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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趙大媽面露為難之色。 當(dāng)初不是看這群孩子可憐,趙大媽早就什么也不干在家享福了。 陳諾理解她的難處,忙說:“明天沒事做,我?guī)^去醫(yī)院查查看?!?/br> 小石頭不想麻煩人,拉拉陳諾胳膊,小聲說:“諾諾姐,我好著呢,不想去醫(yī)院?!?/br> 陳諾才不聽他的,第二天清早開了陳慶南的車過來接人,小石頭很聽話,昨晚十點之后就沒再喝過一口水,肚子也餓得癟癟的,陳諾調(diào)皮的拍拍他肚子:“等抽了血,jiejie帶你去吃好吃的?!?/br> 小石頭不好意思笑,清秀的臉蛋爬上兩抹暗紅。 去醫(yī)院的路上,陳諾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她側(cè)頭看小石頭。單從小石頭的面相上看,這孩子善良懂事,不帶煞氣,只是令人她感到奇怪的是,小石頭的四周被一種很淡的晦氣包繞著,昨天福利院孩子多,稚陽之氣旺盛,掩蓋了小石頭身上的晦氣,現(xiàn)在他們單獨坐一塊,陳諾才察覺出問題來。 雖然她五歲開始學(xué)手訣咒語,七歲學(xué)畫符箓,八歲背各種捉鬼書籍,十歲學(xué)調(diào)用身體靈力,十二歲開始處理人鬼矛盾,古往今來的迷信騙術(shù)更是沒少聽陳奶奶講,但面對很多“外科”病時,她仍然缺乏經(jīng)驗。 “諾諾姐,我是有哪里不對?”小石頭臉更紅了,像是被調(diào)戲的良家少年郎,他默默轉(zhuǎn)開頭,不給陳諾再看。 陳諾好笑搖頭,干脆不去想,先帶他去附近的醫(yī)院,掛號交錢,排隊抽血。 抽血室隊伍排的很長,陳諾拍拍小石頭肩膀,叮囑道:“石頭你先排著,我出去買點飯。” 小石頭乖乖點頭,又說:“隨便吃點就行了,別花太多錢?!?/br> 陳諾揚揚錢夾朝外走,醫(yī)院門口多得是早點鋪,她去雞蛋灌餅攤前排隊,排在她前面還有好幾個人,陳諾低頭玩起了手機,直到有人路過時不小心撞了一下她肩膀。 陳諾抬眼看看對方,三十多歲的女人,瘦瘦高高,燒火棍一樣,慘白著臉,哆嗦著蹲在了地上。 只看一眼,陳諾便收回了視線,排隊到她時,陳諾要了三個雞蛋灌餅,把其中一個給了蹲在地上的女人。 “請你吃?!?/br> “謝謝?!迸寺暼粑脜龋舆^灌餅時,勉強扯出個笑。 陳諾也笑笑,下秒,視線落在她泛著灰色的指甲上,神色微變。 女人顯然沒有察覺,她沒吃陳諾給她灌餅,而是拿著它去了血液科,她兒子還在血液科住院。 目送女人離開,陳諾又買了兩罐牛奶帶去抽血室,這邊小石頭已經(jīng)采完了血,要兩個小時之后才能出結(jié)果,他們坐在等候椅上,邊吃邊聊天。 陳諾有目的的盤問:“石頭,你最近有沒有去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比如墳場或殯儀館?” 小石頭微愕,反應(yīng)過來之后猛搖頭:“才沒有,那種地方有什么好去的,而且諾諾姐你也知道,我沒有去上墳的必要。” 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去這些生死輪回地能干什么? 見他神色黯然,陳諾沒再繼續(xù)問,低頭喝著牛奶,徑自琢磨著。 沒多時,陳諾靈光乍現(xiàn),突然間想到某種可能,她忍不住低罵了一句臟話:“石頭……” 小石頭呢? 陳諾忙起身四下看,小石頭人已經(jīng)跑到走廊另一邊的逃生梯門口,還不忘回頭喊她:“諾諾姐,你快過來看,有人暈倒了?!?/br> 陳諾郁郁吐口氣,她最近一定是衰神附體了,走哪哪兒出事。 