更為恐怖。他忽然能夠理解,自己為何會成為沈芊口中的“暴君”,大抵也是因為這股恨意一直不得消,最終傾覆到了天下人身上。 在禮官的主持下,兩人對著牌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禮,站起身來的趙曜卻沒有按照禮官所言,進(jìn)行下一個步驟,反而握緊了沈芊的手,抬頭望向宋皇后的畫像,輕輕地說了一句:“母后,兒子帶著心上人來見您了?!?/br> …… 儀式結(jié)束后,沈芊和趙曜手牽著手,相視甜蜜地走出內(nèi)殿,回到輿車中。高齊和李奉驚訝地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剛剛還火藥味濃重的兩人,怎么進(jìn)去拜了拜先皇和先皇后,就立馬變得如膠似漆了?難不成先皇和先皇后還給小夫妻勸駕了?李奉腦補(bǔ)了一下畫面,自己把自己嚇得個毛骨悚然。 沈芊和趙曜才不管外頭這群人是怎么想的,兩小夫妻如膠似漆地黏在輿車中,悉悉索索地不停說著小話,像是怎么也說不夠。期間,沈芊還側(cè)躺在輿車上,讓某個罪魁禍?zhǔn)捉o她揉腰,好不容易媳婦原諒自己了,趙曜自然也不敢放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某人揉著腰,時不時還要笨拙地問一問“這個力道夠嗎?”“這個位置要嗎?”,儼然就是個小宮女的樣子。 沈芊懶洋洋地趴在趙曜腿上,在享受著某人周到的服務(wù)的間隙隨口問:“接下去是不是還有朝見、慶賀、頒詔什么的?!?/br> 趙曜一邊仔細(xì)給沈芊捏著腰,一邊點頭:“嗯,有的。不過后宮中沒有太后,朝見這一步就省下了。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我的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br> “太好了!”沈芊激動地翻了個身,轉(zhuǎn)而面對趙曜,“可算是完成任務(wù)了,這成個婚,差點去掉我半條命!” 沈芊本來是趴躺在趙曜的腿上,結(jié)果她隨性地這么一翻身,變成面向趙曜躺著,這一下,那山巒起伏的美景,連莊重的朝服都遮不住了,更別說某人的鎖骨處還帶著好幾個曖昧的紅點。趙曜的腦子一嗡,感覺一股熱流又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