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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群魔亂舞”的作法驚呆。 但所有人又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識相的立在遠(yuǎn)處,沒人去打斷陳諾的神經(jīng)病行為。 最讓人不解的是,飛出去的八張黃符是怎么緊緊黏在地上不動的?難道是被提前涂上膠水了? 這批人民公仆中,最先看出陳諾精疲力竭的人是陸遲,她開始站不穩(wěn),原本紅撲撲的臉蛋逐漸慘白。 其實(shí)陳諾并沒有太多實(shí)戰(zhàn)經(jīng)歷,她在死撐,眼前這只大概是她碰見戾氣最重的鬼,它恨錢冬玲,更恨撒謊、放蕩、yin賤的花季少女。 “我沒有猥褻,是她勾引我,卻反咬我強(qiáng)jian,害我身敗名裂,是她下賤,是她該死!” 他聲音極大,震耳欲聾,陳諾耳邊再聽不見其他聲音,只能不停念往生咒為他超度,直到意識模糊。 噗通-- 預(yù)料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意識脫離前,陳諾反倒覺得身下軟軟的舒服,像是有人給她當(dāng)了人rou墊,接著胸口一陣窒悶,胸前似有白光閃過…… …… 陳諾被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小孩的啼哭聲,治療車的刺啦聲,還有心電監(jiān)護(hù)儀的嘀嘀聲,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在醫(yī)院里。 “好渴……”陳諾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接著一股陌生的馨香味在鼻尖彌漫,她喝了幾口水,鼻子輕嗅了嗅,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輕喊:“師兄?” 師兄? 誰是師兄? 陳諾沒理會,她太困了,翻個(gè)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也不知幾時(shí),她被一陣大力扯醒,伴隨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陳諾,快點(diǎn)給我起來!” “干什么啊……”陳諾閉著眼,不耐煩的揮手。 下秒,她騰地睜開眼,盯著面前氣呼呼的美人,瞪眼如銅鈴:“你……” 第16章 陸遲遲 “你怎么了啊……大河……”陳諾震驚的看著眼前青了半邊臉的肖溪,她身后跟著悻悻不語的劉勇。 肖溪癟癟嘴,哇一聲大哭起來:“完蛋了,我要?dú)萘?!?/br> 陳諾想笑,但不敢,她小心翼翼問:“誰這么大膽,敢打你,不要小命了?” “你說你都認(rèn)識的什么朋友啊,白長了兩只眼,分不清好壞人……”肖溪狠狠瞪了劉勇一眼。 劉勇自知理虧,連聲道歉,撓撓頭小聲道:“那什么,誤傷,絕對是誤傷,光惦記著追逃犯了,不小心撞到……要我說,還是你太瘦,隨隨便便一下就給撞飛了,這樣可不行,得鍛……” 話講一半,對上肖溪盛滿怒意的眼,他識相住嘴。 陳諾環(huán)顧病房,有林禹年,有余婷婷,有劉勇,還有她的室友,唯獨(dú)不見陸遲人影。 好歹他們一起逮過壞人捉過鬼呢,現(xiàn)在她都住院了,他就不能紆尊降貴來看她一眼么…… “諾諾,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禹年摸了摸她額頭,溫潤的眸中不掩關(guān)切。 “沒事了?!标愔Z有點(diǎn)不自在,擺擺手,瀟灑道:“我身體好著呢,摔幾下不算什么?!?/br> 她沒撒謊,雖然之前極疲倦,但睡飽之后就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通體舒暢。 “陳美人,你是沒事了,可苦了我們老大,血順著胳膊肘往下淌?!眲⒂卤葎澚讼拢骸斑@么長一條口,皮rou外翻,看著都疼!” “那他人呢?”陳諾緊張問,剛才還怨不來看她呢,現(xiàn)在倒好,先愧疚了起來。 “估計(jì)在縫合吧。”見美人羞愧到低頭,劉勇忙安慰:“放心,老大皮糙rou厚,縫幾針那是小意思!” 他話音剛落,皮糙rou厚的老大就過來了,手肘上裹著一塊紗布,襯衫更加皺巴,衣擺處還沾有少許血跡。 “醒了?”陸遲立在床頭,揉了揉犯困的額頭,太久沒休息,胡子拉碴顯得有些頹廢。 胳膊火燒火燎的疼,他想抽支煙,煙都叼進(jìn)了嘴里,就聽盤腿坐在病床上的人悠悠提醒:“陸大哥,禁止抽煙哦?!?/br> 陸遲彎了彎嘴角,到底把煙收了回去。 見他胳膊上的紗布透著血跡,陳諾下了床,拍拍空出的床位,不好意思的說:“陸大哥,要是不介意的話,睡我床休息一會兒吧?!?/br> 本以為陸遲會客氣兩句,哪知他唔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衣就躺上了床。兩天一夜沒睡,天知道他有多困。 枕被間有淡淡的香味縈繞,比他身上的臭汗味好聞太多,陸遲全身放松的將臉埋在枕間,很快熟睡。 既然大家都沒事,也沒必要再待在醫(yī)院,大家準(zhǔn)備回去,劉勇主動說:“我等老大醒,你們都先回吧?!?/br> 林禹年揉了揉陳諾頭發(fā):“諾諾,我送你們回去?!?/br> 陳諾搖搖頭:“年年,你送大河她們回去,我想等陸大哥醒。” 在陳諾看來,陸遲因?yàn)榻o她當(dāng)人rou墊被劃傷,她心里有愧疚,斷然做不到拍拍屁股走人,那樣也太不顧道義了。 但這番話聽在旁人耳中,就有不一樣的感受了,尤其是林禹年,一顆心沉沉浮浮,他看眼熟睡中的陸遲,嘴角抿起,過會兒說:“大勇你送她們回,我和諾諾等陸遲醒?!?/br>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眲⒂孪驇讉€(gè)美人夸張的比劃了一個(gè)“請”,比起看護(hù)陸遲,他顯然更愿意當(dāng)護(hù)花使者。 劉勇送人離開后,陳諾托著腮趴在病床旁,盯著陸遲胳膊肘上的紗布半響,還是沒忍住,手放上去,想揭開看是什么縫針法。 “諾諾?!绷钟砟隉o奈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下秒,他將她的手從陸遲胳膊上拿開:“你會擾到他睡覺?!?/br> 陳諾哦一聲,悻悻坐好,兩人互視一眼,竟找不到話題可聊。 對比以往陳諾“年年、年年”說不停,林禹年很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陳諾。 “諾諾……”他開口試探問:“你還在生我氣?” 陳諾驚詫看他,忙搖頭說:“沒有的事,不是都說好了,你拿我當(dāng)meimei,我當(dāng)你是哥哥,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就算做不成情侶,我也不會記恨你啊,開始是有點(diǎn)氣,不過現(xiàn)在我想通了?!?/br> 擔(dān)心他多想,陳諾刻意重復(fù):“年年,我真的想通了哦?!?/br> 林禹年扯了扯嘴角,一顆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去,私心里他倒更希望陳諾氣他惱他,至少他還能像小時(shí)候那樣哄她,不氣不惱,是不是就意味著真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了? 陳諾哪知他心中所想,化身小蜜蜂,端個(gè)洗臉盆在病房里穿梭,仔細(xì)把陸遲露在外的皮膚都擦了一遍。 林禹年坐在一旁,看著陳諾哼著歌進(jìn)進(jìn)出出忙,一顆心直接沉到了馬里納亞海溝。 …… 新都花園的開發(fā)商王富信近來總算好過了些,此前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再有人跳樓鬧出人命,沒一天能睡安穩(wěn)覺,眼下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gè)月,沒再發(fā)生一起跳樓事件,新都花園風(fēng)水差的傳聞也逐漸被各路八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