心里這么想,人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昏倒的女人跟前,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在醫(yī)院門口撞到她的那個。 好在這里是醫(yī)院,根本不用陳諾喊人,很快就有護士借了推車匆匆過來,小護士力氣還挺大,配合陳諾和小石頭把人抬上推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是病人家屬么?快跟我去急診?!?/br> 說完,她不等陳諾回應(yīng),急匆匆就把人往急診室推,還挺有人情味。 “諾諾姐,我們跟過去看看吧,她一個人,怪可憐的。”小石頭戳戳陳諾胳膊,看女人干巴巴的樣兒,他心里莫名有些難受。 陳諾點點頭。去就去吧,反正等化驗單期間他們也沒別的事要做。 女人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屬于因貧血導(dǎo)致的暈倒,打上吊針之后,不大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她恍恍惚惚睜開眼,看了看陳諾和小石頭,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怎么會在這兒?我要去獻(xiàn)血,我兒子還等著血救命呢,我只有這一個孩子,我只有這一個孩子的了……” 陳諾奇怪看她一眼,她明明有兩個孩子,怎么只說一個? “你現(xiàn)在這樣不能再獻(xiàn)血了?!毙∈^按住她,篤定地說:“而且血站也不會抽你血的,除非它想犯法?!?/br> 女人愣住,隨即捂臉低泣了起來,瘦削的肩膀一縮一縮的,看得小石頭于心不忍,不住拍背給她順氣。 小石頭余光瞄眼一旁“無動于衷”的陳諾,心里不是不奇怪,因為在小石頭的印象中,陳諾是除了院長之外他見過最好的人,她對福利院的每個孩子都很好,怎么對眼前的阿姨卻沒有半點同情心? 事實上,令陳諾無動于衷的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吸過毒,她的指甲和尋常人不一樣。 只要想到那些毒販的殘忍手段,陳諾很難去再去同情吸毒的人。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如果說毒販都該去死,那么癮君子有任何下場都是自己作出來的,不值得同情。 “石頭,你的檢查報告該出來了,我們一塊去看看。”陳諾無意繼續(xù)待下去。 小石頭吶吶應(yīng)好,他朝女人揮揮手:“阿姨,那你自己注意點,別再去獻(xiàn)血了,要獻(xiàn)也讓你家里人去獻(xiàn)?!?/br> 小石頭揮臂那刻,女人明顯愣了下,因為她看到小石頭纖細(xì)的手腕上有顆小拇指大小的胎記,圓圓的,就長在手腕內(nèi)側(cè)正中間。 當(dāng)年她一萬塊錢賣掉的孩子手腕上也長了顆胎記。 “阿姨?”小石頭疑惑的喊。 女人張了張嘴,卻沒講出一句話,臉色瞬間慘白。 陳諾一旁看在眼里,腦中飛快的閃過無數(shù)畫面,和男人勾肩搭背抽大麻的女人,嗷嗷待哺的小嬰兒,賣掉嬰兒換來的一沓鈔票…… 陳諾暗嘆原來世界這么小,好像冥冥之中天注定一樣,她也沒點破,徑自把小石頭帶去取檢查報告。 報告單她會看,除了幾個不重要的指標(biāo)在正常值上下波動,主要的指標(biāo)都沒什么大問題。 既然不是來自身體的器質(zhì)性病變,陳諾就愈發(fā)篤定了她原先的猜想。 小石頭脾氣好不和人結(jié)仇,更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周圍氣運只可能是白中帶紅,現(xiàn)在冷不丁出現(xiàn)晦氣,那只有一種解釋,他著了別人的道,還是死人的道。 回福利院的路上,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