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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詢問怎么回事。 中年大媽指指空無一物的兒童車,一拍大腿,撲通坐地上大哭了起來:“我就排隊拿個藥,轉(zhuǎn)身就不見了!” “不見多久了?” “???”中年大媽抬頭愣愣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年輕姑娘,一時沒反應。 陳諾又問:“不見多久了?” 不待中年大媽應答,就有旁人道:“估計有好一會兒了,我排隊掛號的時,看見著有個女人抱個一歲大小的小孩匆匆出去,我以為是孩子她媽!” 陳諾不再問,竭力凝神聚靈,雙眸向某處定視,眼前一道抱孩子的人影呼嘯閃過,待陳諾辨清方位時,立刻追攆出去。 第39章 陳諾腳尖一點,在旁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jīng)沖了出去。 中年大媽忙從地上爬起,追攆陳諾,只是等她跑出門診大廳,哪還看得到陳諾人影? 門診大廳嘈雜喧鬧,人販子正是瞄準這點,抱了小孩就走。盡管懷中小孩啼哭不止,仍未能引起旁人注意,畢竟是在醫(yī)院,最多見的就是小孩哭鬧。 女人抱緊小孩,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緊不慢的走著,竟生出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來,這么多雙眼,和瞎子有什么區(qū)別? 出了醫(yī)院后門,再穿過一條單行道,那里有人在接應她。 快到接應點時,女人停了下來,警惕回頭看一眼。 整條單行道上,往來行人并不多,街頭的大柳樹下坐了兩個老頭在下棋,旁邊蹲個扎馬尾的年輕女孩在觀戰(zhàn)。 女人放心的收回視線,拐進一條小巷里。 陳諾立即起身跟上,不忘打電話報警。 這是一片老居民樓,坑洼的紅磚路面,斑駁的墻上貼滿了小廣告,一輛面包車停在其中一棟樓下,女人快速將孩子抱上面包車。 駕駛座上的男人早已等得不耐煩,見她上車,cao著方言沖口就罵:“你他媽的磨磨唧唧干啥呢!cao!還辦不辦事了?!” 女人有點怕他,一個屁不敢放,狠狠擰了把懷中的小孩撒氣,然后說:“吳哥,哭這么厲害,咋辦?還給喂點藥?” 叫吳哥的男人狠狠說:“多喂點,吵死了!” 女人聽話的將奶瓶塞到小孩嘴里,把睡熟的其他孩子往旁邊踢一踢,低聲問:“吳哥,那頭上一次全要女孩,這次又全要男孩,他們……到底是干啥的?” “問我?我咋知道?管他娘的干啥,咱們有錢拿就行!”吳哥降下車窗,飛唾了口唾沫,發(fā)動車子。 只是還沒走,就聽見砰一聲巨響。 前輪胎炸了。 “我cao!” 男人氣得頭頂冒煙,摔門下車,陳諾逮準時機,迎面飛踢一腳,干凈利落的不像話。 男人悶哼一聲,尚在懵逼中,陳諾又是一個回旋踢,將他反手鉗制,膝蓋跪在男人背上,死死壓住。 這一幕驚動了小區(qū)居民,漸有人過來圍觀拍照。 陳諾對其中一個大爺?shù)溃骸昂?,褲帶借我用下!?/br> 大爺系不慣皮帶,平時習慣搓根紅繩綁褲腰上,眼下聽陳諾這么說,倒也大方,立刻抽了紅繩給陳諾:“抓小偷?” “不,是人販子?!?/br> 有人反應過來,嘩啦一聲拉開車門。 “我的天,車里還有幾個小孩!” 原本縮在面包車里的女人想跑,一個大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頭發(fā),粗暴的將女人拖下面包車。 整個瞬間小區(qū)炸開了鍋,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拍視頻的拍視頻,甚至還有人聯(lián)系了新聞臺。 沒片刻,警車和救護車相繼過來,昏迷的小孩被盡數(shù)送上救護車,至于兩個人販子…… 陳諾沉下臉,看向其中叫吳哥的男人。 兩個轄區(qū)民警在現(xiàn)場了解情況,陳諾靜靜走過去,對其中一個民警道:“他殺過人,不止一個?!?/br> 民警:“……” 陳諾敢這么說,并不是瞎猜,叫吳哥的男人滿臉煞氣,如果不是殺人犯法事做太多,不會有這么重的煞氣。 要知道,被迫害致死的人,死前口中會存留一口煞氣,這口煞氣會在死的那一刻盡數(shù)噴向殘害他的人,在犯罪人身上留下“證據(jù)”,只是這種“證據(jù)”rou眼凡胎通??床坏?。 “少他媽亂講!老子沒殺過人,少他媽往老子頭上扣屎盆子!”吳哥狠狠瞪向陳諾,脾氣暴躁。 “嘴巴放干凈點!”民警揮電棍抽他胳膊:“有話說?一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說!” 陳諾又看眼吳哥,低頭若有所思。 正出神中,醫(yī)院丟孫子的大媽追攆了過來,撲通一下抱住陳諾胳膊:“我的孫子……我的孫子找到了沒?” 陳諾回過神來,見大媽慘白著臉,忙安撫說:“你孫子被救護車送去醫(yī)院了,我陪你去看看。” 其實她是想躲開,小區(qū)的大叔大媽太過熱情,端茶送水,遞板凳,熱情的讓她招架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剛才一腳飛出去太激動,現(xiàn)在下面有點火辣辣的疼…… …… 市警察局里,剛由分局報上的一宗人口販賣案,讓前段時間的兒童連環(huán)丟失案有了新進展。 調(diào)監(jiān)控,審訊,錄口供……刑警隊的人各自忙了開來。 從醫(yī)院和小區(qū)的監(jiān)控里,劉勇眼尖的發(fā)現(xiàn)不對:“頭兒,你過來看看,踹人的……是不是你家陳美人?” 陸遲抬頭看了眼,太陽xue直跳。昨天焉巴巴的睡一天,今天飛起一腳……那里是不疼了? 送人販子的民警想了起來,指著視頻里的陳諾,半開玩笑的說:“這小姑娘,厲害著呢,當時還一口咬定人販殺過人。” 聞言,陸遲和劉勇對視一眼,沒將民警的話真當成玩笑聽。 “大勇,去調(diào)吳哥檔案,看他有沒有案底。” …… 忙到晚上八點,陸遲收到一條短信,是他小女友發(fā)來的,問他下沒下班,可憐巴巴的讓他從藥店帶一支軟膏給她。 陸遲敏銳的察覺到軟膏用途,是那里新傷到了?還是“舊傷”復發(fā)? 陸遲扔了筆,靠在椅子里揉額頭,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情緒工作了! …… 下班路上,陸遲從藥店買了支紅霉素軟膏,然后打電話給陳諾,聲音比平時柔軟了幾分:“還疼不疼了?” 陳諾漲紅著臉,小聲說:“不敢走大步……” 陸遲捏捏眉心,嗓子有點發(fā)干:“我快到了,你先下來?!?/br> 頓一頓,他又叮囑:“慢點?!?/br> 陳諾紅著臉嗯一聲,掛斷電話,“矜持”的下樓。 正好肖溪回來了,哼哧哼哧爬著樓梯,見陳諾慢騰騰往下走,她咦一聲:“干嘛呢諾諾,走的比蝸牛還慢!” 樓梯上還有其他寢室的同學,陳諾丟臉的扭開頭,瞎編個理由:“我想學淑女點?!?/br> 肖溪